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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少老婆她又躺贏

第60-61章:被迫行醫(yī)

厲少老婆她又躺贏 大齋 2090 2018-12-12 22:29:54

  “等等!”這位數(shù)經(jīng)生死的老土匪,此刻卻突然間畏懼起來。

  然而蘇清月卻并沒有給他任何猶豫的時間,松香球在他開口的一瞬間,準確地戳進了他的耳洞里。

  大當家才要掙扎,卻聽蘇清月冷聲道:“銀針已經(jīng)進去了,你可別亂動,萬一針尖戳破了松香球,很有可能會導致耳聾。”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大當家瞬間消停了。

  他還來不及梳理情緒,就聽到耳中轟隆隆一陣巨響,同時伴隨著難以言說的刺痛。

  蘇清月將松香球撥轉(zhuǎn)幾下,拿出來放進準備好的玻璃瓶中,迅速蓋上木塞。

  然后請大當家轉(zhuǎn)了個身,改換另外一支銀針,

  這次有了經(jīng)驗,動作便更快更利落。

  等她把木塞扣上,大當家還躺在那里不敢動。

  “您可以起來了?!碧K清月說。

  “完啦?”大當家迷迷糊糊的坐起來。

  明明只有兩三分鐘,也只是疼了那么一下,他卻驚出了一身冷汗。

  蘇清月悄悄把瓶子收起來,問:“您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能怎么樣?十多年的頑疾,被他拿銀針在耳朵里撥兩下就會好,簡直是笑話!

  大當家才想出言嘲諷,卻突然聽到了院子里的動靜:斷斷續(xù)續(xù)卻很有節(jié)奏的聲音,那是躲在墻縫里的蟋蟀在叫!

  自從患上耳鳴之癥后,他就再也沒有聽過這種大自然的聲音了。

  所有的人跟他說話,都會默默提高嗓門,但在大當家聽來,依舊是模糊不清還夾帶著雜音。

  他閉上眼睛,側(cè)耳傾聽外面的美妙韻律!

  不僅蟲鳴聲清晰可辨,他還聽到了有人咳痰的聲音,還有人用鞋跟在地面上輕輕敲擊!這是老三許興邦的習慣性動作,除了他不會再有旁人了!

  沒有了電波耳鳴聲的夜晚,竟是如此安靜平和……

  “肖醫(yī)生,你再同我說兩句話?!贝螽敿夷樕细〕鑫⒚畹男σ?。

  “看樣子,您這病應(yīng)該是好了。但是以后還是要注意,不要在夜晚出去,盡量避免進出森林草叢。如果非去不可,最好拿東西事先堵住耳朵。除此之外,接下來的七天,盡量用艾草泡水清洗雙耳輪廓?!碧K清月叮囑道。

  “記住了!”大當家驀然睜開眼睛,驚喜的望著她,“肖醫(yī)生,那我這病,以后還會復發(fā)嗎?”

  “照我說的去做,就不會。”蘇清月說。

  大當家興奮的跳下床,推開房門走出去,先到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

  大家看到他,爭相圍上來詢問。

  “怎么樣了,大當家?”

  “不是說要治病嗎?您怎么出來了?”

  “您在找什么?是不是缺了什么?”

  ……

  “唉呀,吵死了!”大當家抱怨說:“你們同我說話,聲音就不能小點么?耳朵都要被震壞了!”

  “聲音小點,你也聽不見?。 痹S興邦站在旁邊悻悻道。

  “誰說我聽不見?”大當家立刻做了反應(yīng)。

  “唉呀,真能聽見?”

  “那是當然!”

  “現(xiàn)在呢?”許興邦再度降低了聲音。

  “現(xiàn)在也能聽見!我的耳鳴之癥,被肖醫(yī)生給治好了!”大當滿面紅光道。

  “唉呀,恭喜大當家!這可是咱們清水灣頭號喜事??!快點讓廚房準備酒菜,我們得好好慶祝下!”

  “好咧!”

  ……

  代容小心翼翼留意著外面的動靜,回頭再看蘇清月,眼中都是欽佩和崇拜。

  “您可真是神人??!”她感慨道。

  “雕蟲小技而已,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本事,等離開這里,我再跟你講其中的緣故。”蘇清月將玻璃瓶藏到了袖中。

  大當家很快折了回來,他很高興,兩條白眉毛都舒展著。

  這精神頭一上來,感覺人頓時年輕了好幾歲。

  他伸出手,想要拉蘇清月的手,但是伸到一半又覺得不妥,縮了回來。

  對方雖然醫(yī)術(shù)精湛,但是這張臉,真的是太像個女人了……總感覺怪怪的!

