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的手機先保存在我們這里。等我們調查取證之后,再還給你……”
警察的語氣強硬而又非常堅持,根本就沒有可以商量的余地,陳嘉庚只好乖乖地照做了。
不過,他還是向對方強調了一下,因為最近陳家村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處理,如果處理不及時的話,那么就有可能會遇到很多不可測的后果。
看來這家伙畢竟是當了幾天村長的人,說起話來也是冠冕堂皇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拿過他手機的警察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是陳家村的村長陳嘉庚……”
“那好,請你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我看看,既然你說是村長,我們首先得要確認你的身份?!?p> 另外一名警察拿出檢測儀器,很顯然這種儀器應該是專門用來檢測身份證的。
“警察同志,這是我的身份證……你們不會要把我的身份證也沒收了吧?!我可要告訴你,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公民,剛才就一直在這里抽煙,我可啥都沒干,有人替我作證的……”
“你真的啥都沒干嗎?!大半夜的一個人跑到這里來抽煙?!再說,這里又不是你的家……看來你這個村長真關心村民?!?p> 警察的幾個疑問,搞得陳嘉庚啞口無言,只得用尷尬地笑來應對。
“我問你一句,有誰可以替你作證,你沒有在玩牌?!”
陳嘉庚指了指樓上,對他們說道:“樓上有認識我的,他們可以替我作證……”
警察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恐怕不行,因為他們也是聚眾賭博的犯罪嫌疑人,是沒有辦法替你作證的?!?p> “那誰能夠替我作證呢?!”
“這個你必須要好好想一想,希望你能夠盡量配合我們的工作?!?p> “這沒問題,我肯定會盡量配合你們的?!?p> 其他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察沖上樓去之后,很快就發(fā)現(xiàn)一大筆贓款和贓物,很顯然這應該是用于賭博的。
陳嘉庚也被他們帶了上去,由對方指認他到底有沒有參與賭博,好在那些牌友并沒有落井下石,都否認了他的參與。
陳嘉庚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并沒有被警察帶走。
不過,他們其實是兩撥人,除了抓賭的警察之外,另外一撥則是刑事警察,主要來調查葉會計被殺的事情的。
“這個女人是不是你們村里的會計?!”
一個牌友說道:“是啊,這個女的好像是姓葉,我以前曾經見過,人長得倒還是挺不錯的。”
當那個人在坦白交代的時候,陳嘉庚就剛好站在旁邊聽他講,只見他的臉紅一陣青一陣,如果不是警察在旁邊的話,想必他一定會把這個人給狠狠地揍一頓。
“那你還知道些什么?!”
“這個女的好像是和村里的一個人打的火熱,那你知道是誰嗎?!”
那人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這是人家的私事,我們怎么可能知道呢,再說我對這也沒啥興趣。”
“這么說,你對打牌賭博感興趣了?!”問話的警察冷冷一笑,說道。
那人不好意思了,“警察同志,瞧你說的,我們也就只是打得好玩而已。打的很小的,才五塊錢……”
“看來你真的是個法盲,應該多學習一點法律知識……你以為打五塊錢的牌就不算是賭博嗎?!真的是豈有此理……”
看到警察發(fā)飆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陳嘉庚都是膽戰(zhàn)心驚的,生怕自己會被帶走。
然而,就在這些警察問完話調查取證之后,并沒有把他們帶走,不過因為桌面上有很多錢,最后還是磨蹭了半天,帶走了一個人。
按照他們往常的經驗,這個人頂多第二天就會被放出來的,不會關太久。
因為根據(jù)國家法律的要求,必須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放人。
再說,陳鵬好久沒有美美的睡上一覺,他第二天醒過來之后,并沒有急著起床,而是在琢磨如何把中藥鋪的生意好好的搞一搞。
就在這時,他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驚動了,連拖鞋都沒有穿,打著赤腳走到門口,連忙給那人開了門。
打開一看,正是他的嫂子王寡婦,“嫂子,你怎么一大早的就來敲我的門,我還以為是過來急著買藥的患者呢?!?p> 他很快就從王寡婦的臉上看出了一些異常,王寡婦告訴他道:“村里出大事了,有人被殺死了……”
聽王寡婦這么一說,陳鵬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看來這一陣子村里真的是大事小事都堆在一起來了。
當他弄清楚死的人是葉會計之后,心情很是復雜。
到常理來講,這葉會計和陳嘉庚勾搭在一起,坑害陳家村的老百姓,幾乎每一個項目,每一個工程,他們都要撈一筆,要不然的話,他們一定會心有不甘的。
“你這個消息確實嗎?!”陳鵬有些不相信,問道。
王寡婦點了點頭,說道:“大兄弟,千真萬確,所以我才一大早敲開你的門。你說這女人死了會不會對我們不利?!”
陳鵬釋然道:“這女人死了就死了,跟我們又有啥關系呢?!”
王寡婦有些急了,連忙說道:“你這么說就不對了,跟我們的關系可大了。要知道我們的中藥鋪子拆遷,涉及到一筆補償款。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幫我們弄好。到時候我們把房子拆遷了,卻拿不到補償款。那我們想重新蓋房子,恐怕又得要自己掏很多錢。那個陳嘉庚喜歡打白條,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他到時候又給我們打一張白條,我們豈不是血虧?!”
陳鵬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他想起了前不久王寡婦想把自己家里的宅基地賣出去的事情。
于是,就對她說道:“嫂子,你那邊的宅基地,我看先可以緩一緩,不要這么急著賣出去。”
王寡婦不解地問道:“為什么呀?這可是涉及到一大筆錢呢,再說你的侄兒還要等著去看病,這看病也要花一大筆錢。我們之前所有的積蓄早都花光了,現(xiàn)在又沒有任何生活來源,因為你哥已經不在了……”
王寡婦越說越傷心,居然開始輕輕地抽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