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澤徹底的發(fā)飆了,豁出自己的小命不顧,說什么也要宰掉那兩頭妖獸,今天自從路過那個網(wǎng)吧開始,便霉運不斷,之后的一系列事情都讓他倍感憋屈,?妖也就罷了,畢竟實力強大,若不是被梁志武重創(chuàng),實力嚴(yán)重受損,龍澤是沒可能將其拼殺的。
至于這兩頭妖獸,其實力倒也的確比龍澤強上不少,但還不到那種完全壓倒性的地步,龍澤拼死之下,干掉它們也不是不可能。
既然后退只有死路一條,倒不如徹底豁出去,去爭那一線生機,兩頭妖獸的一再逼迫,點燃的不止是龍澤的脾氣,還有他心中的憋屈,受傷過后的憤怒,以及他骨子里不算多、但始終保持著的傲氣,直接讓他進入了狂暴狀態(tài),兩頭財狼妖獸也就成為了他發(fā)泄怒火的對象。
嗷嗚嗚……
龍澤氣勢正旺之時,狼妖們終于感到了恐懼,開始退縮,這一致命的轉(zhuǎn)折,也讓它們直接步入了敗亡的局勢,龍澤果斷的抓住了機會,閃電般撲殺上去,一劍刺穿了其中一頭狼妖的咽喉,從而為他接下了的勝局奠定了基礎(chǔ)。
同伴的死亡,龍澤的咄咄相逼,讓剩下的狼妖也同樣狗急跳墻了,顧不上害怕,撲上來就要撕咬,龍澤剛擊殺一頭狼妖,手中的靈兵都還沒從尸體上拔出來,那張血盆大口就朝著他的腦袋咬了過來,不由得大驚,這一下若是被咬實了,還不得立馬魂歸天外?
慌忙之間,他只能以手匆匆格檔,卻架不住那狼妖撲過來的巨大沖擊力,被撲倒在地,那張散發(fā)著腥臭味兒的大口,那些如匕首般鋒利的尖牙,全都近在咫尺,距離龍澤的腦袋不足二十厘米的距離,他手中的兵刃在那一撞之下,早已飛了出去,如今兩手空空,只能一手一半,死死的扳住狼妖的嘴巴,不讓那張大口落下。
狼妖鋒利的獠牙刺穿了龍澤的手掌,純?nèi)怏w的搏殺上,人族的修道者終究是比不過臺階的妖獸強大,龍澤被狼妖撲在地上動彈不得,幾次發(fā)力都沒能扳回劣勢,手掌上鉆心的疼痛侵蝕著他的理智,迫在眉睫的危險又讓他不得不保持清醒,戰(zhàn)局一時呈現(xiàn)出了短暫的僵持狀態(tài)。
不過好在這個過程并沒有保持多久,龍澤還有一柄飛劍處于控制狀態(tài),千鈞一發(fā)之際,他也顧不上太多,控制著飛劍就直接朝著自己刺殺了過來。
由于是近距離的攻擊,飛劍的威力處于巔峰狀態(tài),這一劍威力極大,直接貫穿了狼妖的頭顱,劍尖從它那張開的大嘴里探了出來,停下時距離龍澤的鼻尖以不足十厘米,差點就連同龍澤自己也一起干掉了。
呼哧呼哧……
龍澤推開死透了的狼妖,躺在地上無力爬起,他的喉嚨像是一個破風(fēng)箱一樣,拼命的抽取空氣,仿佛不如此下一刻就會被活活憋死。
“還不錯嘛,居然還真被你給反殺了,我還說等我回來時,說不定能撿點準(zhǔn)備什么的呢!”少年店家雪白的身影化作一道電光,出現(xiàn)在了龍澤的面前,臉上掛著戲謔的笑意。
江岸邊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他趕過來時,龍澤也正好完成了反殺,讓他頗感意外。
“托你的福,暫時還死不了。”龍澤道。
“呵呵,我怎么感覺你這話里怨氣很重???”少年店家道。
“不,這次沒說反話,是真托你的福才活下來的,沒有你傳授的口訣,再來一個我也死翹翹了。”龍澤費勁巴拉的爬了起來,狠狠地踢了那狼尸兩腳。
他說的也確卻是此時的心里話,對那套強大口訣的感觸,平日里修行時再怎么感嘆,也不及生死關(guān)頭爆發(fā)出的超強戰(zhàn)斗力來得深刻,訓(xùn)練時帶來的是驚喜、驚艷,生死關(guān)頭它卻是保命的關(guān)鍵,二者的體驗當(dāng)然不同。
“所以我是不是該張漲價了,你看你欠我的那兩千龍晶是不是可以翻一倍了?”少年店家道。
龍澤翻著白眼,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還是來說說眼前的情況,這些家伙是怎么回事?江城一直都是這么危險嗎?”
