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格外冷,因?yàn)橄卵┝恕?p> 經(jīng)過一晚,早上推開門放眼望去,地面和綠化帶上都是一片白。
看到白,就是會想到冷。
后來才知道,下雪不冷,化雪才冷,這是初中的科學(xué)老師說的。
雪化掉的同時要帶走熱量。
熱量走了,溫度自然降下來。
大年三十已經(jīng)過了,年初一,年初二,年初三也都過了,該忙的也都忙完,棋牌室又可以開門營業(yè),往日的熱鬧不減,甚至更甚以往。
不多大的地方每天都是擠滿了人,想要搓麻將要早來。
日子逐漸回歸正常。
我感覺到了無聊。
小白繼續(xù)安靜地當(dāng)著它的美男子,小三花貓似乎怕冷,總是窩成一團(tuán),喊它兩聲,會理,再喊兩聲,就不理人了。
也怪我,沒事找事,喊了小三花貓卻沒有下一步的舉動。
光是喊著名字又有什么用。
人都不會知道,貓又怎么會知道?
老爸還不滾去開店,非要接二連三地騙我們說沒有進(jìn)貨的錢了,要先借我們的百歲錢。
我們讓他把存貨賣了再說。
他果然拿肯德基還有給我們分的硬幣說事,那些的確是他給我們的。
所以。
不求回報(bào),他不是這樣的人。
我們對他也不是大方的人,不知道他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又一句的玩笑話。
如果是真的沒有進(jìn)貨的錢了,那,我的百歲錢愿意……拿出來也不夠他進(jìn)貨。
算了吧。
他該去找爺爺哭窮,好讓爺爺把存在銀行里的錢拿出來借給他。
定期的又不是不能取,利息會按活期算而已,也沒什么虧不虧的,本金在就好了。
再說了。
爺爺存了那么多存折,不看怎么知道哪張快到期了,可以取出來了呢?
也許,真不用看,爺爺這么斤斤計(jì)較的人肯定記得存款的到期日,一到期就去銀行連本帶息取出來,然后再開開心心地連本帶息存進(jìn)去。
存定期。
也叫死期。
真不知道是為什么而存。
錢是死的,人是活的,可那些錢是爺爺自己省吃儉用下來的,怎么花隨他。
我們管不著。
反正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們會在十六歲生日那天給我們一人六百。
想到這,我又下意識去看留在棋牌室里幫忙招呼客人的老爸。
他說的沒錢進(jìn)貨,到底是真,是假?
有人來了。
魚老板每次都是來得最早的那幾個人之一,不過比起搓麻將,他還是更看重主業(yè),賣魚。
下午場的麻將還沒開始,魚老板在門口接了一個電話,匆匆跑回去騎了電動車就要出去。
“又要去收魚了。”
老爸和他打招呼道,“有好的給我留一條。”
“好的?!濒~老板笑著出去了,答應(yīng)了會給我們留就一定會留,這一點(diǎn)并不被他的妻子看好。
本來也沒什么,只是說留的人多了,總有那么一些要反悔的人。
他們的所作所為令魚老板的妻子厭惡。
留什么留,都要留,最后說留了的又不來買,想買的又買不到,生意還要不要做了,先來后到,不就幾條魚,想吃還不早點(diǎn)過來買。
這番話還是如此有道理,像我這般不通人情的人最喜歡聽這樣的話了。
反正,我不喜歡吃魚。
挑魚刺這種事我不擅長,魚老板也不擅長去和挑刺的妻子回嘴,解釋說別人是有事情要忙。
魚老板的妻子又說,要是真心想買,怎么不把錢先給你?
魚老板不想這么做,可又不想吵架,和妻子一起回漁船的路上總是默默忍受。
他應(yīng)該知道,妻子是為他好,不想他輕易答應(yīng)別人要他做的事。
可沒辦法。
魚老板就是一個好人。
我們的晚飯卻沒有吃到魚,我懷疑是老爸放魚老板鴿子,可在飯桌上,老爸提起了魚老板攤頭沒開的事,這就更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