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扶羽一驚,看著已經(jīng)變黑的溯回鏡問道:“真人,這怎么了?”是片段結(jié)束了嗎?
“應(yīng)該沒了?!眽m寒抿了口茶水,把溯回結(jié)界撤了。
“師父,我剛剛想到了個事?!彼荒樐氐刈哌^來,不知怎的蘇扶羽竟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說。”
水墨看了眼蘇扶羽,又看了眼覃月:“正陽出來了?!?p> “嗯,如何?”塵寒毫不在意,把玩著戒尺,似乎剛剛水墨只是說了句再普通不過的話而已。
正陽、塵寒同為紅蓮座下弟子,正陽較塵寒之前拜師,所以一直是塵寒的師兄,雖說兩人實力差距很大,但紅蓮卻一直更為重視正陽。
而塵寒更像是外門弟子。
“正陽說明天想來邀您小酌兩杯?!?p> “來便是?!?p> 覃月又叼了根草,靠在柱子旁問:“要我去蓮池探查一番嗎師父?”
塵寒臉色一冷,手中的杯子直直地向覃月飛過去,覃月一驚,堪堪避開,而柱子上留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別去找劍仙的麻煩?!眽m寒冷冷道,看著覃月的眼神都暗淡了幾分。
“弟子知錯!”覃月立馬半跪行禮,“還請師父恕罪?!?p> 塵寒一擺手,直接轉(zhuǎn)身進(jìn)屋,似乎是一天的心情都被這么一句話給澆滅了。
蘇扶羽收拾收拾桌子,沖著兩人笑了笑:“那啥……餓嗎?來點宵夜?”
水墨還是板著臉,沒點頭也沒搖頭,覃月這邊也是一連三個好,似乎剛剛塵寒責(zé)怪的根本不是他一樣。
蘇扶羽搖了搖頭,還是去了廚房給覃月下了碗餛飩,順便給他們兩說了去魔界的經(jīng)歷。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二天,而正陽也準(zhǔn)時到了塵寒這里。
蘇扶羽剛瞅中正陽第一眼就想到了一只巨大的倉鼠,因為昨天晚上水墨剛給她提過醒,所以她才沒露出什么不禮的表情。
不過話說回來,長得這么喜劇能管理好劍閣嗎?蘇扶羽好奇地看了正陽一眼。
雖說正陽確實是一臉正氣,但這臉……和倉鼠簡直不要太像,兩坨小肉從臉頰上耷拉下來,眼睛也是瞇成兩條小縫,讓人不禁擔(dān)心他到底能不能看得清眼前的路。
蘇扶羽恭恭敬敬地沖正陽行了個禮:“正陽真人?!?p> 正陽看了她一眼,樂呵呵道:“你好……哎?師弟你收了個女徒弟嗎?”
塵寒沒有看他,自顧自地坐到了石椅上:“打雜的而已?!?p> “那怎么收個女的呢?奇了怪了,我還一直以為師弟你不近女色呢……”
塵寒嘖了一聲,看著正陽的眼神有些火氣。
正陽忙擺了擺手,笑道:“我這不是開個玩笑嘛,師弟別在意?!?p> 蘇扶羽撇了撇嘴,這正陽也太沒真人的樣子了吧?怎么和覃月一樣無厘頭?轉(zhuǎn)身去廚屋拿來酒和剛做的糕點,輕放在石桌上。
塵寒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于是道:“回屋去吧,這沒你事了?!?p> 蘇扶羽巴不得早點回屋里躺著,一聽這話,心里立馬一蹦三尺高,道了聲謝就溜回屋子了。
正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倒是和別個一樣機靈,規(guī)矩也懂得多?!?p> “找我什么事?”塵寒開門見山,這可把正陽嚇了一跳。
他忙擺手:“沒事就不能找你?”
塵寒反問:“你沒事會從那里出來?”塵寒頓了頓,繼續(xù)道:“關(guān)于劍仙的事?”
“果然還是師弟聰明,”正陽點了點頭,臉上的肉也抖一陣,他笑道,“你應(yīng)該知曉,師父魂魄一直存于蓮池內(nèi),雖說能長久保存……只是終歸不是萬全之策。前幾日我查閱典集,發(fā)現(xiàn)有一法能喚醒師父的魂魄。”
塵寒一愣,眼神里多了不少顏色:“什么方法?”就連聲音似乎也和平時相差太多,甚至有些激動。
“師父性相屬火,只要找到和火相對的水屬或者冰屬靈物就能利用相克的法子喚醒師父的魂魄。”
塵寒沉聲道:“白癡,什么破法子?水冰克火,會將火屬包容進(jìn)去,劍仙魂魄本身就很薄弱,不可能喚醒的……”
“聽我說完嘛師弟,”正陽打斷塵寒的話,笑道,“所以還需要一樣?xùn)|西,那就是轉(zhuǎn)魂丹?!?p> “轉(zhuǎn)魂丹?”塵寒一愣,“你的意思是改變劍仙魂魄的屬性?”
正陽一拍手:“對,雖說有一定風(fēng)險,但我還是想嘗試,不然整天看著這樣的師父,我心里不舒服的很?!?p> 塵寒摩挲著杯子陷入沉思,雖說正陽的話明明白白一清二楚,但還是有種奇怪的感覺,塵寒說不上來。
“好,我去找轉(zhuǎn)魂丹?!眽m寒看向正陽,“還有冰屬靈物,我也會找到。”
蘇扶羽透著窗子看向院里的兩人,也不知他們在聊些什么,可總覺得正陽的笑里帶著些別的味道。
“嘛算了,反正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兒?!碑吘苟际且粋€師門的,古時候似乎對這個東西很看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