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凌遲
“這是公司管理上的事情。
干爹雖然是大股東之一,但是也不能插手公司的具體管理?!?p> 田玉石一聽,便知道這事有些棘手,不想答應(yīng)。
“干爹,你這話一聽就是推托之辭,有什么不能的?不過一句話的事兒。
你就幫幫我吧。你要不幫我,我就打電話叫干媽幫我。
到時候,干媽跟你鬧起來,你可別怪我。”
艾麗娜也不是二十四五歲的時候,她也懂得拿捏田玉石,來達(dá)到她自己的目的。
田玉石一聽這話,立馬想起多年前老婆深夜在他睡著之時架上他脖子的那把菜刀。
那森森的寒意早已深深滲進(jìn)他心里,令他想起來就心尖發(fā)顫。
于是,他苦笑著答應(yīng),“干爹試試看,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
感情的事勉強(qiáng)不來。還是早收手找個在乎自己的人嫁掉的好。
成名要趁早,嫁人也一樣。
人老珠黃了誰也不待見,男人都是這樣,女人更是。
你可不要執(zhí)迷不悟。到最后啥也抓不住。”
田玉石說到這里,抬腕看了看表,站起身說,“那就這樣吧。
今天下午,公司正好有個股東會。我原本不打算去的。為了你,我就走一遭吧?!?p> “什么會?”
“不知道。去了再看?!?p> 艾麗娜挽住田玉石的胳膊,笑得妖媚,“干爹,此事成敗,全看您了。
您可不能敷衍我。一定得辦成。
您要敢糊弄我,我就去找干媽好好聊聊?!?p> “行了。小姑奶奶。干爹還是勸你消停下來,過安穩(wěn)日子吧。
你找你干媽聊聊不打緊。把你干爹聊沒了。
看你以后有事兒,誰再替你出頭。”
田玉石說著,抽出了被艾麗娜緊緊挽著胳膊,整了整衣服,抬手拍了拍艾麗娜的臉,“等著,干爹這就去為了你拼命去?!?p> 說完,便朝門口走去。
“干爹,我在這里等著你,晚上給你接風(fēng)洗塵。好好服侍你一次?!?p> 田玉石干笑兩聲,拉開門出去了。
呂文文把幾易其稿的《柳城大學(xué)—正訊集團(tuán)教育基金協(xié)議書》再一次遞到了陶則琛面前,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才輕聲開了口。
“陶總,我按照您的意思又修改了一遍,您看可以了么?”
她被他叫到辦公室修改協(xié)議書時還不到中午一點(diǎn),他說的五點(diǎn)鐘開股東會,要她三點(diǎn)鐘交給他。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四點(diǎn)半了。
這已經(jīng)是她第四次把草擬稿交到他手上了。
他穩(wěn)如泰山地坐在那里,面無表情地接過去,目光凝注在草稿上,緩緩地掃過去。
股東會議時間馬上就到了,他似乎一點(diǎn)都不著急,仍在慢條斯理地看著。
呂文文像是等待著宣判的罪犯一樣,緊張地候在一旁,等待著他的判決。
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祈禱,但愿這次可以過關(guān)。
幾分鐘的時間,好似一個世紀(jì)那樣漫長。
類似精神凌遲的過程中,她緊張到手足無措,呼吸困難。
短短幾個小時之內(nèi),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地當(dāng)面質(zhì)疑過她的能力和水平了。
這種質(zhì)疑讓她感覺到恥辱,比他強(qiáng)行把她壓在床上所帶來的恥辱還要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