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慕野單手回舉酒杯,大方地回答:“還好沒毒,過幾天就好了?!?p> 姬允飲了一口酒,似笑非笑地說:“說了不要亂動,師百司以后要記住?!?p> 以后?吃一塹長一智,不可能有以后這種情形發(fā)生了。再說她受傷還怨自己亂動了?
師慕野心里編排著,臉上依舊笑瞇瞇:“謹(jǐn)記殿下教誨。”
那廂,美人的表演正到了精彩處,手中的絲帶如天女散花,幻化出萬般華彩。美人眼睛一直熱烈地追逐著姬允,最后一個收勢的時候,她大膽地將絲帶拋向姬允,絲帶刷刷纏住他的胳膊,而后她順勢嬌羞地靠了過來。
眾人一眨不眨地看著美人的動作,覺得優(yōu)雅如天女,恨不能自己是被她絲帶纏繞住的人。
然而,美人還沒挨近姬允,姬允眼底便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捏著胳膊上的絲帶,反手一揮,帶著那美人凌空翻了一圈,以一個不雅的姿勢摔在了地上。
眾人目瞪口呆,那美人也是暈頭轉(zhuǎn)向沒反應(yīng)過來。
姬允慢條斯理地?fù)哿藫坌渥樱鹈佳?,淡淡地掃視了一圈,不怒自威:“本王有潔癖?!?p> 那美人終于明白過來自己是被嫌棄了,兩眼一紅。
楊守禮忙著打圓場:“既如此你們都退下吧,喝酒喝酒,酒是干凈的。”
幾個美人既傷心欲絕又不甘地退場了,臨走還不忘回頭望姬允幾眼。
師慕野心道,難不成姬允還很挑食,這幾個美人不對他胃口?看來晉王之風(fēng)流,還是眼光很高的那種風(fēng)流。
席間眾人再次圍著姬允大獻(xiàn)殷勤,師慕野覺得自己身為齊王一方不便在公開場合與姬允有更多交流,推托說不勝酒力就告辭了。
師慕野回到自己的房間里,準(zhǔn)備換衣服就寢,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姬少藏的令牌就在另一件衣服的內(nèi)兜里。她記得一清二楚,絕不是自己忘了,當(dāng)時令牌并沒有放到別的衣服里。這失而復(fù)得的令牌,只能說明驛站不安全,有內(nèi)鬼。
秦破奴說的對,朝廷水深,她已經(jīng)一腳踏進去了,周圍危險,確實需要能保護她的人。更何況,她還要追查禍亂天下的根源?;劓€京后,看看這小子武藝到底如何,日后帶著他權(quán)當(dāng)個護衛(wèi)。
她收拾了一番,上床歇息了。
睡到半夜,她突然被一個凄惶的聲音給哭醒了。
“師百司,你醒醒。你醒醒啊。我找你有事啊?!?p> 一個凄涼如烏鴉般叫聲難聽的女人聲音幽幽地從窗外傳來。窗外,印著一個佝僂的影子,那影子頭上四分八叉的十分怪異,還在窗前焦急地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