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場子?!”陳鵬冷冷一笑,問道。
“是啊,聽說樓上有人砸他的場子,所以……”這個家伙一看到陳鵬手里的棍子,頓時嚇得就不敢繼續(xù)往下說了。
“你真孬種,就像你這個卵樣還敢出來泡妞?!”
當陳二狗看到縮在墻角的那個女孩子的時候,他已經(jīng)很清楚地認識到,僅僅用泡妞一詞,已經(jīng)遠遠不夠了。
出于滿腔正義,陳二狗舉著棒子,跨前幾步,然后抬腳,就是幾下……
“哎喲,我的媽呀……兄弟,你可真的是誤會我了呀,我根本就沒把她怎么樣,不信你可以問問她?!?p> 陳鵬聞到這個家伙,嘴里噴出了一陣難聞的酒臭味,他這才注意到,這個家伙長了一口暴牙,上面好像還鑲了一點金。
“都到了這個地步,你他媽還敢狡辯……”張山伢子也是一臉怒容。
如果不是因為他手里抱著孩子的話,恐怕早都對這個大金牙拳腳相加了。
“好啦好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咱們問問就得了……”陳鵬覺得剛才這幾下子已經(jīng)把他整得夠慘的,萬一要是打死人那就麻煩大了。
“妹子,你說他到底把你怎么了?!”陳鵬把棒子交給二狗之后,然后走到那個女孩子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問道。
可是,任憑他怎么努力,這個女孩子因為驚嚇過度,怎么也不肯開口。
“你們都讓開讓我來……”張山伢子說道。
當陳鵬看到張山伢子手里孩子的時候,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不管怎么樣,盡管這個女孩子并不認識他們,但是她看到男人的手里頭有個孩子,至少應(yīng)該對她沒有什么惡意的。
果然不錯,在張山伢子的耐心追問之下,女孩子總算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出了實情。
原來,她是在酒樓賣唱的,并不是陳滔天酒樓的服務(wù)員。
因為陳滔天說過,一定要穿他們酒樓服務(wù)員的工服,才能夠在酒樓賣唱。
所以,這個女孩子在無奈之下只好穿上了他們的工裝。
之所以在這個地方,是因為陳滔天騙她,要在這里來唱歌,有人點……
誰知道趕到這里之后沒有看到客人,卻發(fā)現(xiàn)陳滔天一個人在這里,獨自飲酒,并且已經(jīng)喝得爛醉如泥。
她情知不妙,就在正準備反身離去的時候,卻被陳滔天從背后抱得死死的,并被強行扒了衣服。
就在陳滔天剛剛要得逞的時候,卻聽到有人給他打電話,他臉色一變,就連忙跑上樓了“我當時急了,想逃出去??墒情T卻被這個老色鬼反鎖了……”
說到,這里女孩子掃了一眼那個大金牙,然后又繼續(xù)往下面說道:“就在我穿衣服的時候,突然間門打開了,又進來了個男的,就是他,他看到我這個樣子……就想欺負我,嗚嗚嗚嗚?!?p> 聽完那女孩子的哭訴,陳鵬已經(jīng)明白了剛才所看到的一切,一切都是陳滔天,那個老色鬼所造的孽。
至于眼前的這個大金牙,也不是個好東西,盡管他并沒有得逞,但是還是得讓他吃一點苦頭讓他長點教訓(xùn)。
想到這里,陳鵬掏出手機,很快就向警方報了警。
過一會兒這小子,恐怕就得要瘦一點,教訓(xùn)了……
“兄弟,你在干嘛?不要給自己找麻煩……”張山伢子看到陳鵬掏出手機,知道他應(yīng)該是在報警了。
可是,這樣一來,不要說給自己找麻煩,說不定還會引火燒身呢。
陳鵬當然看透了她的意思,就連忙對她解釋,要她不要擔心。
就在他們等女孩子穿好了衣服,準備把她帶出去,然后把這個大金牙反鎖在屋里的時候。
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面給撞開了……
陳鵬一行這才注意到,沖進來的,足足有十來個人,一個個手里都拿著碗口粗的棍子,有一個還拿著大砍刀。
看來真的是冤家路窄呀,今天的事情是別想善了了。
“剛才是誰?!在這里鬧事?!”為首的一個人舉起棍子,指著他們大喊道。
“你是誰?!”
