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堂課尤娜都心不在焉,她邊刷著奧數(shù)題,邊想著即將到來的比賽。上周六的比賽結(jié)束之后,她抽空看了一下Alone的比賽回放。
相較第一場比賽,他們又變強了。
不僅團隊協(xié)作有所提升,連個人能力都上了一個檔次。尤娜不得不懷疑,他們背后是否有高人指點?
說到這個。
她又想起與大黃牙戰(zhàn)隊的比賽。
不過就上次的比賽來看,SOUL戰(zhàn)術(shù)跟以往差不多,并沒有針對他們搞什么花樣。
難道她多心了?
不對,她心理隱隱有些不安,恐怕事情沒有結(jié)束。她覺得有必要組織大家,在比賽之前再進行一次針對性的訓練。最重要的是,這次杜雨楓在場,應(yīng)該會提更多專業(yè)性的建議。
那他們的勝率就更高了。
想到這里,她忽然沒有心思做題了。正要給大家發(fā)信息,卻發(fā)覺手機在震動。她掏出看了一眼名字,是之前跟她一起做圖書管理員的學姐。
她看看正在講課的易呈霖,然后趴在桌子上,按下通話鍵。
“喂,學姐,怎么了?”
“你是不是在上課啊?”
“哦,馬哲課。沒事兒,你說吧。”
“是這樣,之前你不是提交了申請嗎?學生會那邊需要你簽字確認,他們就能直接入檔案了。這個學期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再加上還得忙比賽的事情,學生會那邊希望盡量把事情往前趕?!?p> “好的,我知道了?!?p> “你要是今天有空,盡量趕在下午五點以前去趟學生會。”
“嗯,謝謝。”
“哦,對了,你再跟沈一說一聲,讓他也過去簽字確認?!?p> 尤娜思索了幾秒,“他也不去了?”
“嗯,昨天付哲跟我說的,好像是他工作比較忙吧?!?p> “好。”
掛斷電話,尤娜心虛地看了一眼程易呈霖,見他仍然如常講課,不由松了口氣。
因為做了課代表,她跟易老師也算有點接觸。這個人做事極其刻板,而且說一不二,要是讓他看到她在課上接電話,肯定要對她進行思想教育。
她很納悶。
易呈霖年紀不大,行事卻很老派。
課后,尤娜接到嬌嬌的電話,兩人一起去食堂吃過中飯,又在北門逛一會兒。彭哥的生日馬上就要到了,尤娜正發(fā)愁今年送他什么禮物。
嬌嬌很不樂意,“他都那么大人了,過個生日還要什么禮物呀,矯不矯情?”
“生日一年才過一次?!?p> “要多過幾次,還不把人整破產(chǎn)?”
“禮物貴賤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
嬌嬌嗤之以鼻,“心意?你送他一張手工賀卡和一套護膚品,你看他更喜歡哪個?”
尤娜無奈地皺眉,沒有搭話。
“他那個人虛偽得很!我就不一樣了,就剛剛說的那兩樣東西,我肯定更喜歡手工賀卡?!?p> “那等你過生日,我給你做一個。”
“好啊,我要那種帶音樂的?!?p> “要求還挺多。”
“對一個理工生來說,這點要求也算要求?”
尤娜拿嬌嬌沒辦法,笑了笑繼續(xù)將注意力轉(zhuǎn)回貨架上的商品。不過她覺得嬌嬌說得對,與其費心思挑個彭哥不需要的東西,還不如給他買盒面膜更實用。
“對了,你昨天說家里有事兒,到底怎么了?”
尤娜不由心里一咯噔,“嗯”了半天,隨口扯了個謊,說家里親戚住院了,她陪父母一起去探望,時間不早了,所以就沒回來。
好在嬌嬌沒有起疑,還一個勁兒說安慰的話,不然她真不知道該怎么圓了。
“這周比賽之前,我打算再組織大家訓練一次。”
“行啊,去我那兒?!?p> 嬌嬌說著,從貨架上取下一枚蝴蝶結(jié)形狀的耳釘,然后放在尤娜耳朵上比了比。
“這個挺適合你的?!?p> “我又沒有耳洞。”
“要不然我陪你打一個去?”
尤娜的頭搖得像撥浪鼓,“我可不去?!?p> “那你陪我去吧?!?p> “你耳朵上都那么多洞了,干嘛還打?”
“打耳洞上癮。”嬌嬌神秘地一笑,隨即附在尤娜耳朵上說道,“前兩天我遇見一高人,他說我只要在左耳上面再打一個耳洞,這次期末保準全科通過?!?p> “有這么神奇?”
“當然!據(jù)說之前聽了他建議的人,最后都實現(xiàn)愿望了?!?p> 一聽就不靠譜,虧嬌嬌居然相信,尤娜算是長見識了。
“你在哪兒遇見他的?”
“酒吧?!?p> 尤娜無奈地嘆了口氣,“那種地方能有什么正經(jīng)人?”
“高人也是人啊,也有七情六欲,也得適時地釋放一下。我上次跟你說過,東區(qū)的酒吧跟你想象中那種完全不一樣。你要是不信,晚上我?guī)憧纯慈?。?p> 尤娜將信將疑地瞇起眼睛,見狀,嬌嬌立馬說,“行行行,這耳洞我先不打,等你見著那位高人,覺得他不是個騙子,我再打耳洞也不遲?!?p> “我看你這耳洞是打不成。”
嬌嬌笑著勾住尤娜的肩膀,然后有說有笑地往學校走。下了第一節(jié)課正好四點,尤娜收拾東西去學生會。
沒想到一進門,就撞上大米。
自打搬出宿舍,這還是兩人第一次打照面。如果是在校園里遇到,尤娜大可以裝作沒看到。本來以前住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也沒什么可說的。經(jīng)歷了這段時間的事情,尤娜更是希望再也不要見到她才好。
倒是大米,一見到尤娜,立刻殷勤地拉住她的手,“娜娜!好久不見!我好想你們??!你們什么時候搬回來呀?”
“這個學期應(yīng)該不回來住了?!?p> “哦,那倒也是,再過半個月就放假了。那下個學期呢?你不知道,我和歪歪特別希望你們能搬回來。宿舍里面就我們兩個人,每天可悶啦。”
“是嗎?”
“那當然!”
大米一臉假惺惺,別人不知道,但尤娜清楚得很,笑得那么燦爛不過是做戲給別人看罷了。嘴上說得好聽,其實巴不得他們以后都別回來住。
“對了,你來學生會干什么呀?”
“我來簽字。”
“哦,是不是那個圖書管理員的申請呀?”大米忽然打起官腔,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你跟我來吧,那個事呀,歸我管。”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