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月?lián)Q完衣服回來,發(fā)現(xiàn)只有厲辰風(fēng)懶懶的坐在秋千上。
“顧小姐呢?”她打量四周。
“家里有點事,先行走人了。”厲辰風(fēng)說。
“我還準(zhǔn)備了禮物,想讓她帶回去呢。”
厲辰風(fēng)起身來到她近前,“你好像很舍不得她?”
蘇清月忙道:“哪有,我就是羨慕她有學(xué)問、有見識罷了……”
他語帶不屑道:“你眼前的男人學(xué)問、見識也不差,怎么從來沒見你請救過呢?”
“女人之間會比較容易有共同話題嘛?!碧K清月委婉的說。
跟這男人相處的時候,三言兩語就會被帶到床上去,哪有時間交流別的?
厲辰風(fēng)道:“那是因為我們還不夠了解,等到彼此完全熟悉的時候,就不怕沒有共同話題了?,F(xiàn)在,我就給你這個機(jī)會……回房間去。”
果然來了!蘇清月警惕的后退。
“我才換了衣裳!”
“有什么關(guān)系,幫人寬衣解帶這種事,我現(xiàn)在是越來越擅長了?!?p> 蘇清月才想要找借口開溜,卻被他從后面攔腰抱住。
“不要亂來,有人看著呢!”
“看到了又怎樣?秦城誰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他不由分說將蘇清月扛到背上,像個土匪打劫壓寨夫人一樣,眾目睽睽下將她帶上了樓。
不能反抗亦無法掙脫,蘇清月只好將臉埋在頭發(fā)里。
她不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就好像一件物品:專屬厲辰風(fēng)的暖床工具,就像籠中的鳥雀,雖然衣著光鮮耀眼,卻沒有尊嚴(yán)也沒有自由,只通透過屋檐縫隙去仰望逼仄的天空!
從厲辰風(fēng)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來看,他顯然對顧思語沒什么興趣。
雖然她屢次創(chuàng)造機(jī)會給兩人接觸,但他們卻始終沒有任何進(jìn)展。
她很迫切的渴望逃離目前的生活狀態(tài),但也明白不能急,如果讓這個男人知曉她的心事,后果簡直難以預(yù)料!
眼下的情況只有耐心等待,她相信終會有一日,會有奇跡降臨!
下午,李桂枝趁買菜的功夫,刻意繞到了顧府。
顧思語之前交代過,顧府上下都認(rèn)得她,并且個個對她很熱情尊重。
然而這回來,門子態(tài)度卻冷了許多,說話也是愛搭不理的。
這讓李桂枝很生氣,她挺直了胸脯,“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還真不認(rèn)識,請問您哪位?”門子冷笑,心道不就是厲少爺府上一個做飯的老媽子么,擺什么臭架子!
“顧小姐呢?請她出來,看看待會兒不打斷你的腿!”李桂枝提高了嗓門。
雖然她在夢公館地位卑微,但是常言道宰相門前七品官,她是負(fù)責(zé)厲少爺膳食的,每天朝晚見面,單這份榮耀,就不是普通人能夠奢望的。
門子笑笑,“我們小姐身體不適,不便見客,有什么事,您跟我說吧?!?p> 李桂枝心中有鬼,也不敢自報家門,見狀放下兩句狠話,灰溜溜的走了。
門子關(guān)上門,進(jìn)去回報顧思語,把事情說了一遍。
“那娘們兒還以為自己多了不起,要不是仗著厲少爺?shù)拿孀?,誰想多看她一眼!”
“以后她要是再來,還照這樣打發(fā)走?!?p> 門人得到指示,安心退了下去。
女傭在旁邊幫她捶背,很是疑惑道:“小姐,您為何對那個李嫂變了態(tài)度呢?”
顧思語咬牙,“她擅作主張,故意弄了一條臟狗撲顧清月,人家誤以為是我做的……今日讓我在花園里顏面掃地,實在可恨!沒把之前那些送給她的東西討要回來,就算不錯了,居然還好意思腆著臉來討賞?”
女傭道:“原來是這樣,這女人實在可惡,平日里到了咱們府上,耀武揚(yáng)威指手畫腳的,嫌我們這個做的不好,那個做的不好。咱們小姐敬她幾分,就找不著北了,真把自己給當(dāng)盤菜!”
想到上午的經(jīng)歷,顧思語越發(fā)來氣。
心塞之下,直接將桌子上的茶杯撥到了地上。
女傭嚇了一跳,連忙著手收拾,有人聽到聲響,走了進(jìn)來。
男人五十多歲,生得白凈斯文,臉上還戴著一幅金絲邊兒眼鏡兒。
他就是顧思語的父親——顧誠。
看到女兒這幅樣子,忍不住關(guān)心道:“這是誰惹到我的寶貝女兒了?”
顧思語看到他,滿腹委屈的跺了下腳,“除了他,還能有誰?”
“早上去做客的時候,不還是滿心歡喜嘛?是不是他身邊的那個女人,給你難堪?”
“你們男人都是膚淺的生物!”
“你這丫頭,連父親也一起污辱嗎?”
顧誠就這么一個女兒,將她視為掌上明珠。
顧思語也爭氣,但凡在外頭被人提起,無人不豎大拇指稱贊。
本來有不少好姻緣等著,但她偏偏心氣兒高,看中了厲辰風(fēng),顧誠也是頗感無奈。
他是文人,厲辰風(fēng)名聲在外,實在不像能老實過日子的男人。
尤其最近還冒出來一個蘇清月,外頭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說什么的都有。
有人說是他從外面撿來的,有人說那女人曾經(jīng)是玉都窯姐兒頭牌,被厲辰風(fēng)看中,才改頭換面變成了蘇清月。
更有荒誕的傳言,說她是狐妖所化,生來就是魅惑男人的。
顧誠遠(yuǎn)遠(yuǎn)見過蘇清月,覺得她不是什么妖怪,但也絕不是什么良家女子。
顧思語看到父親沉默,心里又起了愧疚,垂淚道歉道:“對不起,父親,我是氣急了,口不擇言,所以才講出方才的話。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他那么癡迷蘇清月?”
“男人都是沖動的,更何況他還是個野蠻的男人,”顧誠安慰她,“過了這陣熱乎勁兒,估計就消停了。這種女人,充其量將來也就是個姨太太,連妾都算不上,你沒必要自降身份,跟她相提并論。”
“可他們兩個總這樣黏著,什么時候是個頭呢!”
“不長了,過兩天他就得去信義,來回少說也得一個月!”
“那里可亂著呢,”顧思語郁悶道:“他怎么老去這種危險的地方?。 ?p> “殺性大的人閑不住,過段時間就得出去發(fā)泄一下?!?p> 顧誠說這話的時候,眉頭皺的很緊,本來還想勸幾句女兒要遠(yuǎn)離這種人的,但是看她懷春癡情的模樣,又沒辦法說出口。
他是個開明的父親,知道現(xiàn)在都流行什么自由戀愛,所以便搖頭嘆氣的離去。
大齋
感謝瀟筱沐、染、阿生、342113****、吳雨萱幾位打賞! 本書評分終于從4.2漲到了6.2……雖說還是很低,但進(jìn)步還是很明顯的,多謝大家出手相助,稍后還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