更何況,今后幾年,她還得在正訊上班,今天,她還欠下他十八萬元借款。
蕓蕓眾生在現(xiàn)實中求生存,該出手時要出手,該低頭時也得低頭啊。
生活的本來面目如此殘酷而又真實。
普通人一步行差踏錯,便有可能萬劫不復。
她又何嘗不是自愛的女子,但在現(xiàn)實面前,她不得不低頭,她終于還是答應了他,聲如蚊蚋,“好吧?!?p> “那就走吧?!币娝龖?,陶則琛拉起她的手便走。
動作力度有些大,肩胛處被扯疼了,文文不覺“哎喲”叫了一聲。瞬間出了一頭冷汗。
陶則琛聞聲回頭,“怎么了?”
文文抽回自己的手,低語道,“沒事,走吧?!?p> 兩人一前一后離開JT酒店。
陶則琛駕車載了呂文文回到了林家小樓。
林秀雅一個人坐在客廳看電視,見兒子跟呂文文一塊回來了,不禁喜出望外,“文文?”
呂文文忙笑著快步走過去,坐在林秀雅身旁,輕聲叫著,“林阿姨?!?p> 陶則琛在一旁笑說道:“媽,這下文文我可是給您帶回來了。
以后,您不會再沒完沒了的責怪我了吧?”
林秀雅揮手,“去去,你忙你的去,我跟文文說會話?!?p> 等陶則琛上了樓,林秀雅方撫著文文的手,輕聲問,“文文,吃過晚飯沒?”
“嗯,吃過了,阿姨?!?p> 林秀雅笑,“嗯,好,吃過了就好。
那,有件事阿姨想問問你,你要說實話。
就是,阿姨不在的那幾天,則琛他是不是……傷害你了?
別怕,你照實說,阿姨給你撐腰!”
文文微笑著搖頭,輕聲說,“沒有。阿姨。
陶總他,一直挺照顧我的。”
“那,那張照片,是怎么回事?”
文文的臉紅了,頭垂得更低了,喃喃道:“那個,就是開玩笑的,其實什么……也沒有?!?p> “那你怎么合同也不肯簽就走了?打電話不接,找你也找不到?”
林秀雅獨立支撐一家大公司到今天,閱人無數(shù),可不是那么好蒙的。
她輕聲但堅定地對文文說,“你什么都不用怕,只需要告訴阿姨事實的真相。
但凡則琛對你做過什么過分的事,阿姨一定會叫他負責到底。
他不是小孩子,他已經是成年人。他有義務對他的行為負責。”
林秀雅的暗示說得不能再明確了。
只要文文告訴林秀雅,林秀雅一定會叫兒子馬上娶了她的。
但是,文文知道,陶則琛并沒有愛她,否則他不會那樣對她。
而她自己也深深明白,陶則琛也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男人,她除了敬而遠之,絕不會有什么非分之想。
他那會兒的意思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告訴林秀雅真相又能怎么樣?
更何況,那樣屈辱的事,除了讓它爛在心里,她又如何能說得出口?
她的臉紅到了脖子根,連耳垂都那么紅,她卻一直搖著頭說,“阿姨,真的沒有。
我沒有簽合同便離開,是因為,我爸媽一直打電話過來,希望我可以回老家,待在他們身旁,所以,我就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