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嬸大喜:“沒想到李百司還精通醫(yī)術(shù)?!?p> 李瘦年將針分別扎在張叔的手腕、后腦勺處。
等把針取出來的時候,針尖上沾著暗紅的血。
李瘦年捻著針尖,說到:“可否請張叔回避下?”
張叔憨厚地笑了兩聲,道:“那我就繼續(xù)打鐵去了。”
張叔回到鐵爐邊后,李瘦年才說到:“第一,是活人?!?p> 張大嬸眼睛里爆發(fā)出驚喜,緊緊捂住自己的嘴。
“第二,他的后腦勺被人動了手腳,記憶被封住了?!?p> 張大嬸抹了抹眼眶的淚花,說到:“只要他還記得我們就行了?!?p> 師慕野望著張叔忙碌的身影,若有所思地說:“還有一個疑點。這個張叔是不是八年前的張叔,還是有人假冒的,需要驗證一下?!?p> 張大嬸愣了一愣:“怎么驗證?”
師慕野咳咳了兩聲:“開棺驗尸?!?p> 張大嬸沉默了一會兒,絞著衣角,似乎在做著劇烈的思想斗爭。
良久,她抬起頭來,嘆口氣,為難地說到:“師少司,開棺驗尸這事傷風(fēng)敗俗,以后再說吧?!?p> 說到開棺驗尸,張大嬸話題一轉(zhuǎn),明顯是不想開棺。
師慕野面色淡然:“既然張大嬸不方便,那就罷了。以后張叔如果有異常,再找我們就是?!?p> 張大嬸臉上有歉意:“今天特地麻煩二位來一趟。不過不管怎樣,確定了他是活人,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p> 出了張大嬸的家門,李瘦年滿臉失望。
“好不容易碰到個感興趣的案例。你說張大嬸不開棺真的是因為傷風(fēng)敗俗嗎?”
“大概是她不想看到她不想看的結(jié)果吧。對她來說,沒有什么比死而復(fù)生,失而復(fù)得的人更重要。哪怕有可能是個假冒的?!?p> 師慕野心有戚戚焉。
“前幾天的百鬼夜行,估計就是這些所謂亡者鬧出的動靜。這么大規(guī)模的死人歸來,蹊蹺的很,不知道會有什么幺蛾子?!?p> 李瘦年轉(zhuǎn)著手里的茶壺,心生疑慮。
“所以說,需要調(diào)查一下這段時間歸來的亡者,一共有多少人,有什么共同點?!?p> 師慕野道。
葉酒告假陪葉夫人回老家省親去了,這段時間,師慕野作為少司,暫時代管步虛司。
李瘦年點點頭:“確實該從他們這群人身上入手?!?p> 兩人邊說邊回到了步虛司。
路過書房時,瞥見書房禁閉的門,師慕野不禁問道:“咦,淳于平時不都一直在這兒看書的嘛,這幾天怎么沒見到人影?”
公輸班從鍛造間探出頭來,抖了抖身上的木屑。
“淳于啊,說是身體不舒服,請兩天假?!?p> 師慕野點了點頭,正抬腿往大堂走去,公輸班神叨叨地擠眉弄眼。
“喂,慕野,我敢打賭蕭淳于最近有情況?!?p> “什么情況?”
師慕野和李瘦年異口同聲地問。
“他昨天剛找我要了雙美人鎖?!?p> 公輸班嘿嘿地道。
李瘦年一臉的驚異。
“淳于一向老實得很,見到女人,話都說不到三句,怎么會要這種東西?”
師慕野聯(lián)想到最近發(fā)生的事情,突然間明白了。
“淳于看樣子大概是被某個歸來的女鬼給纏上了呢。”
師慕野笑瞇瞇地。
“走,去他府上會會女鬼?!?p> 李瘦年興奮地搓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