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
哞……
咕咕……
嘎嘎嘎……
一輛馬車緩緩的駛出了安陽城的北大門,引得路人頻頻側(cè)目。
沒辦法,現(xiàn)在這輛車實在太扎眼,車后面拴著一頭牛和一只羊,車上能擺東西的地方都是雞鴨鵝。
韓信頭上粘著雞毛都渾然不知,警惕的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從集市離開的時候,他就隱約覺得有人在偷窺他們,不安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此時,城外不遠(yuǎn)的樹林內(nèi)探出了幾個腦袋。
“疤老大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那個出手闊綽的瞎子果然是個外地人,而且急著趕路回家,絕對是肥羊中的肥羊啊?!?p> 說話的人一臉的諂媚,若是項羽在此定能一眼認(rèn)出他就是那個在醫(yī)館門口賣排位的黃牛祖師,而他旁邊的人則是一臉的兇相,眼角還有道疤。
“哼,趙四,這次你做的不錯,一會多分你點。他們一共五個人?”疤老大摸了摸自己的胡茬。
“沒錯,四男一女,主事的身材魁梧卻是個瞎子,那女眷雖然披著斗篷看不到相貌,但是聲音極其動聽,想必也是個美人。仆從的實力看上去也普普通通,唯一難纏的只有一名護(hù)衛(wèi),好像就是現(xiàn)在趕車的那個。”
趙四搓了搓手心中暗爽,一會定要把那個囂張的大個瞎子踩在腳下,敢擋小爺?shù)呢斅罚媸遣恢阑畎 ?p> “可是我怎么看不到另外兩個人呢?該不會有詐吧?”
疤老大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帶來的這支隊伍,雖然都是亡命徒,但是一個個瘦的都跟猴子似的,那是真沒啥戰(zhàn)斗力,遇到高手就是菜,也就能充個數(shù)嚇唬嚇唬人。
寨中能打的都跟老二去劫另一樁買賣了,若是等他回來這邊怕是來不及,但是有肥羊豈能放過?冒點險也是值得的。按趙四所說,對方說到底不過才三個能打的,怕個球。
“呃,或許是在車?yán)锇伞!壁w四也有點想不明白,按說仆人護(hù)衛(wèi)是沒資格坐在車內(nèi)的,更何況車內(nèi)還有女眷。
疤老大把蒙面黑巾往上一拉遮住口鼻,“他們過來了,一會聽我號令,按計劃行事。”
“疤老大你就瞧好吧,那小娘子就交給我了?!?p> “那瞎子歸我,誰都不許跟我搶啊?!?p> “憑什么?。啃∧镒邮俏业?!”
“瞎子是我的,我跟他有仇!”
……
“給我閉嘴!車?yán)锏南棺雍团苏l都別動,先給我解決了外面的護(hù)衛(wèi)和車夫再說!”疤老大怒喝一聲,這幫沒用的廢物。
樹林越來越近,韓信越發(fā)不安起來,“主公,前面好像有伏兵,我們要不要等一等再走?”
“伏兵?幾個毛賊還差不多,殺了為民除害吧。要不要我?guī)兔Π??”項羽心中暗罵,這也太巧了吧,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會遇到劫匪。
韓信一想也是,十萬楚軍駐守安陽,秦軍怎么可能跑這來設(shè)伏,其他諸侯國就更不可能了。
若只是毛賊的話,就沒什么好怕的了,要知道車?yán)镒目墒浅谝幻蛯?,沒個百八十人就是送菜。
“主公,不必了。您也說過我需要提升一下自信,其實當(dāng)年那個屠夫,我并非殺不了他,我只是……”
“下不去手是吧?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下不去手也情有可原,但是面對前邊的劫匪你千萬不要有什么婦人之仁啊?!表椨疬€真怕韓信一個不小心掛在這里。
“主公放心,韓信明白,駕!”韓信從車底抽出了一桿長槍放在身旁,然后趕著車?yán)^續(xù)向前走去。
片刻之后,從樹林之中竄出了八個蒙面劫匪,為首之人眼角有道疤,虎背熊腰看上去十分兇狠。
“站?。≤嚿系娜笋R上下車,交出錢財,否則死!”疤老大揮舞了幾下手中的砍刀。
“錢財都在我身上,想要的盡管來拿!”韓信站在車上拿起長槍用力一抖,雖然這槍比起霸王槍遜色很多,卻也是算得上是普通長槍中份量比較重的了。
疤老大看見韓信手中那桿又粗又長的大槍心里沒來由的發(fā)虛起來,一寸長一寸強?。?p> 不是說護(hù)衛(wèi)拿的都是寶劍嗎?怎么會有這種棘手的家伙。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要是因為對方拿出了長槍就慫了,自己以后還怎么在這條道上混?
