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朝以來,讓自己的屬下聽命于他人這件事一只都是忌諱,即便到了現(xiàn)代也依舊如此,林巽這話說完,臉色最不好看的自然是皇甫南。
皇甫南陰沉著臉不說話,身邊的幾人,尤其是陳晨的臉色甚至于比皇甫南還難看,這個衷心大發(fā)的少年已經(jīng)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了。
“林先生,你有些過分了吧!”陳晨冷著臉說道。
林巽瞄了他一眼,在看皇甫南也沒開口,當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臉色神色再度變得淡然。
“既然皇甫處長不同意!”林巽不急不慢的坐回去,伸手端起了桌案上的茶杯,說了一句:“送客!”
砰!
這林巽的話音剛落,就聽見砰的一聲悶響,抬頭望去,聲音是從那個魁梧到不行的男子手掌中發(fā)出的。
林巽順著男子手掌看去,上好的一副實木桌案,可此時在男子的手掌下,一圈裂縫已然擴散。
男子一臉的橫肉此時已然扭在一起,那憤怒的神色根本不在隱藏,雙目給噴火的看著林巽,大有一拳轟向林巽的架勢。
“皇甫處長,這就是你手下人的處事之道?”林巽臉色不變,可聲音中的溫度逐漸的降低,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勢在身上緩緩的散開。
“熊,住手!”皇甫南聽到林巽這話,對著這個被稱作為熊的男子說道。
“老大……”熊眉頭一皺,甕聲甕氣的剛開口,就又被皇甫南打斷了。
“閉嘴,我們走!”
說完這話,皇甫南連根林巽打招呼都懶得打,起身向著門外走去,陳晨自然緊隨其后,熊也起身跟上,肩膀上依然是抗著小蘿莉。
“拿我當槍使!還不給我人,皇甫南,你想的太多了吧!”目送幾人離去,林巽始終沒起身,這一刻,在皇甫南身上,再也沒有那時那一絲的熟悉感覺。
雖然把人擠兌走了,可林巽對這件事可沒放下,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玄宗道統(tǒng)只剩下最后一個趙玉梅了,而已趙玉梅的心性,根本不可能對普通人出手,那么剩下的就只能是金篆玉函的精魂化身的趙嵐了。
趙玉梅本身以時日不無多,算算時間已經(jīng)剩下三天的光景,天道可不能是能開玩笑的,說七日便是七日,多一刻都不會留下。
而亂魂之癥其實就是三魂七魄中每一魂每一魄都被抽取一小部分,三魂七魄一旦損耗,受傷之人自然神志不清。
林巽絕對而已認定,這件事是趙嵐出手,為了救趙玉梅的性命,就如同當初趙玉梅抽魂化識救趙嵐一樣。
“老大,這小子太不識抬舉了!”門外,皇甫南一行人出了大門上了車子后,一直處于憤怒的熊再次開口。
“小玲子,你怎么看?”皇甫南坐在副駕駛?cè)嘀夹摹?p> “他有問題,而且明顯是估計擠兌走我們的!”李玲淡淡的說到。
“我知道,不過我沒想明白他這么做的目的!”皇甫南再次開口。
“他應(yīng)該認識兇手,而且兇手應(yīng)該和玄宗道統(tǒng)有關(guān)!”一直沉默不語的陳晨冷不丁開口說到。
他這話說完,李玲眼睛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對著皇甫南說到:“回處里,翻閱所有卷宗,查查玄宗道統(tǒng),應(yīng)該會有什么結(jié)果,玄宗覆滅后留下的人應(yīng)該沒多少了?!?p> 頓了一下,又補充道:“老大,聯(lián)系其他分部,同時對卷宗翻閱!”
“好,回去再說!”皇甫南已經(jīng)明白了李玲的意思。
叮鈴鈴!
皇甫南幾人走后,沒等林巽走出大堂,手機又響了起來,林巽看了眼來電,還是一個陌生人號碼,心里尋思著今天的陌生號貌似有些多,但還是很快接了起來。
“您好!”林巽說到。
“請問是林先生嗎?”電話那頭一個女子的焦急聲音很快傳了過來。
“我是,您是哪位?”林巽聽著聲音有些耳熟,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我是靈韻珠寶的導(dǎo)購員,上午的時候您來過,是我接待的您!”女子語速非???,似乎之后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林巽稍微一想就想起來了,開口問到:“是你啊,有什么事?”
“林先生上午說我們經(jīng)理的玉器吊墜有問題,現(xiàn)在經(jīng)理毫無預(yù)兆的昏迷了,醫(yī)生束手無策,我想起了林先生,麻煩您過來看一下可以嗎?拜托了?!睂?dǎo)購員在電話那頭急急的說著。
林巽眉頭一皺,吳雨萱佩戴異血玉器才一年多的時間,不可能有昏迷癥狀,而且上午還好好的,下午就無預(yù)兆的昏迷,這不可能啊。
“難到……”猛的,林巽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連忙說到:“你們在哪?我現(xiàn)在過去?!?p> “我們就在店里!”導(dǎo)購員說。
“一會兒就到!”林巽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尋思了片刻,林巽拿過一個大包,往包里裝了些東西后,拎著包就出了門。
打了一輛車林巽直奔靈韻珠寶店,下了車付了錢,林巽一路奔著珠寶店走去,剛準備走進靈韻珠寶店的大門時卻停下了腳步,臉色古怪的看著大門。
珠寶店的大門其實和平常無異,可林巽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到最后已經(jīng)黑如鍋底了。
“林先生,怎么站在門口,趕緊進來!”就在這時,大門被人從里面推開,導(dǎo)購小姐快步?jīng)_了出來。
看到林巽在門口站著,一把拽住林巽的手就往店里走,被導(dǎo)購小姐這么一拉,林巽也就順勢的走進了店里。
來到經(jīng)理室,此時經(jīng)理室已經(jīng)圍滿了人,所有導(dǎo)購員已經(jīng)全在屋子里了,將一張沙發(fā)給圍的死死的。
“快讓開!”帶林巽進屋的導(dǎo)購小姐在人群之外喊道。
人群聽到聲音很快讓出一條通道,林巽快步走了進去,周圍的一群人狐疑的看著林巽,似乎不知道為什么會把他找來。
林巽走進人群,一個醫(yī)生打扮的模樣正拿著儀器對昏迷的吳雨萱測量著,不過看醫(yī)生難看的臉色就能知道,醫(yī)生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林巽沒理他,一伸手將吳雨萱的手腕給抓住了,小指翹起,食指點住脈門,中指無名指彎曲相繼搭在食指之上,這是林巽一脈獨有的相脈法,配合體內(nèi)靈力,絲毫不比醫(yī)門之人差到哪里去。
“你是什么人,趕緊把手松開,吳總要是有什么事,你小子能擔待的起嗎?”不等林巽開始相脈,一旁的醫(yī)生頓時怒喝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