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師!”吳詩涵看到來人立馬站了起來,恭敬的對著此人行禮。
吳雨萱也掙扎著想起身,一旁的張涵予連忙上去攙扶,卻只見一道青色身影瞬間從吳詩涵身邊掠過,一雙手死死的壓住了吳雨萱的肩膀。
“別動,林小友不讓你動,你就別動!”柳含璃看著吳雨萱的眼神,淡淡的說到。
林小友三個字一出,不光是吳詩涵,就是吳雨萱神色都愣了一下,柳含璃是什么人,那可是大宗之人,和吳家主母也就是吳詩涵的媽媽是至交,對于吳家的事兒基本上都當(dāng)成了自己的事,她的本事吳家姑侄都是清楚的。
“柳師,您叫那小子為小友?”半晌,吳詩涵這才從驚愕中緩過來,開口問道。
“唉,說來慚愧,此次去魂香園,沒等我進院,就被林小友發(fā)現(xiàn),還對著我藏身的地方行了個禮!”柳含璃臉色有些難看。
學(xué)道幾十載,今日竟被一個半大小伙子點出了藏身之處,這讓她一度認(rèn)為自己學(xué)術(shù)不精。
這柳含璃可是青門道觀的觀主,別看面色也就三十多歲左右,可實際上已近五十多歲了,不光駐顏有術(shù)。以女流之身擔(dān)起大宗之責(zé),一身術(shù)法足可貫通陰陽,身具道醫(yī)之法,而青門道觀也是以懸壺濟世聞名玄術(shù)界,可謂是一尊大能。
張詩涵這一次真的被震驚了,柳含璃的實力她太清楚了,記得她小的時候,柳含璃僅僅一揮拂塵就掃碎了一塊花崗巨巖,并且走步如飛,一般的汽車都追不上她,如今竟然稱一個和自己同齡的小子為小友,而且自己有認(rèn)輸?shù)嫩E象,這如何能不讓她心驚。
柳含璃說完話后,伸手搭在了吳雨萱的脈門上,自從回來后,僅僅是電話里聽說了吳雨萱的事,自己還沒給她診斷過,雖說和林巽的一次不算交手的交手失敗了,可她對于自己的醫(yī)術(shù)還是很有信心,想看看能不能治好吳雨萱,這于公于私都是她的分內(nèi)之事。
只見柳含璃的指尖在吳雨萱的脈門上輕輕一上一下,似是在彈奏什么樂器,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如果林巽在這就能知道,這柳含璃用的竟是醫(yī)門不傳之秘的鳴樂脈術(shù),此術(shù)非醫(yī)門傳人不可得,而且還要通曉樂理。
按鳴樂脈術(shù)上說,根據(jù)人的脈搏跳動頻率強弱快慢為點,即可奏出一首樂曲來,而鳴樂脈術(shù)就是以這個為基礎(chǔ),創(chuàng)造出的一門相脈之術(shù),也是奇高的一門醫(yī)門術(shù)法。
良久,柳含璃收回手,臉色陰晴不定,其他三人都不敢出聲,生怕打擾了她,足足半晌過后,柳含璃才重重的嘆口氣說到:“這一次,我又輸了?!?p> 不等其他人發(fā)問,她繼續(xù)說道:“我能理解林小友為何為雨萱的事兒大費周章,還需要用藥石來拔出煞氣,如果單純的拔出煞氣,我青門道觀有不下數(shù)十種方法,可一旦拔出,雨萱的命也就三年左右的時間了?!?p> “一切等林小友來再說吧!今晚我就守在這里,也好看著雨萱,一旦有什么異常也好出手壓制一二!”不理會其他人的震驚,柳含璃神色有些暗淡的說到。
吳詩涵和張涵予看到此處,即便有很多話要問,也擔(dān)心吳雨萱的情況,可也不敢再度打擾,又陪了吳雨萱一會兒,各自回家去了。
次日清晨,林巽從書海中抬起頭,一夜的查詢之下,始終沒什么頭緒,讓鄭宏方尋找的藥材即便都找到,也只能壓制殘余的煞氣,讓陽氣不在消散,可終究不是長久之法,還要繼續(xù)尋找。
并且他很疑惑,為什么煞氣會毫無征兆的滋長到如此的地步,按時間推算,起碼還有兩年的光景。
“莫非有什么人要對吳家下手?”猛的,這個想法在林巽腦子里爆開,隨后便揮之不去。
想了一會兒,林巽掏出手機撥打一個號碼,很快電話被接通,那頭就傳來了皇甫南的聲音。
“林先生,有什么事嗎?”皇甫南直接問道,聽聲音很是疲憊,不似剛起床的慵懶。
“皇甫處長這是在哪?”聽著電話對面嘈雜的聲音,林巽納悶的問道。
“又出事了,而且和前幾次一模一樣。”皇甫南似乎是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這才對著林巽回道。
林巽心里一緊,這是第八樁案子了,背后究竟是何人所為,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想到這里,林巽又想到了吳雨萱,她體內(nèi)的煞氣被催發(fā)到如此,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guān),有這么一瞬間,林巽感到整件事有一雙手在背后推著慢慢的走向未知的境地。
“林先生有事找我?”皇甫南等了一會兒,看到林巽沒說話,只好開口問道。
林巽聽到皇甫南的疑問,這才回歸神兒,說到:“皇甫處長,你派個人來,下午一點左右我去那幾家看看,從旁協(xié)助?!?p> 皇甫南一聽,頓時大喜,連忙應(yīng)了下來,告訴林巽,下午一點鐘會有人準(zhǔn)時去接林巽,然后久急匆匆的掛了電話。
林巽看看時間,現(xiàn)在七點鐘,收拾了一下雜亂的桌案,又拿出幾粒香丸放進包里,這才出了門打車直奔靈韻珠寶店。
“林先生,您來了!”沒等林巽到門口,道口處張涵予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看她的樣子應(yīng)該等了有一會兒了。
林巽看到張涵予愣了一下,珠寶店上班的時間應(yīng)該是八點半左右,這才剛七點張涵予就來了而且還等著自己,看樣子這是真心關(guān)心吳雨萱的人,這份衷心太難得了。
“張姐在等我吧!”林巽開口說到。
張涵予點點頭,迫不及待的拽著林巽就往店里走去,進了經(jīng)理室!林巽一眼就看到青衫掛身的柳含璃,眼中精光一閃,知道這人就是昨晚躲在樹上的人。
在看吳雨萱,神色好了許多,可那蒼白如紙的臉還彰顯著此人有大疾在身。
“青門道觀柳含璃見過香主!”柳含璃看到林巽進來起身行禮。
這一幕看得吳雨萱是一愣一愣的,因為柳含璃這一禮卻是平輩之禮,也就是說按照輩分,自己也得稱呼林巽一聲林師。
“柳觀主!”林巽自當(dāng)回禮,可回的禮僅僅是一拱手。
柳含璃可沒當(dāng)回事,林巽這一脈的地位實在太高了,按照正常來說自己都應(yīng)該行晚輩之禮,可是自己乃是一觀之主,不可能如此,只能按平輩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