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帝都大學

　　2119年8月23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張老依然閉著眼睛一言不發(fā)。宋天啟看看外公，又看看父親，也只能繼續(xù)等著。一直到快九點半的時候，張老擺了擺手，卻依然閉著眼睛，“你們先回去吧，這件事，到我這里為止?！?p>　　宋海剛想說話，卻被張老止住，只好站起身來，示意宋天啟跟他走。

　　宋海打開門，正要走出去，張老又出聲了，“萬一。。。”宋海趕緊挺住腳步，回頭看著仍閉著眼睛的張老?！叭f一真出了事，那就拜托你了。”張老聲音低沉，很疲倦的樣子。宋海一愣，“爸？”張老卻不再說話，只無力地擺了擺手。宋海嘆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宋天啟看著外公仿佛蒼老了不少的面容，有點心疼，“外公，到時候我會來接您的?！睆埨媳犻_眼，慈祥地看著自己這個外孫，笑著說，“不用了，你有這份心我就很高興了，外公有外公的責任，去吧，好好幫助你爸爸。”

　　宋天啟一愣，卻還是點點頭，幫外公關(guān)上了書房門。

　　宋天啟回到客廳，發(fā)現(xiàn)張淮南正在追問到底什么事，張心雨也一臉好奇地看著宋海，可宋海就是不松口，只說要問就去問張老。張淮南見實在問不出來，也只能放棄了。

　　閑聊幾句后，宋海就叫車來接他倆回到了宋家的四合院。宋天啟跟父親進了書房，問道，“爸，外公這是要？”宋海嘆了口氣，“我在就想到會是這樣，只是抱了一絲幻想，你外公決定堅守崗位，唉~”

　　“為什么??？”宋天啟有些不明白。

　　“你想，如果你知道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大家都會死，你還會遵守現(xiàn)在的法律么？就算你會，很多人也不會，很大可能會引起大規(guī)模騷亂，有些人的黑暗面也會暴露出來，打砸搶燒，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秩序會消失，經(jīng)濟會崩潰，災(zāi)難，甚至比末日來得還快?！?p>　　“那也可以小規(guī)模準備啊?！彼翁靻欀碱^問道。

　　“沒用的，沒有不透風的墻，這樣一旦泄露出去，造成的影響會更壞的。而且，是人就有私心，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啊。”

　　宋天啟聽了，有些默然。

　　“所以，你外公才會說就到此為止了，他打算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了。”宋海接著說道。

　　宋天啟點點頭，“我說到時候去接他，他也拒絕了。”

　　“這就是你外公啊?！彼魏埨铣錆M了敬佩，“他我們就尊重他的選擇吧，這一年里，你多去陪陪他吧?！?p>　　“嗯，我明白”，宋天啟有些傷感，“那媽媽那里？”

　　“唉，我去跟你媽談吧，的確很難接受啊”宋海又嘆了口氣。想了想，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既然老爺子做出了打算，那宋氏也要做出相應(yīng)調(diào)整，最起碼保密工作要做得更好。想起岳父最后的話，宋海覺得肩上的擔子更重了，這下，不僅僅是宋家了。

　　。。。

　　2119年8月24日。

　　宋沉由于昨天有事，今天一大早才趕來帝都與他們會合。見到宋海和宋天啟，宋沉說道，“大哥，天啟，都在呢，這幾天，我安排手下調(diào)查了一下，先是那個游戲，有3個游戲公司正在開發(fā)類似的游戲，其中兩個已經(jīng)差不多了，但都還沒開始測試，也沒起名字，另一個剛剛開始，應(yīng)該是趕不上了?！?p>　　“嗯，密切關(guān)注前兩家，但是不要影響到他們。”宋海指示到。

　　“嗯，我明白，然后就是手機，應(yīng)該是一家歐洲的公司，天啟，你看看這個?！闭f著拿出一張紙，上邊是一個商標的照片。

　　“對對對，就是這個標志?！彼翁靻⒁豢淳驼J出來了，正是他當時使用的手機標志。

　　“嗯，那應(yīng)該沒錯，這家公司以前是開發(fā)軟件的，去年下半年設(shè)立了手機事業(yè)部，開始研發(fā)手機，高薪聘請了幾個在硅谷工作過的年輕人，他們?nèi)烨霸谟粤诉@個商標，我昨天下午才得到的消息?！彼纬琳f道。

　　“三天前？那他們的手機做出來了么？”宋海問道。

　　宋沉搖搖頭，“還沒有，最多就是開發(fā)出了測試樣機，按照一般規(guī)律，最快要到明年年初才會發(fā)布?！?p>　　宋海緩緩說道，“這么說，這一點基本可以確定了，是未來才會發(fā)生的事情？”

　　“嗯，只要關(guān)注一下明年年初的新款手機發(fā)布會就能完全確定，不過，已經(jīng)算是確定了?！彼纬咙c點頭。

　　“行吧，你讓人盯著吧，昨天我跟你說的我岳父的決定，安排下去了么？”