“不要覺得奇怪,這種事情以后只會越來越多,而且絕不會僅限于江城,現(xiàn)在還只是個開端罷了,雖然修道界從來就沒有真正平靜下來過,但真正暴風(fēng)雨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你要做好準(zhǔn)備?!鄙倌甑昙矣行┿皭澋恼f道。
其實真正的暴風(fēng)雨早在幾年前就出現(xiàn)了端倪,那時候他帶著山海盟年輕一代一干精銳力挽狂瀾,暫時阻止了事情的發(fā)生,但也因為一些原因,讓山海盟失去了對此事的掌控權(quán),導(dǎo)致事情似乎比預(yù)料中提前幾年惡化了。
“我一介散修,又沒有做大事的志向,只想安安靜靜的賺點資源提升修為,準(zhǔn)備個蛋???你別想拉著我站隊?!饼垵傻?。
在他的理解中,少年店家說的暴風(fēng)雨,無非也就是幾個頂級勢力之間爭奪話語權(quán)罷了,他一個小散仙,既沒興趣也沒資格參與到這些事情里,安安穩(wěn)穩(wěn)的隔岸觀火才是正理,或許還能不時撈點好處什么的。
“你個文盲,沒聽說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句至理名言嗎?有時候不是你想旁觀就能旁觀的,沒有自保實力的中間派只會死的更快,特別是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很有些喜歡趁火打劫的傾向,倒不如現(xiàn)在就跟著我混,將來吃香的喝辣的哥都照著你?!鄙倌甑昙业?。
“你少來,我是不會上你的賊船的,如果你將來快要掛了,我有實力會去救你,沒實力時,十年百年之后,我?guī)湍銖?fù)仇?!饼垵梢荒樥J(rèn)真的說道。
“你這沒良心的白眼狼,我當(dāng)初怎么就瞎了眼把你給拉到修道界來了?”少年店家怒道。
……
龍澤沒有問出太多的秘密,楚夏也不是真的就想要龍澤跟他混,兩人都了解對方的為人,此時的對話也多以調(diào)侃的意味為主,當(dāng)不得真,卻也并不代表完全都是廢話,至少龍澤最后說的那些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如若將來楚夏真的有難,他有實力,一定會去救援,如果實力不足,去了也是送死,那就十年百年之后,等有足夠的實力時再為他復(fù)仇。
龍澤將今夜的戰(zhàn)果收入青銅小葫蘆里,把這內(nèi)部空間不大的小葫蘆塞得滿滿的,正如梁志武所說,妖獸的尸體都很有價值,這也是為什么野生的妖獸越來越稀少的主要原因之一。
這三頭妖獸都是死于龍澤之手,是他拿命換來的,按照修道界的規(guī)矩,他完全擁有支配權(quán),哪怕是梁志武事后來索要報酬,他也可以不理會,自己該做的都做了,連不該讓的都讓了,對方還是沒能抓住,怪得了誰?
