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渡站在樓梯口點燃了一支煙,差一點,差一點他就會以為所有不幸的事都要過去了,可今天的事就像是當頭一棒,敲的他現(xiàn)在還是蒙的。
掐滅了煙走到輸液室里,宋安雅就只剩半瓶消炎針了。
“渡哥哥。”宋安雅聞到煙味就知道是凌渡進來了。
凌渡蹲在她身邊幫她把額前的碎發(fā)理了理,“還疼嗎?醫(yī)生說打完這瓶就可以回家了?!?p> 宋安雅搖了搖頭,現(xiàn)在比剛剛來的時候好的多了。
打完針后拿了藥凌渡帶著宋安雅回家了,一路上宋安雅蔫蔫的不怎么說話,凌渡想盡辦法逗她開心可效果并不怎么明顯。
傍晚吃飯的時候凌渡怕她過幾天軍訓的時候加重傷勢,所以建議宋安雅問問學校能不能不軍訓。
從中午開始凌渡就小心翼翼的想讓宋安雅開心,這一切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為了不讓他和自己一樣難受,宋安雅強顏歡笑道:“真的嗎?本來就不想軍訓,這下好了有正當理由了?!?p> 可宋安雅的懂事體貼讓凌渡心里更加的難受,她從打完針到現(xiàn)在一句多余的話都沒說,一進門就說要睡覺結(jié)果吃飯前又是紅著眼出來的。
怕她一個人待久了會想太多,吃過飯凌渡就拉著她一起看電視,客廳里暗暗的,只有電視機發(fā)出微弱的光。
宋安雅看著平時喜歡的要命的電視劇現(xiàn)在怎么都提不起興趣,機械的咀嚼著凌渡喂到她嘴里的葡萄,再把從來不吃的葡萄皮咽了下去。
“宋安雅?!绷瓒珊苌龠@么連名帶姓的叫她,掰過她的臉讓她把葡萄皮都吐了出來,“不想吃不知道吐掉嗎?誰教你這么難為自己的?”
女孩眼里噙著淚直勾勾的盯著他,似乎在譴責他的壞脾氣。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宋安雅突然撲進凌渡懷里哭的話都說不清楚,“渡哥哥我害怕?!彼ε乱院笏龝蛣e人不一樣,一想到別人充滿同情或者像看怪物那樣看著她的手她就好害怕。
宋安雅的哭聲蓋過了電視的聲音,凌渡拿過遙控器關(guān)了電視。一片漆黑中宋安雅像受傷的小獸一樣,凌渡一下下的拍著她的背,“沒事的,都會過去的?!?p> 漸漸的宋安雅哭累了,在凌渡的懷里睡了過去,凌渡抱著她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的坐了很久,知道宋安雅扔在沙發(fā)上的手機突然響起。
眼睛強忍著對光的不適瞇了半天才看到備注居然是廖正耀的名字,他想了想接起了電話卻沒有開口。
“你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彪娫挶唤油ê罅握仁遣荒蜔┑谋г沽艘痪洌阉斪鲋響T了,電話響三聲后還不接讓他這個老板很不爽。
凌渡把手機貼在耳邊卻沒有開口,那頭的廖正耀還在自顧自的說這話,“我明天有點工作要來你這邊,要不要哥哥去看看你啊?!?p> “她手機落客廳了,明早她睡醒了我讓她給你回電話。”凌渡沉著聲音說道。
那頭明顯一愣,怎么也想不到接電話的居然會是凌渡。“你…你怎么能隨便接人電話?”他稍稍抗議表達著自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