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下午的練習(xí),蘇扶羽已經(jīng)基本學(xué)會了一點駕馬技巧,但還是不夠熟練,但塵寒只給了她一個下午的時間。
“沒辦法,只能到時候綁馬上了?!碧K扶羽自暴自棄道。
因為一下午不停地練習(xí),蘇扶羽的腿內(nèi)側(cè)已經(jīng)有了不少的擦傷,白嫩的腿上出現(xiàn)的紅色血絲倒是有些礙眼了。
蘇扶羽半靠在床上,窗子外頭不斷傳來風(fēng)和樹葉摩擦的聲音,沙沙作響,像是能安撫躁動內(nèi)心的曲子。
挪著步子打開窗戶,竹林里的微風(fēng)立馬穿了過來,輕打在臉上,蘇扶羽很是愜意地靠在竹欄桿上,半瞇著眼睛細細感受。
“扶蘇扶蘇,你在嗎?”覃月聲音從外頭傳來。
這小子又來干嘛?蘇扶羽心里暗道:別又是來蹭飯的啊。
嘴上回應(yīng)了一聲,下一秒門就立馬被拍開,連房梁上都掉下了幾顆灰塵,嚇了她一跳。
“咋渾喲嚇?biāo)牢伊?!”蘇扶羽罵到,好不容易放松的心情又被炸了起來,“這年頭蹭飯的都這么囂張嗎?”
“誰說我來蹭飯的啊?”覃月晃了晃手中的小藥瓶,一臉嫌棄,“水墨給你的,說是能治……”話剛說一般,覃月就瞥著蘇扶羽光溜溜的腿,立馬像被踩了尾巴的貓?zhí)似饋怼?p> “你丫怎么不穿褲子?!”
蘇扶羽一愣,看了看自己的腿,這不是穿了的嗎?就是短了點啊……對哦,這不是現(xiàn)代啊。這里似乎看到光腿就和看到光著身子一樣的吧……
“莫慌,我穿了,”蘇扶羽忙笑著擺手,“沒事沒事?!?p> “什么沒事?你你你你這個……這個人……”覃月背著身子,手擋在眼睛兩側(cè),樣子很是滑稽。
蘇扶羽一樂,學(xué)著他結(jié)巴的樣子說:“咋咋咋嘛?我咋了?”
覃月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說了句:“不知廉恥!”而后逃一般地離開了蘇扶羽的竹屋,似乎是走到一半想起來藥瓶子還沒送達,又折回來把藥瓶拍在桌上,愣是沒再看蘇扶羽一眼。
“二傻子,”蘇扶羽翻了個白眼,嘿嘿地笑了起來,“耳朵都紅的和辣椒一樣,真純情。”
蘇扶羽湊到桌邊,拿起小藥瓶聞了聞,里頭一股酸甜味道,有些像以前吃的話梅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吃食呢。
“先上藥,不然明天可有罪受了。”
瓶子里是黏黏的棕色膏狀物,抹在皮膚上有些涼涼的,但梅子味還是很重,就像是打翻了糖罐一樣,因為擦傷不重,所以蘇扶羽只涂了一層。
“嘶……風(fēng)油精的趕腳?!碧K扶羽忍不住抖了抖身子,涼涼的感覺立馬從腿側(cè)傳來,不過倒是沒風(fēng)油精那么涼,還有些癢癢的感覺,大概是起了效果。
次日清晨,蘇扶羽的擦傷已經(jīng)完全好了,連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不得不說,還真是瓶靈藥。
蘇扶羽一出門就看到了個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身影,他正悠哉地和塵寒說著話,看上去很是和諧。
說實話蘇扶羽并不覺得正陽是個好人,他總給蘇扶羽一種虛偽的感覺,就好比現(xiàn)代的綠茶。
也不知道為什么紅蓮會讓這樣一個看上去就不是好人的人當(dāng)掌門的,蘇扶羽撇了撇嘴,礙于尊卑原因還是向他鞠了一躬。
“她和你一起?”正陽笑瞇瞇地問道。
塵寒點了點頭。
“也好,路上有人說說話倒不會無聊了?!?p> “時候不早了,動身吧,”塵寒吩咐道,又像是記起了什么,看向蘇扶羽,“會了嗎?”
“應(yīng)該……大概會了?!碧K扶羽點了點手指,也沒敢看塵寒,只能說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這倒是把塵寒逗樂了:“會了就會了,不會就不會,應(yīng)該大概是什么意思?”
蘇扶羽撓了撓頭,沖著塵寒傻笑道:“就是會了一半的意思,如果慢慢來的話,就能騎。”
塵寒嗯了一聲,和正陽道了個別就拎著蘇扶羽出了院子,再沒多說一句。
正陽饒有興趣地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嘀咕了兩句向蓮池的方向掠去。
“真人,倉鼠來干嘛?”蘇扶羽一邊牽著韁繩一邊啃著包子問,“這一大早的。”
塵寒一愣,才是反應(yīng)過來倉鼠指的是正陽,也似乎是默認(rèn)了:“無非是送行之類的。”
“才出門這么點時間就送行?又不是回不來了……”蘇扶羽心里一咯噔,似乎是想到了不好的事,可還沒開始想,塵寒就拍了拍她的腦門。
“有關(guān)劍仙的事,他自然看重?!?p> 蘇扶羽別過臉,心道:您還不是一樣。
“真人,靈玉雪山要是很冷的話,咱們要買些御寒衣物嗎?”蘇扶羽扯了扯單薄的衣袖,“這樣直接過去總不太現(xiàn)實吧?”
“確實,等到了靈玉山山腳再做打算?!?p> 兩人騎著馬穿過大大小小的樹林,塵寒的風(fēng)把蘇扶羽和小萬遠遠甩在后頭,只有當(dāng)蘇扶羽大喊大叫的時候塵寒才會讓風(fēng)慢下腳步。
其實小萬也不是不能跑,而是背上的人一直在耳邊叨叨,它也只能用小跑了唄。
“萬祖宗,咱們不和它比哈?!碧K扶羽縮著肩膀,完完整整地詮釋了慫這個字。
小萬回頭瞅了一眼她,眼里滿是嫌棄。
蘇扶羽也是平生第一次被動物嫌棄,就算是自尊心收到了巨大打擊,她也還是不敢讓小萬加快速度。
這樣一耽擱二耽擱的,兩人也就沒在飯點趕到鎮(zhèn)上,只能在沿途的一個驛站歇歇腳。
驛站就在路邊,是個簡易的小草棚,地方不大,卻能放下十多張桌椅,最右邊是灶臺和木桶,最左邊用布遮著,應(yīng)該是里屋了。
蘇扶羽把風(fēng)和小萬的韁繩綁在一旁的樹枝上,和塵寒一起進了驛站。
店家一見有客人立馬迎了上來,估計這里不常有客人,所以很是熱情。
“二位客官,來點什么?”
塵寒又是一副冷淡的表情,蘇扶羽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于是對店家說:“您這兒有什么?”這么偏僻的一個驛站,自然是不可能在女神們山珍海味,只能湊合著填填肚子了。
“咱店里只有些普通的家常菜……”店家尷尬地撓了撓頭。
“有餛飩嗎?”
“有有有?!?p> “那就來兩碗餛飩吧!”蘇扶羽擺了擺手,又見塵寒呆呆地看著桌子,于是問道,“真人?怎么了?您不喜歡吃嗎?”
塵寒回過神,搖了搖頭:“不是。”
“那您以前吃過嗎?”
“吃過?!眽m寒沉了沉眸子,他以前確實吃過,但那次并不像現(xiàn)在這樣輕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