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石崇口中得知,為了防止齊王與東海王繼續(xù)坐大,賈后有意讓石崇斬?cái)喽跎斓綎|莞的觸手,可又擔(dān)心矛盾進(jìn)一步激化,在除掉太子這個絆腳石的當(dāng)口,只要能使二王不敢動彈即可,而不愿做得太過而導(dǎo)致沖突升級;
而像石韜這樣的官場嫩雌兒,既不用擔(dān)心他會跟二王勾結(jié),同時還能讓二王放松警惕,可謂做攪屎棍的最佳人選。
石韜黑著一張臉,問道:“那河間王派人來見我,又是什么意思?”
“河間王在東莞,同樣有自己的生意,可與另外二王相比,卻只是小巫見大巫,他此次派人前來,或許是因?yàn)椴碌搅颂旌蟮囊鈭D,而打算從另外二王嘴里奪食!”
“父親以為,七郎此去東莞當(dāng)如何行事?”
露出一抹神秘的笑來,石崇說道:“七郎是否知曉,其實(shí),我石家在東莞也有許多的買賣!”
他打算黑吃黑么?
呆呆的望著笑得尤為奸詐的石崇,石韜卻是久久說不出話來。
“七郎不如將計(jì)就計(jì),表面打著河間王的招牌,暗地里卻為我石家爭取利益,如此一來,二王未必會將矛頭指向天后,天后交給為父的任務(wù)也算完成,同時,我石家的實(shí)力說不定還能更進(jìn)一步,這可是一箭雙雕的買賣,你說為父要不要答應(yīng)他河間王?”
石韜心里那個苦?。?p> 機(jī)關(guān)算盡,最后卻是這樣的結(jié)果,如此看來,他非但沒有脫離牢籠,反倒成了眾多老鬼算計(jì)、外加利用的棋子;
可是這又怪得了誰呢?
老頭子雖然奸詐了一點(diǎn),無恥了一點(diǎn),其余對他還算不錯,那東莞郡守并非誰硬塞給他的,而是他巴巴湊上去要來的,即便成了所有人的棋子,這苦水也只能往肚子里吞,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向石崇討要更多的好處。
“七郎此去東莞,恐怕是兇多吉少,還請父親撥一些兵甲給孩兒!”
石崇稍愣,“環(huán)首刀,倒有不少,弓箭也是不缺,至于兩檔鎧么.......你打算要多少?”
“每樣先來五百如何?”石韜試著問道。
石崇眼睛瞪得老圓,“豎子!你這是打算造反么?”
最后,石崇總算答應(yīng)從牙門軍的輜重里面撥出五十把環(huán)首刀、三十張弓,外加三十副兩檔鎧。
生怕老頭子反悔,石韜急急忙忙讓人將武器、鎧甲全都搬到了驛館去,雖說還要在彭城停留數(shù)日,卻不妨礙繼續(xù)挑選戰(zhàn)兵。
雖然他手里有了更多的裝備,可他并不打算馬上發(fā)下去,一來裝備的數(shù)量有限,并不足以武裝全部的部曲;另外,石韜同樣打算通過比賽的方式來挑選戰(zhàn)兵,那些武器鎧甲,便是勝利者的獎賞。
彭城西郊,
一群漢子正在空曠的草坡上一對一的拼斗,拳腳你來我往,甚至發(fā)出沉悶的碰撞聲;這樣赤手空拳的比試,并不能就此判定一個人的武勇,但好歹能瞧出一個大概,拿著刀槍棍棒比試,萬一出現(xiàn)傷亡,反而不美。
自從知道東莞那頭的形式不容樂觀,石韜對于盡快練出一支強(qiáng)兵的渴望就越發(fā)強(qiáng)烈;
到了東莞,雖說沒了石崇的約束,做起事來更加方便,可同時也沒了基本的保障,既沒有強(qiáng)大的武力防身,也沒誰幫著他出謀劃策,郡守怕是不好當(dāng)?。?p> 沉思中的石韜,突然發(fā)現(xiàn)場間似乎起了變化,原本正捉對廝殺的那群漢子,不知怎的,絕大多數(shù)竟停下手來,并以扇型向其中一名漢子圍攏過去,且一個個目光不善。
石韜仔細(xì)看去,被眾人圍在中間那人,不是孟斧頭又是誰。
此刻,那孟斧頭非但沒有被人圍住而露出絲毫俱意,甚至表情更加的兇狠。
“這幫家伙,怎么有臉合伙對付一個傻小子呢?”