  “肖醫(yī)生,我已經(jīng)讓人擺酒設(shè)宴,今晚我要陪你好好喝一場!”大當家豪氣萬丈道。

  “您才大病初愈,還是應(yīng)該忌口,酒和肉就暫時不要碰了。而且您看我這樣子,就知道在下也不擅長飲酒……”蘇清月說。

  “既然如此,你就以茶代酒,跟弟兄認識認識!以后你就是清水灣的上賓,若是生活中遇到什么難處,或是被什么人欺負了,盡管來此處找我!”大當家說。

  “那我就先在這里謝過大當家了!”蘇清月拱手行禮。

  大當家上了年紀,再加上之前被耳鳴困擾,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這會兒已經(jīng)過了凌點,禁不住有些犯困。

  在蘇清月的勸說下,他去屋里頭睡了。

  蘇清月領(lǐng)著代容回房,同她道:“等下若是有人來喚,你就別出去了?!?p>  代容有點急,“那怎么能行,你一個人多危險??!”

  蘇清月說:“沒事,他們這會兒不敢得罪我?!?p>  兩人閑聊了幾句后,果然有人來喊。

  “肖醫(yī)生,走,吃飯去!大家伙都等著您呢!”對方親熱道。

  “來了?!碧K清月平復下情緒,神色淡然的走出去。

  酒席都已經(jīng)擺好了,整整五桌。

  四十幾號人擠坐在一個屋子里,酒氣還有汗味兒熏的人睜不開眼,蘇清月勉強忍耐著同他們寒暄。

  “肖醫(yī)生,我給你賠個不是!請你來的時候,是我許某人唐突了!大當家剛才說了,不能給您灌酒,那我就自罰三杯,算是請罪!”

  許興邦說完,一口氣喝了三大杯。

  大家伙都拍手叫好,蘇清月以茶代酒,也喝了幾口。

  酒過三巡后,大家說起閑話,有人冷不丁道:“肖醫(yī)生,我脖子后頭好像長了個瘤,您有時間,能不能幫忙看看?”

  “我的腳趾甲患了鵝爪風,有沒有特效的方子?”

  “還有我,患了嚴重的痔瘡,去看了多少次也不見效,方便的話,也勞您幫我看看!”

  ……

  蘇清月的頭,隱隱開始作痛。

  “諸位,并非在下推遲,只是出來的急,沒有攜帶藥箱和醫(yī)具。待會兒可以先大大家記錄下病癥,列個清單,我回去之后也好提前準備,下次再來清水灣再幫大家伙兒一起看,怎么樣?”她說。

  “那就辛苦肖醫(yī)生啦!”徐興邦喝多了酒,熱情地攀上她的肩膀。

  蘇清月身體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慶幸的是,許興邦看了她的臉,覺得怪怪的,很快便將手臂拿了下去。

  蘇清月陪著他們坐到兩點,拋除成見,聆聽這些人高談闊論,講述過往的經(jīng)歷,其實很有意思。

  他們這群人就像個雜貨鋪,三教九流什么都有。

  到最后,除了蘇清月之外,幾乎所有人都喝醉了。

  次日大當家依照蘇清月的叮囑,用艾草煮水洗了耳朵,感覺很不錯,逢人就夸她醫(yī)術(shù)高明。

  雖說大家伙兒對她們很不錯,但這里畢竟是個寨子,而且蘇清月還用了別人的身份,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

  所以用過午飯后,她便提出辭行。

  大當家雖然病已經(jīng)好了,但還有些不安。

  本想再留她幾天,見她一再堅持,只好作罷。

  他親自她們到河邊,除送他一筆報酬后,還讓人打包了許多清河灣的水產(chǎn),魚干、蝦干之類的。

  蘇清月反復道謝,就在準備登船時,許興邦仿佛想起了什么,突然趴在大當家耳朵邊嘀咕起來。

  大當家眉頭微皺,讓船夫停下,同蘇清月道:“肖醫(yī)生要走,我也不攔著,只是你幫我治病的事,如果傳到黃遠生耳朵里,怕會給你帶來麻煩。這樣吧,我讓老三親自送你回去!”

