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莫名攻擊人的動物,會不會就是眼前這只貓呢?
高個子男人甩了甩腦袋,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不過是只貓而已,再厲害不也就有一只嗎!
男人狼狽的站起來,惡狠狠地沖貓道:“滾……”
‘開’字還卡在嗓子里,可他已經說不出話了。
以他為中心,在高個子男人四周,突然又亮起了一雙雙的眼睛……是數(shù)不清的貓盯著他看。
在如此漆黑的深夜里,他們的眼睛亮得令人心驚,明明長得嬌小,卻讓人感到一陣膽寒。
高個子男人的呼吸重了,他下意識的轉身就要跑,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不知多少只貓,像是黑色的球一樣,撲到男人身上,把他包成一圈兒,死死的圍上。
幽暗的老城區(qū)住宅小道上,一道響亮的慘叫聲劃破了夜空。
……
“這是算第五起案件?”沈景行將資料放到桌子上面:“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老城區(qū)住宅已經陸續(xù)有人搬走了?!?p> “夜貓殺人案已經進行了兩起,劉華的案件再也沒有發(fā)生過……”秦墨始終不能把這幾起案件聯(lián)系在一塊兒,可命案一直持續(xù)下去就是他們的無能:“現(xiàn)場勘察過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p> 鐘南在一旁突然抬頭道:“老城區(qū)住宅還有多少戶人家,昨天那個死的男人為什么要半夜去老城區(qū)住宅?”
秦墨有特殊的渠道可以知道這些事情,他打了個電話,又用了下電腦:“老城區(qū)住宅本來住戶就少,再加上最近發(fā)生的案件,所以又有人陸陸續(xù)續(xù)的搬走,所剩的住戶不多?!?p> 秦墨頓了頓,抬頭道:“大概還有十多戶人家,不過有地方很奇怪——整棟樓的第七層都有人住……”
“第七層都有人住?”鐘南突然打斷他:“你確定?”
秦墨冷笑了一聲,他討厭這個女人,不是沒有理由。
鐘南懶得看他,心里有一閃而過的疑問,但她沒有說出來讓兩人一起幫忙分析。
沈景行一直注意著鐘南,見她似乎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便道:“去資料庫查一查吧,作案的是驅靈師的可能性很大,查找一下符合特征的驅靈師,沒準兒會發(fā)現(xiàn)線索。”
秦墨點點頭,拿著桌子上的資料先一步離開。
沈景行又看了看鐘南:“你真的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你脖子上的掛墜還在嗎?”鐘南與沈景行同時出聲問道。
沈景行一怔,先試對兩人的間接默契感到有些好笑,隨后摸了摸脖子上的掛墜,瞬間想起了那天Lisa對他的攻擊基本上都被這個項鏈擋住了。
鐘南沉思了片刻,似乎在措辭,過了一會兒,果然聽她道:“也許你可能不太相信……不過我還是覺得,你脖子上的掛墜似乎是我的?!?p> 沈景行沒有錯過她用的‘似乎’二字。
當初中南第一次見他時,目光就一直停留在這個掛墜上面,興許那時就覺得這掛墜很眼熟。
鐘南有些糾結:“我不太確定這是不是我的東西……如果是的話,也許它能幫你們破案?!?p> 這么說實在有些牽強,人家?guī)Я耸畮啄甑臇|西,你突然說那是你丟的,恐怕誰也不會相信。
不僅不會相信,還會把你當成騙子打出去的——如果是鐘南,她一定會這么做。
所以這時她也不得不佩服沈景行的涵養(yǎng)了。
沈景行只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道:“這個掛墜有什么作用?”
“如果他真的是我曾經丟的那個,那它的作用可不少?!?p> 鐘南其實很確定這就是她的那個,在第一次與沈景行見面時,她就認出這條項鏈,這條項鏈里蘊含的力量很大,但對她已經沒什么用了。
再加上某些原因,他也不是很想要回掛墜……
如果不是Lisa當時突然來那么一句,她根本想不通歐陽琦所設下的語言陷阱。
“上次在宴會時,你輕而易舉的走出了幻境,這也是這條掛墜的功勞?!边@也就不難解釋為什么沈景行當時隨隨便便就打開了他在門上設下的封印。
沈景行想到這個,忽然摸了摸著口袋,隨后轉過頭去:“你說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p> 掛墜是一件靈器,需要用靈氣解決的案件,其實也不難猜了……
“秦墨在驅靈界的閱歷還是不夠……”
鐘南笑笑,沒有評論秦墨,反倒挺疑惑的看著沈景行:“說來你也夠閑的,這些事情原本與你無關吧,你又不是驅靈界的人?!?p> 沈景行側了側頭,心道要不是你我還真不會參與進來。
一陣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鐘南皺眉,又是誰的電話?
沈景行說了一聲抱歉便起身出去接電話了。
鐘南心里頭怪怪的,她干嘛這么在乎誰給沈景行打電話。
嗯,一定是她將沈景行拉入黑名單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的原因。
……
另一邊的沈景行此時覺得頭很疼,給他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沒事兒就給她安排相親的奇葩老媽。
對面的聲音很激動“兒子,我未來兒媳婦呢?你可不能欺負她,小心我告訴你爸……”
沈景行:“……”爸不才不會管這些事情。
“誰……讓她等著……”
對面的沈夫人家里似乎來了人,沈母匆匆說了一句“不許欺負我兒媳婦?!本蛼斓綦娫?。
沈景行猜測是孟芷蘭來了,只有孟芷蘭來他媽才會是這個態(tài)度。
……
另一邊的沈母真的覺得頭要炸了,孟芷蘭什么時候來不好,偏偏在她詢問自己兒媳婦兒的時候來。
沈母冷哼了一聲,轉頭對管家道:“讓孟芷蘭到客廳等我。”
對于孟家的大小姐她可以說真的很無奈了,不能趕走不說,你對她冷漠的態(tài)度已經表達的如此明顯了,她仍舊不在乎地貼上來,雖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孟芷蘭這樣的就不是笑臉而是死皮賴臉了。
可是人家不僅出身好,關鍵還在于她自己有能力,對待這樣一個女人,沈母頭一回覺得束手無策。
這樣一個心思頗深的女人,不說她背景特殊,就算她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兒,她也絕對不會讓她做自己的兒媳婦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