想到這里,疤老大果斷舉起左手向著馬車后面的樹林里發(fā)了個信號,誰說劫匪就不能用計謀的。
趙四藏在樹林中縮了縮脖,如果對方再冒出一把長槍來,情況可就不妙了啊,不過那車?yán)飸?yīng)該放不下才對。
嗯?疤老大發(fā)信號了,備用計劃?太好了!
“給我上,對方厲害的只有一人,疤老大自會對付,我們兩面夾擊,先拿了車內(nèi)的瞎子和女眷做人質(zhì)!上啊,小的們!”趙四把手一揮,心里想著兩個打一個應(yīng)該沒問題吧,不對,那女眷和瞎子怎么能算數(shù)呢,應(yīng)該是三個打一個才對。
呼啦一下,從車后面的樹林中又沖出六人,形成了兩面夾擊之勢。
韓信站在車頂暗道不妙,對方的人數(shù)不少啊,必須速戰(zhàn)速決才行,擒賊擒王!
“殺!”韓信一聲大吼從車上跳下,大槍瞄準(zhǔn)了刀疤壯漢就刺了過去。
刀疤男大驚,急忙向旁一閃,“都愣著做什么!給我砍死他!”
幾名劫匪對望一眼,舉刀就向韓信砍了過去。
韓信用槍一掃嚇退眾劫匪,然后再次殺奔刀疤男,首領(lǐng)一死劫匪必亂。
疤老大想用手中的刀磕開槍頭,卻沒想到剛剛刺向自己面門的這一槍是虛招,真正的目標(biāo)卻是小腹!
“??!”
疤老大向后疾退,但是那寒光閃閃的槍頭同樣接踵而至。
“想殺老子沒那么容易!”疤老大面露狠色,一把抓過旁邊的劫匪迎了上去。
噗!
長槍透體而過,但刺中的卻不是刀疤男。
“啊……”那倒霉的劫匪雙手握住長槍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
“哈哈,看你怎么辦!”疤老大來了精神,他懼怕的也就是那把長槍。
韓信雙臂發(fā)力猛地把長槍往回一抽,那劫匪本就瘦弱,現(xiàn)在又受了重傷,沒有任何懸念的被韓信拉了過來。
緊接著,韓信抬腿一腳踢在了對方身上。
砰!
此時,疤老大的砍刀剛好接近了韓信。
韓信用槍桿一擋,再次踢出一腳,卻被刀疤男閃身躲開。
對手近身之后,長槍優(yōu)勢不在,再加上其余的劫匪不時的偷襲,韓信一時之間也難以取勝。
“哈哈,我敬你是一條漢子,不如投降跟我,以后我是大當(dāng)家,你就是二當(dāng)家,如何?”疤老大現(xiàn)在也看出來,對方的戰(zhàn)斗力并不比他強多少。
“放屁!”韓信真是越打越氣,自己雖然得到了項羽的指點,但畢竟練習(xí)的時間比較短,他現(xiàn)在吃的還是自己以前的老本,尉繚子雖然當(dāng)初沒傳授他武藝,但是他也和府中的侍衛(wèi)學(xué)過幾招。
只不過,他以前練習(xí)的不多,在他看來身為統(tǒng)帥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才是根本,現(xiàn)在想來真是追悔莫及啊。
“哈哈,脾氣倒是不小。不過,你那瞎子雇主和其他人怕是此時已經(jīng)殞命了吧?”疤老大用余光掃了一眼馬車方向,趙四幾人已經(jīng)大笑著要上車了。
“哈哈哈……”韓信聞聽此言忽然放聲大笑,而且笑得比疤哥還大聲。
讓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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