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和你爸爸那個時候做什么大事情,我是說那個時候存在著政策空白。”
“哦,原來是這么一回事?!?p> “嗯。”
“那陳叔叔能不能舉個例子讓我們也聽一聽,這樣對我們以后會有參考作用呢?!?p> 陳寶國笑了笑,說道:“這些都是老黃歷了,也沒什么意思,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已經(jīng)這么大年紀了。其實,有很多事情我也都想開了,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想也別想?!?p> “陳叔叔,聽你這話里的意思,是不是說你年輕的時候喜歡上哪個妹子,所以說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又不是你的?”
“你凈瞎胡說?!标慁i不高興了,“你要是再瞎胡說的話,小心我?guī)妆乒嗨滥??!?p> “好好好,我知道你小子的酒量,三兩二錢吧。”
張山伢子問道:“三兩二錢?你怎么知道他的酒量就只有三兩二錢呢?咱們兄弟幾個從小都是在一起長大的,打死我都不相信他的酒量這么點吧,還沒貓尿多呢?!?p> 陳二狗笑了笑,說道:“這三兩二錢其實是個典故,我的意思是說他的酒量很低哦?!?p>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來,喝酒喝酒?!?p> “對了嫂子,這湯好像快燒干了。”張山伢子說道。
王寡婦笑了笑,說道:“我看你的酒量最大,喝的湯也最多。感覺你就只差點把火鍋直接往自己的嘴里倒了?!?p> “哈哈哈哈?!痹趫龅乃腥硕脊笮ζ饋?,不停地取笑著張山伢子。
張山伢子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叫道:“這樣吧,我就來個將功補過,下一回到我的廠里去……”
“還到你的廠里去吃飯,你老婆都快生了,不過到時候咱們肯定會給你去湊份子的。”
“湊份子?不必了兄弟幾個,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呢?!睆埳截笞有Φ?。
“這個是兩碼事,不要混在一起知道嗎?”
“哦,這個我倒是知道的,我就在此多謝大家的好意,那假設你老婆生的不是兒子,又是女兒,該怎么辦呢?”
張山伢子笑了笑,說道:“我女兒老師要來家訪,因為我老婆不方便,就帶到這里來?!?p> “我現(xiàn)在也想通了,其實女兒也是后人,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看有一家大公司,他的老板就只有一個女兒,人家還不是照樣該怎么樣怎么樣?”
“你女兒老師是說王小丫吧?這個是兩碼事,不要混在一起知道嗎?”二狗壞笑道。
陳鵬說道:“對了,你這樣想通了就好。王老師喜歡突然襲擊,我們也習慣了。來了就多一雙筷子罷了?!?p> “沒有什么想不通的,只要能夠讓我高高興興,快快樂樂的,就行了。”張山伢子有點尷尬,說道。
“你別說我長這么大,還真的不知道你小子什么時候有過不高興的?!标慁i笑道。
“哎呀,說不高興啊,還真的有,就是我知道你和我老婆曾經(jīng)談過。你別說,我那個時候知道了,痛苦了有大約一個半月呢?!?p> “我說你小子肯定是在忽悠我吧,居然把痛苦的時間說得這么準確。是一個半月,為啥不是一年半的?”
張山伢子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你小子每次回來過暑假,是不是要那么長時間?我就很擔心你會偷偷摸摸找我老婆去敘舊?!?p> “去你的,你想哪兒去了?我和你老婆在一起的時候,我的意思是說,自從你跟他好了之后,每次我去找你老婆,你必須要在場的是啊。”
“必須要我在場啊,這是擺在臺面上的,你們私底下有沒有幽會過呢?”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為人?”
“你的為人我又不是不相信,不過這事還真的是很難說。你別忘了有一句話說的好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下半身思考?!?p> “我告訴你,用下半身思考,如果你這句話是對的話,這地球上有一半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又不是我一個人,包括你張山伢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齷齪事。”
“行了行了,我們就不提這件事了,沒啥意思。”
“那好吧,你現(xiàn)在這么說,我也就沒什么話可說了,來來,反正現(xiàn)在菜也吃得差不多了,就快喝干了,咱們就喝了這最后一杯吧。剛才的話,有些話你要當真,有些話不要當真,知道嗎?”張山伢子說道。
陳鵬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哪句話是當真的,比如說剛才,你說我和你老婆還藕斷絲連的,純粹是栽贓陷害,我就當你是放屁算了?!?p> “說話不要這么難聽,你好歹也是個研究生嗎?”
“研究生什么,研究生眼他媽個屁好了?!?p> “看來你還是我們的兄弟,還知道我們農(nóng)村這些罵人的土話。”
“你別說,咱們這農(nóng)村罵人的土話可是延續(xù)了好幾千年的。你看‘他媽的’都是由全體國人延續(xù)了千百年,最后精煉成的三個字。”
“我告訴你,你小子這才叫放屁,凈他媽的廢話?!?p> “好了,喝完再說?!?p> 說完,干杯一聲響起,每一個人都吃得酒足飯飽,打著飽嗝,走進了院子。
這個時候,他們看到院子里擺著一張小四方桌,上面有一副還沒有被打亂的麻將。
于是,陳二狗問道:“這是誰擺好的?”
陳鵬也感到很是奇怪,問道:“這是嫂子吧,嫂子,是不是你擺好的麻將桌?”
王寡婦走了出來,搖了搖頭,卻對不遠處一個黑影指了指,正是王小丫。
不是一起吃飯的嗎?
王小丫連忙解釋已經(jīng)吃過飯了,怕打攪他們的酒興,就沒過來。
陳鵬這才搞清楚,張山伢子安排王老師和他的兩個女兒在另外一邊吃飯的,吃過飯之后兩個小姑娘就回家了,只剩下王老師一個人在這里。
“麻將我擺好了,就等你們了?!蓖跣⊙究粗麄?,輕聲摸了一把麻將,笑道。
張山伢子有些遲疑了,說道:“剛才咱們家里的那個母老虎給我發(fā)短信了,要我立即回去陪她。要不然的話,會把我的皮給剝了?!?p> “沒想到這么多年了,你小子還是個氣管炎,還真夠有你的,你看你看!你喝的這點酒感覺臉紅的像猴子屁股一樣的,一點事兒都沒有?!?p> “哎,你放心,這點貓尿根本就不夠我喝的。改天,咱們找個機會到我家里去喝酒。不對,咱們到城里去喝酒。”
“沒想到你小子在城里,還真有你的窩點,說說看,你在外面包了幾個?”
張山伢子有些尷尬,道:“你可千萬不要瞎說,那是我在城里設的招商引資點,我在城里根本就沒有干這些事,再說的話我就跟你急了?!?p>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小子有事,趕快回去吧?!?p> 陳二狗說道:“要不這樣吧,我?guī)慊厝?。?p> 陳鵬也說道:“二狗,兄弟喝酒喝高了,你就先把人送回去。然后你自己再回去。對了,你自己沒事吧?”
“你說我有事嗎?”
說完,陳二狗轉(zhuǎn)身就騎上了摩托車,發(fā)動之后很快就帶著張山伢子離開了老陳頭中藥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