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連綿不斷,伴著桃花落時,皇城降生一位公主,賜名燕晚,是為公主,得天獨厚,集萬般寵愛于一身。
也是那日,他滿門抄斬,府中仆人皆被屠戮,血流成河,母親攜年幼的他躲過一劫,躲于父親世交秦越家中。
七年后。
本該是年少無憂無慮之時,母親告訴他,七年前,因人而家破人亡,寄人籬下?!霸欺E,如有一日你能出人頭地,必要為全家報仇雪恨,否則你的父親和族人死不瞑目!”
年幼的他對著天地發(fā)誓,“云跡今日在此起誓,必定報此血海深仇,以慰父親與族人在天之靈!”
幼年的時期,他心中早已經(jīng)傷痕累累,除了面對秦越的小女兒秦吟之時,有些許孩子的童真,其余時間,他都猶如一個老成的大人。
“云跡哥哥,等等我!”秦吟跑了一會兒,扎的辮子松了,便站在樹下整理。
“秦吟妹妹,你慢些!”隋云跡也追了上來,見妹妹整理頭發(fā),趕緊上前,為她整理頭發(fā)。
兩小無猜,惹的旁人好不羨慕,“如此就該讓他們結(jié)了娃娃親才好!”
隋母欣慰的笑了笑,若是與秦家結(jié)為姻親,自然是好的,只是現(xiàn)在隋家沒有半分財物,且寄居在秦家,日后如何,還未有定數(shù),怕這結(jié)了親家,反而有誤這秦家女兒。
心下思忖了一會兒,覺得不能定下,“多謝秦夫人好意,這娃娃們歡喜自然是好的,只是我隋家剛逢變故,幸得夫人眷顧,留我孤兒寡母在此,已經(jīng)為夫人添了麻煩,再不敢以貧賤之身與令愛定下婚約之許,若他日吾兒能建的功名,再與夫人詳談婚期!”
隋母一番話自然是入了秦夫人的心,覺得隋母說的亦是有理,救她母子二人已經(jīng)是大罪了,倘若日后隋家有事,他秦家可是難逃罪責(zé),何苦將女兒也搭進(jìn)去?
便認(rèn)可了隋母之言,“那便由孩子去吧,我們且去坐著品茶!”
春來細(xì)雨綿綿,倒是片刻不停歇,一個粉衣小姑娘爬了樹上,下方一群宮女太監(jiān)急得亂轉(zhuǎn),“公主,求您下來吧,上面危險!”
這小姑娘便是皇城的公主,性子活波,常常闖禍,無奈皇帝只有一女,甚是寵愛,便更加肆無忌憚的胡鬧。
“等我上去看看,樹上可有鳥窩,我便馬上下來!”
“公主要看奴才去看便好,公主還是快下來吧!”無奈不管如何勸說,這公主全然不聽。
許是因為下雨樹干濕滑,燕晚腳下一滑,眼看要掉下來。
一干宮女太監(jiān)已經(jīng)嚇得面色蒼白,若是公主摔下來了,他們恐怕小命難保了!
有一道黑影閃過,接住了燕晚,燕晚疑惑的看著接住自己的黑衣人,“你是誰?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
“我叫烈焱,恰好路過!”烈焱嘴角上揚,浮現(xiàn)一抹難以言喻的笑意。
“這里可是皇宮,什么叫恰好路過?你若不說實話,本公主立即叫人將你抓起來!”
“我可是救了你,公主未免也太不領(lǐng)情了吧?”
“本公主才不需要你來救!”燕晚皺了眉,總感覺他很古怪,異常的排斥他的接近。
燕晚也說不上來為何,但見他容顏俊秀,身材挺拔衣冠楚楚的模樣,好不瀟灑,為何心里不喜他呢?
“燕晚,休要胡鬧!”聞聲回頭,來者是當(dāng)朝皇帝,“這位是本朝的國師,你休要胡說,頂撞國師!”
燕晚本欲詢問怎么突然冒出一個國師來,但是看父皇對他深信不疑,也知她多說無益,“是,燕晚知道了,那燕晚先告退了!”
烈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你們下了這凡間來,若是我不來相陪,你們不免無聊!
“國師,我們且過去說話?”
“好!”
烈焱回過神,同皇帝步入亭中,至于烈焱為何輕易得了人族皇帝的信任,是因為,烈焱并未經(jīng)輪回,而是本體而來。
雖然有天規(guī)定下三界不得禍亂人界,但誰讓他是魔,自然不用遵守天規(guī)。
燕晚,隋云跡,你們等著,這一世的糾纏,我定讓你們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