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完事了,你們繼續(xù)吧?!?p> “什么完事了?”
“我已經(jīng)拿到我要的東西了呀,剩下你們想怎么樣隨意。”
云天覺得吧,如果將來自己真跟這姑娘在一起,想要獲得幸??赡軙容^難。
因為很有可能她會在不上不下的時候突然間撂挑子不干了。
我已經(jīng)滿足了,你自便。
我去你的吧。
“這是什么?”
“骨淚呀?!?p> “有什么用?”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p> “……”
云天覺得這應(yīng)該是很了不起的材料。
骨頭身上又沒有水,就算有,也只有骨髓而已。
既然已經(jīng)變成了骷髏,想要流淚肯定很不容易,必須要是情到深處的時候才有可能。
這個材料一定很稀有,要不然小娥不可能這么拼命的。
“所以你剛剛一心想要將她帶回家,就是為了讓她流淚?”
“算是吧,不過主要原因是她足夠可愛?!?p> 所以說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小娥舉著小瓶子開心地笑著,笑得可陽光了:“我無所謂呀,你們兩個隨便弄,我不會攔著你們的。”
云天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戒善,戒善兩手?jǐn)[的跟帕金森似的。
再看白骨精,似乎是傻掉了,就這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戒善拿余光看著白骨精:“徒弟,她怎么不動了?會不會突然間發(fā)狂?”
小娥滿面笑容地道:“不會,她剛剛情緒太激動了,又分泌了骨淚,暫時失去了意識,應(yīng)該需要兩三天才能緩過勁來。你們要殺她的話就要趕緊了,因為如果她再醒過來,可能道行就會有所進(jìn)步了。”
“你就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嗎?”
“為什么要愧疚,身為……那啥,斬妖除魔,維護(hù)正義乃是本分,我不過是在斬妖除魔之前收集了一點材料而已,為什么要愧疚。”
云天和戒善面面相覷,然后一起撇開頭。
實在是狠不下心怎么辦?
“算了,反正也不急于這一時半會兒的,我們還是先休息吧,明天早上再考慮其他的事情?!?p> 于是三人將白骨精扔在院子里,徑直進(jìn)了房間。
房子至少棄置了五年以上了,到處都是蜘蛛網(wǎng),灰塵將桌椅板凳都給鋪滿了,上面還長了草。
三人試圖打開了幾扇門,最終都回到了客廳里,不是這個地方更為干凈,純粹就是這個地方更為寬敞些,能遮蓋風(fēng)雨。
“沒辦法,只能先在這里打地鋪睡覺了?!?p> 小娥笑容滿面地道:“好的,完全沒問題?!?p> “今晚我們也累了,就不生火洗臉洗腳了,明天早上再說?!?p> “好的,你說的太對了?!毙《鹚坪踹M(jìn)入了一種很奇妙很亢奮的狀態(tài)。
云天瞥了她一眼,然后在戒善的睡鋪邊上插了一圈龍角:“師傅,我跟你說,你最好是自己修煉一些有用的東西,我天天給你畫地為牢,我的頭遲早會禿掉的?!?p> “二徒弟你這就夸張了,你現(xiàn)在這頭發(fā)長得老快了,完全不用擔(dān)心禿掉的?!?p> 云天快氣死了:“是這個問題嗎?你知道每次扯頭發(fā)有多疼嗎?”
“男子漢大丈夫,怎么能老是喊疼呢,再說了,剛剛小娥出現(xiàn)危險的時候,你可是大發(fā)神威,一下子就扯下一大把頭發(fā)的。你對小娥這么好,對人家就不能好一點嗎?”
云天:“……。”
不想說話,好累!
云天躺在自己的床鋪上,悶悶地道:“好了,大家都快睡著吧,也累了一天了。”
小娥開心地道:“好的,沒問題,馬上就能睡著?!?p> 光是聽這個聲音就知道她今晚肯定睡不著了。
接著他就睡著了,除了半夜被腦袋上的疼痛感弄醒,他睡的非常的踏實。
第二天早上醒來,他才醒悟自己昨晚上忙忙碌碌的,竟然忘了修復(fù)自己破損的頭皮了。
流出的血都結(jié)痂了!
他連忙心神內(nèi)斂,從丹田引導(dǎo)一滴容汁到頭皮附近,很快傷口附近就有一種清涼的感覺傳來,感覺很舒服,再用手一模,就感覺不到疼痛了。
處理好傷口坐起來,云天發(fā)現(xiàn)小娥睡的正香。
這是必然的,看她昨晚上臨睡前那個激動的模樣,絕對是天快要亮的時候才睡著的。
戒善則不在了,龍角構(gòu)成的圈被拆得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妖怪給叼走了。
他輕手輕腳地走出門,準(zhǔn)備去找點柴禾生火煮湯做飯。
走出門,外面的陽光正好,一個粉紅的身影闖入了他的眼簾。
云天無視了那個粉紅的白骨精,去外面撿了點柴禾回來,之后又拿了水盆到屋后的水井里打了一盆水,端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個異?,F(xiàn)象。
粉紅的骷髏后面站了一個人。
黑黑胖胖,一臉的猥瑣。
是戒善!
原先看不到,大概是因為這家伙一直沒動,但是現(xiàn)在他動了,他……
他掀起了白骨精的粉紅裙子,低頭,然后往裙子里窺探。
云天額頭上青筋暴起:“你在做什么?”
“二徒弟,你聽我解釋,我真的啥都沒干?!?p> 本來云天還覺得沒什么的,畢竟是一個骷髏,戒善能做什么呢?對吧。
可是看他的樣子,明顯就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嘛。
“我對你太失望了,你平常好色我能理解,畢竟那都是人……嗯,至少看起來都像是人嘛,可這個,這可是骷髏,你也能起那種心思?!?p> 戒善的手?jǐn)[得跟扶風(fēng)的垂柳一般:“不是,你聽我解釋……其實你應(yīng)該換個角度來思考這個事情?!?p> “切!”
“你想,你師傅我見多識廣,什么樣的貨我沒見過呢,但是昨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忽然間意識到一個事實,那就是,我沒見過骷髏的那個。”
“然后呢?”
“我想看看,有一位古人曾說過,沒有調(diào)查就沒有發(fā)言權(quán),為了發(fā)言權(quán),我們就應(yīng)該去調(diào)查,對不對?”
“好像有點道理?!?p> “那你想看看嗎?”
肯定不想的嘛,一個破爛骷髏有什么好看的呢。
不過如果是為了發(fā)言權(quán)的話……
云天將水盆放下,走近了戒善。
“師傅,你還是不要胡鬧了?!?p> 戒善卻提前掀起了紅裙子:“你確定不看嗎?”
“不想?!?p> “好吧,那你低頭。”
云天下意識地低頭,這一瞬間,他聽到了咔嚓的聲音。
下一瞬間,一根板凳腿呼嘯而來,擊中了他的側(cè)臉,將他打得飛了起來。
同時飛起來的還有戒善。
兩人看向板凳腿飛來的方向,小娥滿是黑眼圈的眼睛,正一臉憤怒地盯著他們兩個。
“師傅誤我!”云天發(fā)出了凄厲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