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來之余,近日感覺天氣甚好,便邀群臣飲酒狩獵,到時候便邀各位愛卿便一同前去!”皇帝看了一眼燕晚,“燕晚可要去?”
“父皇此問,是想女兒去嗎?”燕晚知曉父皇之意,若是父皇不愿她去,是不會當她的面提起的。
“自然想讓燕晚去,去看看我朝中的青年才俊,可有耐看的!”皇帝笑了笑,看來昨天烈焱的提意,皇帝是應允了。
那坐下之人,不就是在鬧市之中救她之人嗎?不想他竟在朝為官。
“燕晚在瞧什么?如此入神?”
燕晚收回目光,“沒有,女兒只是隨意看看!”
“那便隨著一同入林子打獵吧!”皇帝對于狩獵極為有興趣,燕晚也策了馬不急不慢的走入林子。
微微回頭見烈焱也跟了上來,想起父皇有意讓她與那隋云跡相識,而前幾日又在鬧市見了他,怕不是烈焱在其中搞鬼,想到此燕晚拉了馬,“你可是將我的事情稟告了父皇?”
“臣奉皇上之命保護公主,公主許多事情都會一一稟告給皇上,臣不知公主指的是何事?”
他有意混淆視聽,燕晚也不想問太多,便策馬去林中打獵。
不多時便見一只鹿行于林中,信步愜意,燕晚搭箭拉弓隨意的射出幾箭,不想鹿走了幾步便倒了,燕晚下了馬走過去,這鹿身上有兩支箭。
第一箭只是射中了鹿腿,致命的卻是第二箭,箭法極準,恰好命中鹿脖子,穿透而出。
“抬回去吧!”侍衛(wèi)剛抬起鹿,卻聽有其他馬蹄聲,燕晚抬起頭,原來是隋云跡。
他翻身下馬行了禮,“公主!”
果不其然,這致命一箭是他射的,燕晚將手中的弓遞給侍衛(wèi),直視隋云跡,“那日鬧市之中,已然謝過了,當日你不曾提過任何要求,我便覺得奇怪!”
“公主切莫誤會,臣并無他意,公主若是不愿見到我,我便離開,不會掃了公主的興致!”隋云跡趕緊退了一步,匆匆上馬離開。
如此一來倒讓燕晚糊涂了,難道他不是要借機接近自己?罷了,反正他若是別有用心之人,日后定不會饒了他。
秦府。
雖然隋云跡已經(jīng)在朝為官,但不曾搬出秦府,一是秦家不肯他們搬走,二是住在一起母親能有人照顧,所以一直未能搬離秦府。
然后這秦吟的心思,隋云跡自然也是知曉得,只是當時年幼,有些話做不得真,但秦吟卻一直將這些事情記得。
隋云跡自知為了復仇,不會與秦吟兒女情長,心思卻也是搖擺不定,他是深知自己若是無仇恨,對秦吟也只是兄妹之情,不是男女之情。
只是苦于無法同秦吟解釋,怕傷了她的心。
隋云跡撫摸了這對白玉手鐲
,難得尋到這么漂亮的玉石,此物甚是難得,“將它包好,送給公主!”隋云跡頓了一會兒,又道,“若是她不收,便說是前幾日無意唐突,特意送上禮物賠罪,希望公主莫要介懷!”
“是!”侍衛(wèi)奉命將東西送入宮中,這一切,卻被秦吟看在眼中,甚是嫉妒,秦吟知道隋云跡此舉定然是在討公主歡心。
待侍衛(wèi)離開,她才進去,“云跡哥哥,難道你真的喜歡上了公主?”
隋云跡愣了一下,怎么秦吟剛好撞見了,自然不能與她說的太多,到時候爬會于她不利,“此事不關乎你,你不要多問!”
“可是她是你的仇人,你不能娶她!”秦吟自幼與隋云跡一同長大,多少也知道一些關于隋家之事,只是雖然一直禁止提起,但她卻聽父親說過,也知隋家與皇宮有牽扯。
又看見隋云跡送東西給公主,一時嫉妒,口不擇言。
“不要胡說,亦不要聽旁人胡說!”隋云跡否認她得話,不想多解釋,轉(zhuǎn)身出去了。
你真的不顧青梅竹馬之情,要娶她嗎?秦吟望著隋云跡離去的背影,面色悲痛,無奈隋云跡已然下定決心。
隋云跡修了書信,看著信鴿飛遠,他亦有一絲愧疚,以我一人之力,無法報得這血海深仇,我必須借助別人之力,只是不論我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也定會去做。
而你,只是恰好是我所借助的,我雖不忍,卻也不得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