　　“嗯，我跟宋洋商量了一下，由他負責，他會安排人進行監(jiān)視的，不過，我們的偽裝做得還可以，短時間內(nèi)不會引起注意，那些資金分散分批購買物資，也不會引起市場的反應(yīng)的。”宋沉說道。

　　“嗯，那就好，至少要保證‘重陽節(jié)’這個核心秘密?！彼魏Ｅ呐乃纬恋募绨?。

　　“我明白，今天我打算跟天啟去他學?？纯矗{(diào)查一下課程的事。雖然從網(wǎng)絡(luò)上查到的確是大三上的課程，但還是想派人去實地查一下?！彼纬量戳丝此翁靻?。

　　“行，讓天啟跟你去吧，我去拜訪一下工業(yè)和信息化部的領(lǐng)導。”宋海點點頭。

　　接著，宋天啟就和宋沉一起來到了帝都大學。一進校門，宋沉就讓人去調(diào)查課程安排，雖然還在放假期間，但總有人值班。宋沉對宋天啟說，“走，天啟，帶我去看看你們宿舍?！?p>　　還有一周多才開學，宿舍里空無一人，宋沉轉(zhuǎn)了一圈，說道，“天啟，你的座位在哪里？你坐下。”

　　宋天啟依言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宋沉拿出手機，“現(xiàn)在我計時，你來重復一遍你看完時間之后做的事情，我們確定一下時間?！?p>　　宋天啟也明白過來，點點頭，摸出手機，對宋沉說，“二叔準備啊，1，2，3開始?！彼纬灵_始計時。

　　“當時我看完時間，坐了一下會兒，嗯，差不多了。。。”宋天啟已經(jīng)重復了好幾遍了，所以記得非常清楚。

　　假裝打完電話，又觀察了下手機，宋天啟站起身，走到另一個座位旁邊，“我出去走走”。然后就和宋沉一起出了宿舍。

　　“注意，你應(yīng)該是一邊思考一邊走的，現(xiàn)在隨便想點什么?！彼纬吝吙粗鴷r間，邊提醒道。

　　兩人走到東食堂邊上，宋天啟記得的地方，宋天啟說，“我就站在這里，談了口氣，然后，”宋天啟抬起頭，“就看到了氣體?！彼纬量戳艘幌聲r間，25分15秒，的確比他當時感覺的時間久，“繼續(xù)。”

　　宋天啟跑進了食堂，站到了最里面，又停了一小會兒，對宋沉說，“停，二叔這時候我暈倒了。”宋沉馬上點了一下屏幕，說道，“26分48秒，27分鐘，嗯，應(yīng)該差不多，誤差最多在上下兩分鐘，也就是說，應(yīng)該是下午3點37到3點41之間就會暈倒，嗯，這下更精確了?！彼纬翝M意的說道，“好了，這項也完成，走，再回到你在食堂外站的位置，給我指指哪些方向來的黃綠色氣體?！彼纬劣謴目诖锬贸鲆粡埖鄱即髮W的地圖。

　　宋天啟點點頭，來到了食堂外邊，回憶了一下，“這個我也記不太清，當時有些慌，大體應(yīng)該是從那邊到這邊范圍里都有?！彼翁靻⒅噶藘蓚€方向。

　　宋沉看了看兩個方向上的建筑，又在地圖上查找，宋天啟幫忙指了指，宋沉以他們站的地方為頂點畫了兩條線，又在中間畫了一條，抬頭看看方位，指著一個方向說道，“那么，是不是這個方向過來的最快？”

　　宋天啟皺著眉頭，“應(yīng)該是吧，太快了，不能確定?！彼翁靻⒁矝]注意到這么細節(jié)的地方。

　　宋沉點點頭，“距離能確定么？”這下宋天啟徹底傻眼了，搖了搖頭。

　　宋沉嘆了口氣，“已經(jīng)不錯了，走吧?！?p>　　宋天啟有些好奇地問道，“這有什么用?。俊?p>　　“我假設(shè)氣體彌漫呈現(xiàn)一個圓形，只要確定了兩邊的范圍，也就是這兩條線，”宋沉指著最開始畫的兩條線，“然后在他倆中間再畫一條，氣體的起點就應(yīng)該在這條線上，我們就可以按這個去調(diào)查了?！彼纬两o宋天啟解釋道。

　　宋天啟馬上明白過來，問道，“可是無法確定我看到時候距離，就不能知道圓形的半徑啊?！?p>　　“是啊，那就沒辦法了，能得到這么多信息已經(jīng)不錯了，要是能知道距離，直接都能把發(fā)生的地點算出來了”宋沉苦笑搖頭，“走吧，他們在門口等我們了?！?p>　　宋天啟和宋沉來到校門口，宋沉的手下馬上遞給他一張紙，宋沉看了兩眼，遞給了宋天啟，“你說的三門課確定是大三上學期的了?！?p>　　宋天啟看著紙上的大三上工商管理專業(yè)的課表，怔怔地說道，“我多希望不是啊。。?！?p>　　宋沉聽到，拍了拍侄子的肩膀，“行了，走吧?！闭f完摟著宋天啟的肩膀就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