“這些東西我要怎么處理,才能將它們的作用發(fā)揮到最大?”龍澤搖晃著手里的青銅小葫蘆,問少年店家。
他對妖獸沒什么了解,什么樣的妖獸有多大價值,也完全一竅不通,與其留在手里胡亂浪費了,還不如問問少年店家這個修道界的老油子,聽聽他的意見。
“品級太次,值不了幾個錢,況且你現(xiàn)在對修行資源也不是那么的奇缺,我建議你用?妖的皮煉制一件法衣,或許對你接下了的那個任務(wù)有一定的幫助?!鄙倌甑昙业?。
“?妖皮煉制的法衣?有什么特別的功效嗎?”龍澤問道,有些心動了。
通過今天這一戰(zhàn),讓龍澤深刻了解到了防御的重要性,他如果事先能擁有一件防御型的法衣,這次也就不會傷的這么慘了,搞得現(xiàn)在滿身的傷痕,還不知道能不能在去幫助羅富商尋找真龍龍元之前完全痊愈。
“防御效果一般,但是對抑制自身氣息很有幫助,也有一定的隱身效果,對你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還是很有用處的,如果煉器師的技術(shù)過硬的話,沖上中品靈寶級別還是可以的?!鄙倌甑昙业馈?p> 龍澤聽罷,心頭火熱,中品靈寶對他這個級別來說,已經(jīng)是非常的不錯了,龍澤在修道界也算是經(jīng)歷了一些事情,迄今為止,搞到手的靈兵除了神助蒲團情況特殊,不好歸類以外,其它的品級最高的也才上品靈器,靈寶級的靈兵一件也沒有,如果真如少年店家所說,能煉制出一件中品級別的靈寶法衣來,他的修為哪怕是步入了下一個大境界,也能用得上。
高興之后,隨之而來的又是擔(dān)憂,煉器師,煉丹師,陣法師,符箓師,這些有特殊本領(lǐng)的人在修道界并不多見,主要是太費錢了,除了那些大宗大派以外,尋常人玩不起,也就導(dǎo)致整個修道界這些方面的人才奇缺,價格自然也就水漲船高,出手一次需要不菲的價格。
少年店家既然給他指點了這條路,想必請人出手這方面是絕對沒問題的,但是以他一向有些坑貨的屬性,這次出手的費用肯定不便宜,搞不好還得讓龍澤傾家蕩產(chǎn),重新變得一窮二白。
“呃,好是好,不過能否容我小小的問一句,煉制這樣一件法衣,需要花費多少?”龍澤弱弱的問了一句,實在是窮怕了,再也不想過那種苦日子了。
“瞧瞧你這小家子氣模樣,我都替你感到臉紅,放心吧,這次不會讓你傾家蕩產(chǎn)的,我?guī)湍阏覀€高人煉制法衣,作為報酬,?妖剩下的部分以及那兩頭狼妖尸骸都?xì)w他,你看如何?”少年店家道。
“煉制一件中品靈寶級別的法衣,需要付出這么多嗎?你沒忽悠我吧?不是說近些年因為妖獸數(shù)量稀少,變得很值錢的嗎?”龍澤道。
其實在他的心里,已經(jīng)是大吃一驚了,都做好了付出巨大代價的心理準(zhǔn)備,結(jié)果少年店家說的條件讓他很意外,完全沒什么不可以接受的,只不過還是有些擔(dān)心這里面有什么貓膩,如果能順便講講價,撈點好處什么的,當(dāng)然就更好了。
“那也要看什么妖獸好吧!你那三頭妖獸,最珍貴的就是?妖,?妖身上價值最高的也就是那張皮,剩下兩頭狼妖修為太差,價值有限的很,還被你砍得亂七八糟的,煉制一件中品靈寶,付出這樣的代價,已經(jīng)很劃算了。”少年店家道。
龍澤想了想,看少年店家的樣子,應(yīng)該是沒什么便宜可討了,也就只好作罷,將三頭妖獸的尸體全都交給了少年店家全權(quán)處理,此事也就算是答應(yīng)下來了,誰讓他對這些完全一竅不通呢?
再說了,以龍澤這種小富即安的性格來說,今夜的成果能換回一件中品靈寶級別的法衣,已經(jīng)是非常的滿足了,至少在去執(zhí)行那個任務(wù)時,手頭上又多了一點保障。
關(guān)于妖獸的麻煩解決后,龍澤再次閑暇下來,羅富商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定好了執(zhí)行日期,就定在三天后出發(fā),龍澤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在這三天里盡可能的提升修為,提升戰(zhàn)斗力。
至于這看似恐怖的滿身傷痕,實際上才是最容易解決的,只要給他一些時間,祛除妖氣對傷口的影響后,以他現(xiàn)在修道者的身體素質(zhì),那種變態(tài)的復(fù)原能力,三天時間絕對能恢復(fù)如初,而且連一點疤痕都不會留下。
……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龍澤沉醉于修行之中,幾乎沒怎么感覺到時光的流逝,但是對于某些別有用心的家伙而言,三天的等待已經(jīng)相當(dāng)?shù)穆L了。
“媽蛋,怎么會有這樣的人,沒事就去別人家蹭龍氣修行,還一蹭就是好幾天都不出來,太不要臉了,太可惡了……”一個奶聲奶氣的幼稚童音憤怒的罵罵咧咧道。
龍澤不知道的是,他在這三天了拼了老命的修行,在他家附近的那片地方,有一只雪白的小奶狗已經(jīng)不懷好意的等了他好多天了。
這小奶狗正是幾天前,控制著一干妖獸在江城行兇的真正幕后元兇,當(dāng)時楚夏的意外出現(xiàn),小奶狗自知不是對手,便果斷的放棄了那些被它控制的妖獸,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