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不會教育兒子我來幫你教育?!蹦腥税阉畨胤旁谝慌匀缓笞哌^人群站在張富貴面前俯視著他。
張富貴被這個男人的眼神嚇得說不出話。但他為了維持在兒子心中‘英雄’父親的形象,他咽了口口水,然后故作鎮(zhèn)定的抓著男人的衣領(lǐng),“你敢欺負我兒子,看我怎么收拾你?!?p> 男人挑眉一笑:“收拾我?”握著張富貴的手腕,突然用力。
“啊——”張富貴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還坐在病床上的張?zhí)熨n看到父親的慘樣兒,嚇得不敢喘氣。
張富貴一看硬的不行,便像個潑婦一樣坐在地上大叫:“你還敢打我,信不信我報警抓你?!?p> 男子被惹笑了,他俯身拍了拍張富貴的臉,“狗東西,你倒是報啊,咱們看看警察是先抓你還是抓我。”
張富貴當然不敢報警,畢竟小護士的傷可比自己的傷重多了,他不過是想威脅這個男人一下,卻不料他根本不吃這一套。
“好了正耀,不許惹事?!眲倓偰莻€把外套給小護士的老太太開了口。
“我知道了,奶奶。”被喚作正耀的男子聽到老太太的話乖乖的回到了老太太身邊。
看到平日里乖巧可人的同事被人如此對待,醫(yī)生們也顧不得什么醫(yī)者仁心了,紛紛像院長請示,要求他們出院。
最后這場鬧劇終止于醫(yī)院高層找張富貴,說這里的‘醫(yī)療水平’有限,希望他們能轉(zhuǎn)到其他醫(yī)院治療。
王翠萍回到病房就聽到了別人在議論這件事,她著急忙慌的問張富貴到底怎么回事。
聽完了整件事的來由,她急得原地打轉(zhuǎn)。他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萬一轉(zhuǎn)院了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
反而是張富貴一臉的淡定,他輕蔑的說道:“他們醫(yī)院不行,不敢治了,咱們早走還少花冤枉錢嘞?!?p> 可憐的張富貴從始至終都以為是自己今晚的‘英勇’表現(xiàn)嚇得醫(yī)院不敢‘騙’他們錢了。
在走廊的另一端,一個油膩的中年男人看著他們的病房,笑得甚是詭異。
第二天他們辦理了出院手續(xù),所有人恨不得鳴炮慶祝。
剛出門,就有一個中年男人撞上了張富貴,那個男人穿鞋西裝,頭發(fā)梳的很是精神。
“不好意思啊兄弟,沒看到。”男人穩(wěn)住了身形,笑著了道歉。
張富貴本想發(fā)作,但見他如此客氣也就不好發(fā)火了。他擺擺手,“沒事,下回注意點?!比缓筇崞鹦欣顪蕚潆x開。
“哎,兄弟,你這是出院了?。俊蹦腥死∷麄兝^續(xù)套著近乎。
張富貴看了他兩眼,此人穿著得體,不像個騙子。他回道:“不是,我兒子病了,這破醫(yī)院治不了,我們要轉(zhuǎn)院?!闭f完他想起了什么,又加了一句:“你千萬別在這里看病,騙錢的?!?p> 那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這不巧了嘛,我也是來接朋友轉(zhuǎn)院的,我知道一家醫(yī)院,那醫(yī)生一個個的都是華佗轉(zhuǎn)世。今天把你撞了實在不好意思,要不我送你過去看看?”
“那你朋友……”
張富貴話還沒說完那男人就接過他的行李,“我一會再來接他,孩子的病耽擱不成?!?p> 就這樣,三個人上了這男人的車,在他們看不見的角度,男人笑得像騙到肉的狐貍。
在男人的幫助下,他們很快住院了。一聽醫(yī)生說還要做配對,王翠萍連夜趕回去把大丫和婆婆接了過來,結(jié)果檢查結(jié)果不盡人意。
就在他們愁眉不展的時候,老太太突然說,“二丫呢?二丫不是也能配嗎?”
聽了她的話,王翠萍皺了皺眉,以宋家強硬的態(tài)度不可能讓二丫再和他們家扯上關(guān)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