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羽?”蘇扶羽疑惑。
“的手記?”覃月疑惑。
水墨無奈解釋道:“原本人們是不知道靈力這種東西的,是一個叫化羽的人最早學(xué)會利用這種東西,現(xiàn)在的人們都稱他為仙?!?p> “化羽不是死了上萬年了嗎?他的手記怎么可能還保存著?假的吧?”覃月探出頭去看了看,表情很是不解。
“這就不知道了……”水墨沉思片刻,“算了,就算拿到手也是塊燙手山芋?!本蜎]接著往上叫價了。
照水墨所說的,這個化羽就好比靈力使用的創(chuàng)始人咯?蘇扶羽撓了撓頭。
人非生而知之者,凡事都有認(rèn)識的過程,而人不比妖魔,一開始就知道靈力的使用,所以萬年前的人們還是被妖魔迫害的,一直到化羽把修煉靈力的方法傳授給人們,人界這才得到解救。這也難怪后世的人會尊他為仙。
“那劍仙又是何人?”蘇扶羽突然想起來武林大比那天,郭成似乎提到了劍仙,這劍仙難道就是化羽?
話音剛落,兩人面色一變。蘇扶羽見這番情景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
“劍仙是劍閣的創(chuàng)始人,兩人之前也許有過淵源,但無從考證。”水墨解釋道。
蘇扶羽愣了愣,心道奇怪,這兩人明顯隱瞞了什么東西,說話都一頓一頓的。蘇扶羽也不揭穿,一心一意地看起拍賣會來,不讓自己知道說不定也有什么好處吧?自己也沒必要去深究。
拍品很快就剩下最后一件了,估計是重頭戲招魂燈了。
白紗女拍了拍手,四周的舞臺突然下沉,正中央的蓮花底座反而向上生長,慢慢露出了些許光點,似乎有什么東西從里頭冒了出來。
仔細(xì)一看是一盞油燈,外觀很是普通,但底座上刻著猙獰的鬼臉,青面獠牙很是可怖。
油燈一出,全場機會沸騰起來,就連一直沒什么動靜的窗口也紛紛探出了腦袋。
“諸位稍安勿躁,招魂燈的主人有幾點要求,”白紗女搖了搖鈴鐺,笑道,“一,只賣最下面五層的客人;二,只賣男性;三,只賣有靈力的人……”
白紗女話音剛落,外頭有幾十張窗子一應(yīng)關(guān)閉,還隱隱約約傳來些咒罵的聲音。
蘇扶羽這里的窗子并沒有被關(guān)上,還能看到外頭的動向。
對面的窗子上掛出了一盞紅燈籠,蘇扶羽有些奇怪,便問水墨:“這紅燈籠是什么意思?”
“紅燈籠,不管出價多少,我都比你多一倍,言外之意就是這個東西我要定了。”
哇偶,蘇扶羽看著那紅燈籠敬佩起來,這就不怕人故意炒價嗎?
“水墨啊,那邊的人有點眼熟,”覃月瞇了瞇眼,“好像是言子弦……”
“言子弦?掛紅燈籠的是言子弦?”
覃月點了點頭。
“他拿招魂燈做什么?”
“不清楚。”
處于蘇扶羽窗子的正上方的人,也掛了一盞紅燈籠。
“這怎么辦?兩盞燈籠?”
“這就要看賣家的意思了。”水墨也湊到窗子邊看了看外頭。
果不其然,下面有個人慢慢走上了臺,披著黑色斗篷,帶著一副面具,用極其怪異的聲音說道:“諸位對這招魂燈的喜愛之情,在下已經(jīng)是看在眼里了。不過,今兒個既然已經(jīng)亮起了雙燈……那想必大家也會遵守規(guī)矩……”
“什么規(guī)矩?”蘇扶羽轉(zhuǎn)頭看向水墨。
“盛典的拍賣會有一個規(guī)矩,一旦場內(nèi)掛了兩盞,或者兩盞以上的紅燈籠,那這件拍品的原主人有權(quán)利單單賣給某個掛燈籠的買家或者……收回拍品。”
“當(dāng)然,如果這個人不在乎錢,也可以通過以物易物的方法進(jìn)行交易。”
面具人輕笑起來:“不用擔(dān)心,招魂燈我是不會收回去的……以物易物,諸位意下如何?”
白紗女又搖了搖鈴鐺,所有的窗子通通打開了。
拍品一旦以物易物,那先前的幾點要求也就作廢。
面具人頓了頓,目光似乎看了一圈,緩緩道:“我想要的是……青冉族的寒霜石?!?p> 面具人話一出口,整棟酒樓如死一般的寂靜,和剛剛招魂燈出來時候的熱情截然不同,好像連空氣都停止流動一般。
“怎么了?”蘇扶羽一頭霧水,“什么寒霜石啊?”
“青冉族秘寶寒霜石……”覃月小聲提醒,“不過青冉已經(jīng)滅族了?!?p> “真人手上的戒尺是不是……”蘇扶羽突然想起塵寒的戒尺似乎就是叫寒霜。
“噓!”覃月一把捂住她的嘴,而水墨則在一旁結(jié)了個印記。
蘇扶羽掙扎了半天,一把拉下覃月的手:“干嘛?”
“瘋了你,說這么大聲?”覃月彈了蘇扶羽腦門一下,疼的蘇扶羽直嗷嗷。
“這是又不是秘密,真人不是天天拿著戒尺嗎?”蘇扶羽吐槽,“碰上識貨的不早就看到了嗎?”
“你怎么就知道別人知道那東西是寒霜石變的了?”覃月反問,“在那些人眼里,寒霜石還只是塊石頭呢!”
蘇扶羽哦了一聲,老實起來,可還沒等這邊安靜多久,底下的面具人又開口了。
“我這里,還有些線索,”面具人嘿嘿一笑,“聽說這寒霜石……應(yīng)該在劍閣。”
“劍閣!”蘇扶羽一驚,難不成這人知道些什么?
樓里沸騰起來,似乎都在小聲討論。
水墨覃月則是一臉難色。
“這這這咋辦?”蘇扶羽嘴瓢了起來,一骨碌也不知道說啥。
“應(yīng)該不會怎么樣,”水墨冷靜道,“劍閣也不是他們能撒野的地方?!?p> 蘇扶羽突然來了一個腦洞:“你說這該不會是魔界那邊的人吧?故意用這個招魂燈讓劍閣處于兩難之中?”
“因為青丘那邊的結(jié)界被修復(fù),沒辦法通過洛峰放出藏骨嶺的冤魂,所以才換個法子,想通過劍閣……”蘇扶羽說著說著,感覺腦門上都冒起了冷汗,如果真如蘇扶羽所猜測的一般,那這個魔尊是下了多大的一盤棋啊?
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一直到拍賣會結(jié)束了,有店小二出來清人了,一行人才反應(yīng)過來,晃晃悠悠地回了落腳的客棧。
“如何?”水墨詢問另兩人的意見。
“明兒回去告訴真人吧?”蘇扶羽提議道,“他們暫時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動作,畢竟還是忌憚劍閣的實力的?!?p> 水墨覃月表示同意,也就各自回了房間,蘇扶羽坐在床沿嘆了口氣。
“總覺得真人有很多事兒……”蘇扶羽喃喃道,“嘛算了?!?p> 這也不是她該操心的事兒,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
目光在屋子里又掃了一圈,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可又說不出來是哪兒怪,蘇扶羽也就沒多想,枕著手臂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