  蘇清月心里格登一聲,“大當家不必客氣……”

  “安全還是要考慮的!”大當家堅持說:“肖醫(yī)生是我的恩人,如果路上出了什么事,我要怎么跟外頭的人交待?”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露出了不悅之色。

  他囂張跋扈慣了,不喜歡別人忤逆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辛苦許爺啦!”蘇清月連忙改口。

  “應(yīng)該的!”許興邦立刻帶了兩個人上船。

  原本以為離開清水灣,就會恢復自由。

  結(jié)果中途竟是殺出個許興邦,身上還帶著家伙兒。

  路上代容一句話也不說,只敢用眼神和蘇清月偷偷交流。

  蘇清月雖然表情從容,但是心里頭卻很焦急。

  肖家在什么地方,家里又有什么人,她一概不清楚!

  許興邦這人看起來詭詐,心眼又多。若不是他跟大當家提出護送的要求,哪里還有這種麻煩?這些人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保護她們的安全,實際上就是強迫肖家和黃遠生那邊劃清界限!

  路上,蘇清月曾經(jīng)想過擺脫掉這幫人。

  但是許興邦異常警惕,愣是沒給她找著機會。

  “槐縣是個好地方啊,我曾經(jīng)想過,如果將來重新做人,就選擇在槐縣安家!”許興邦說。

  槐縣?應(yīng)該就是肖文景的家鄉(xiāng)了吧!

  蘇清月得到這個消息,心情豁然開朗。

  “這么說,許爺曾經(jīng)到過槐縣?”蘇清月問。

  “豈止是到過?我連肖醫(yī)生住哪條街、幾號房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許興邦顯擺說。

  “我不信!”蘇清月?lián)u頭。

  “不信?那我待會兒就證明給你看!”許興邦說。

  進了槐縣后,蘇清月發(fā)現(xiàn)這里跟鶴縣差不多,但是氣氛要更加輕松愜意。

  守城人笑呵呵的,認識的、不認識的都熱情打著招呼。

  進出城不強制搜身,也不用登記姓名。

  但是城里頭看起來非但不亂,反而格外繁榮。

  再加上街道規(guī)劃的很好,路邊都種滿了高大粗壯的榕樹,綠樹成蔭,老年人帶著孩子在林間玩耍,氣氛很是溫馨。

  難怪許興邦說重新做人要選在這里,光天化日之下帶著槍進城也不怕……

  這里看起來就像是人間樂土,跟靈犀比起來,簡直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許興邦惦記著與蘇清月的賭約,熟門熟路的穿過街道,將她送到了肖府。

  這是一個方方正正的中式大院,藍磚紅瓦很是氣派。

  兩扇朱漆大門緊緊閉著,門口還立著兩只小獅子。

  “喏,到了!怎么樣,肖醫(yī)生這會可相信我的話了?”

  “信了,許爺真是了不起,連這種事情都知道!”蘇清月猶豫了下,道:“您一路辛苦了,隨我進屋喝杯茶吧!”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心其實懸到了嗓子眼兒上。

  唯恐許興邦答應(yīng)下來,那自己可真的要死了!

  “不用了,還得回去復命呢,我看著您進去就行!”許興邦說。

  “那怎么好意思呢?”蘇清月佯裝客氣。

  兩人正在推讓時,大門卻突然開了。

  那是個很年輕的男人,膚色干凈眉眼修長,唇紅齒白,看起來比女人還要漂亮!

  他的樣子,像是正準備出門。

  看到蘇清月后,他頓了下,隨即將視線掃向代容和許興邦,遲疑道:“你們……”

  “什么你們我們的,真沒規(guī)矩!”蘇清月喝斥道:“還不趕緊把東西拿進去?這都是清水灣大當家送的禮物,一定要小心些,千萬別碰壞了!”

  男人愣了下,隨即便反應(yīng)過來,彎著腰將禮物拎了進去。

  許興邦眼神古怪的看看蘇清月,又瞅瞅那個拎東西的男人,胃里頭忍不住一陣翻騰。

  暗道什么鍋配什么蓋,這肖文景長得已經(jīng)夠奇葩了,放著女人不要,卻在府里頭養(yǎng)小倌兒!

  蘇清月看到年輕人愿意配合,神色頓時輕松許多,故作熱情的再次邀請道:“許爺,已經(jīng)到了家門口,就進去坐坐吧!”

  許興邦卻是果斷拱手道:“不必了!我回去還有事要辦,告辭!”

  說完就像對待傳染病人似的,頭也不回離去。

  目送他們消失在街頭,蘇清月長舒了一口氣,“阿容,我們走吧?!?p>  “走?我還以為,你們會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一個溫柔的男聲貼著她耳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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