一旁的石方滿臉怒色,且打算上前阻止,卻被石韜阻了下來:“等等,你先別急著攔住他們,我到想瞧瞧,斧頭究竟會如何應(yīng)付……”
果然,圍住孟斧頭那群人當(dāng)中,突然有人喊道:“這頭蠻熊下手如此之狠,就憑他一個低賤匠奴,卻如此不知輕重,兄弟們并肩上,錘他狗~r的!”
被石韜從一名低等匠奴提拔為部曲,而且還得到一副價值二兩黃金的魚鱗甲,許多部曲心里原本就對孟斧頭極其看不順眼,哪知這廝非但不見收斂,這場比賽又來與大家搶食,最為可恨的是,大家只是比武較技,哪里需要如此亡命,這廝卻根本不顧這些,接二連三將對手打的哀嚎不止,終于引起了公憤,這才出現(xiàn)眾部曲一同圍攻孟斧頭的這一幕。
隨著那名部曲的聲討,立即便有三四個漢子沖了過去,反觀孟斧頭,卻見他表情毫不慌張,臉上反而透出一絲興奮,他不退反進(jìn),對著沖在最前面的那個漢子抬腿便是一腳;
旁邊另一人,突然加速,同樣一腳踢了過去;
孟斧頭不閃也不避,生生挨了對方一腳,可依然去勢不減,仍舊還是踢中了正前方的敵人;
與此同時,又有一人的拳頭遞了過來;
孟斧頭剛剛將那人踹翻在地,隨即舉起左手手臂,擋住對方的拳頭,而后順勢壓低肩膀,朝那人懷中撞了過去。
砰!砰!
仗著自己皮粗肉厚,挨了一拳加一腳,孟斧頭硬是讓兩名對手失去了抵抗。
孟斧頭原本不懂什么招式,全憑一副狠厲的性子,外加一身蠻力,很快坦克般的撞入那群漢子中間,只聞噼里啪啦一陣,眼看被他沖出包圍。
剩下的部曲,眼看又要圍攏過去,石韜立即大吼道:“住手!”
所有人停下手來,石韜又說道:“孟斧頭已經(jīng)拿過第一,這次,便將機(jī)會留給其他人吧!”
郎君發(fā)話,部曲們哪敢反對,而后,石方與劉虎二人再次召集人手,繼續(xù)一對一的打斗!
將孟斧頭叫了過來,石韜一臉的笑意,“將大家全惹惱了,斧頭就不怕他們報復(fù)么?”
頂著一頭的包,孟斧頭甕聲甕氣的說道:“怕也要打,誰讓他們罵我是低賤匠奴的?”
別看孟斧頭腦子不好使,卻是石韜眼下最需要的小弟,如果將來真的跑路,愿意跟著他的人究竟有幾個,連他自己也沒譜,想必青衣是愿意的,加上石中玉兄妹也就三個,就連石方愿不愿意跟他跑路也是兩說,更別說其他部曲;孟斧頭非但有一身蠻力,而且心思單純,孟大錘師徒三人本是石家最低賤的匠奴,石韜稍微動點(diǎn)腦筋,將他師徒騙上賊船,想來不會很難。
“斧頭說的沒錯,以后誰要再敢叫你低賤匠奴,你只管揍他丫!放心,只要跟著本郎君,我看誰敢欺負(fù)你?”
聞言,孟斧頭大喜道:“郎君此話當(dāng)真?”
其名大鯤
明天要試水了,看書的兄弟能砸?guī)讖埰逼泵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