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認為,你的注意力應(yīng)該放在這件連環(huán)案上,而不是在此時節(jié)外生枝,讓你的斷案思緒更加復雜!”伯蘇似笑非笑地回應(yīng)著,濃眉中也透露出些許不悅。
鸞羽是什么性格的人,誰還不清楚?當然是聽完后,心中冒出無名火,但是鸞羽自己也是有所洞察的,又回想到之前幾日在京門的不愉快,自己也努力克制住懷疑與不爽,自己也明白,現(xiàn)在這個線索是對自己最有利的,也不好去與這尊大佛斗氣,特別是此時此刻,一切都到案后再來吧。
“這種花骨粉的由來,自然有我的得知渠道,少門長如果不再追究,我會鼎力相助,協(xié)破此案!”伯蘇神情清爽地對視著眼前的女子,在他看來,自己也不至于到家底全掀的地步與局面,也不到什么都坦誠相待的關(guān)系與時刻;
“行!我也只想辦這件連環(huán)案,其他的我一概可以忽視!”鸞羽妥協(xié)道,雖然不是自己的一貫風格:“世子有何高見,不妨說出來?!?p> “我剛才也說了,從這幾起兇殺案中,大致可以給死者還有兇手分類!”
“分類?分什么類?”鸞羽好奇,眼珠子渲染著幾分期待,明亮如星辰,霎時好看極了。
“這也是初步的案件分析,大致可以分類為精致的殘忍與簡便的慈悲!”伯蘇玉指微動,神情恍惚了一小許,像是在回顧案情,又像是感悟到什么,讓鸞羽更是莫名其妙,但是也開始沉醉在伯蘇的柔言中:“什么是精致的殘忍?從朱天順的凌遲案以及淄山東林的無頭尸案來看!兇手除了對死者有仇恨,還是有著特殊殺人手段的尸體癖好者!又何為簡便的慈悲?再從黃安的上吊和萬哲的毒死!兇手只是想要殺人而已,而且都是用極其簡便的殺人手法?!?p> “也就是說,通過這兩種作案手段,可以判斷出兇手并非一人?也就是說很有可能就是徒鳩和楚司聯(lián)合作案!”鸞羽淺淺地曇花一笑,對伯蘇的分析也默默贊同。
“也并非那么簡單,徒鳩與楚司聯(lián)合作案為了什么?”伯蘇見鸞羽沒有動靜,繼續(xù)說:“那就是黎媛的死,但是黎媛真的死了嗎?”伯蘇語氣一低,陰陽怪氣。
“她不是跳樓自殺了嗎?”鸞羽先是一愣,突然大叫出來:“你是說黎媛跳樓自殺的現(xiàn)象是偽造出來的?”
“你想,朱天順的凌遲刀數(shù)是怎么確定的?黎媛的死是誰鑒定的?都是徒鳩!他愛怎么說就怎么說!”伯蘇光潔的面龐在燭光下格外篤定與靈氣:“你再想,黎媛的尸體是不是也只有徒鳩看到?因為火化黎媛的尸體也是徒鳩,可是這離奇的處理尸體速度反而讓人看不清事情的真相!”伯蘇說到這里,便不再多說了。
“你這么說,我還真的明白了,確實這粗略卻重要的線索都是徒鳩的一面之詞!”
伯蘇陰郁地補上一句:“還有,黎媛的手書與徒鳩書房里的草書也讓我懷疑甚至確信里面的線索,因為蝶夢二字!”
“是有什么問題嗎?”
“遺書上的蝶夢二字與草書的名字蝶夢,這字跡幾乎一致,皆喜歡在蝶夢二字之間不留下半點過渡的空隙,且會在蝶字刻意地叮囑自己蟲世木的拼湊,所以會稍微放慢速度,使得字跡出現(xiàn)少許、微不足道的輕重之分,我想,這或許的滿夏人在努力融入大唐文化吧,他們在克制自己去臨摹甚至改變自己的往日書寫習慣。所以我在看黎媛手書時,就有些懷疑,直到我看到徒鳩的草書!我想,他們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