這種場合如果放在以前,陳鵬多多少少會有一點害怕的,但是現(xiàn)在這種場合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當一回事了。
“你他媽又是誰?!”陳鵬這才注意到領(lǐng)頭的家伙的額度上,有一塊很明顯的刀疤,看來他不是個善茬,想必以前應(yīng)該就是在打架斗毆時留下來的。
“你小子嘴怎么這么臭,老子給你洗一洗呀……”陳鵬覺得有必要擒賊先擒王,先把這個家伙給收拾了,其他人也就自然不敢把他們怎么樣。
說完,陳鵬一把抓起旁邊一只臟兮兮的拖把,然后就像雜耍一般,將拖把頭塞進大金牙的嘴里。
只聽得“嗚嗚”一陣含糊不清的掙扎和叫喚,大金牙的這張爆嘴,就被他狠狠地過了幾遍。
幾只金牙硬是被攪出來了,這家伙頓時滿口噴血。
看到這里,剛剛被他們欺負的那個女孩子,居然一下子轉(zhuǎn)泣為笑,直呼過癮。
看到自己的老大被欺負,那些跟班們,盡管手里頭都有家伙,可是他們哪里還敢上來送死。
但是,這些家伙膽子也還是夠大的,居然一下子把陳鵬給圍了起來。
看樣子這些家伙想玩群狼戰(zhàn)術(shù),單個打不過,大家一起上總還可以吧。
他們這幅不知死活的架勢,讓陳鵬想起了一句話,飛蛾撲火……
“事情見好就收,不要搞得不可收拾……”
就在陳鵬正要準備將他們?nèi)缤镲L掃落葉一般給掃蕩在地的時候,卻聽到自己的耳畔傳來一陣熟悉的叮囑之聲。
原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胡美麗。
看來她這一陣子應(yīng)該是一直監(jiān)控陳鵬他們的一舉一動,這讓陳鵬感到很不適應(yīng),但是他又不好說什么。
因為一來,她說得有道理。
二來,張山伢子和陳二狗他們兩個很容易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
既然如此,見好就收,是很有必要的……
不過,這些爛仔把他圍在中間,這倒是讓他不好辦了。
很快的,他就想好了個主意,決定要在他們的身上試一試。
那就是讓他們先躺在地上裝死吧,在外人看起來,他們好比是得了一場急病一樣。
因為……陳鵬是醫(yī)生,是個學(xué)中醫(yī)畢業(yè)的研究生。
如果說起殺人的話,最善于殺人的,那就是醫(yī)生了。
只要他愿意,那么他可以做到殺人于無形,一切都在不知不覺中完成。
就在他悄無聲息地掏出幾枚銀針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又從門口閃了進來。
來人不是別的,這是酒樓的老板陳滔天。
只見他的手里也拿著一根棍子,張牙舞爪的好像是要尋仇的樣子。
他一看到一大幫人圍著陳鵬的時候,一下子就急了,對這幫人大吼,“讓開,快給老子讓開,這他媽是老子村里的人,快給老子讓開,要不然,老子對你們不客氣?!?p> 為首的那個家伙看了,先是一驚,不過他很快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連忙點頭哈腰地對陳鵬他們說了一句聽不懂的話,也不管趴在地上的大金牙,然后狼狽的一窩蜂地涌到門口,跑了……
看到這里,陳鵬先是一驚,不過他很快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因為當他來到這里的時候,已經(jīng)做足了功課。
他已經(jīng)把陳滔天的記憶給改變了,現(xiàn)在這家伙滿腦子都是錢,而且還是一大筆錢。
“老弟,他們沒有把你怎么樣吧?!”陳滔天扔掉棒子,走到陳鵬的面前,滿臉堆笑,關(guān)心地問道。
“沒有沒有,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剛才我看到有人在這里欺負這個女孩子,所以就想幫一幫這個女孩子?!标慁i轉(zhuǎn)回頭去,使勁地對身后的兩個兄弟,使了個眼色。
張山伢子和陳二狗,腦子轉(zhuǎn)得飛快,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也就連忙隨聲附和陳鵬。
“剛才樓上的服務(wù)員,是不是對你服務(wù)不周到?!”陳滔天問道。
“不是不是,陳哥,你想多了……其實我這次來是想找你……”
陳鵬的話音未落,只聽見陳滔天連忙從兜里掏出了一張儲蓄卡,對他說道:“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到我這里來,怎么不先給我打個招呼呢?讓我親自……”
陳鵬心里清楚得很,剛才他在這個家伙的記憶中,添加了很多他欠自己錢的信息。
而且,他把金額提高到了一百五十萬塊錢。
當然,他也找了一個很合理的理由,那就是他嫂子家的那塊地,是作為宅基地賣給他的。
至于其他的信息,比如他和村長陳嘉庚兩個人,去欺負他嫂子王寡婦,就很自然而然的抹掉了。
因此,他的記憶中一門心思的,就是要還錢給陳鵬。
“你的卡密碼?!”陳鵬微微一笑,把卡收好之后,問道。
“卡的密碼就是你的電話號碼,加上你名字的拼音……”
“嗯……”陳鵬的鼻子哼了一聲,算是滿意的回答。
緊接著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從衣兜里掏出一張揉得皺巴巴的紙片。
在陳滔天的眼前晃了一晃,又很快將紙片撕得粉碎。
“這是我寫的欠條?!”陳滔天問道。
“沒錯,現(xiàn)在咱們都兩清了……”
“那好,真的是太好了,看來過一陣子我都要到鄉(xiāng)下去蓋房子?!?p> 陳滔天的眼神剛剛掠過一絲得意,無意中碰到了那個女孩子的身上,頓時尷尬無比。
“陳大哥,這事跟你應(yīng)該有關(guān)系吧?!”陳鵬的臉色一沉問道。
“啊……我……我陳滔天沒有別的愛好,我就好這一口,你又不是不知道……”陳滔天滿臉尷尬的說道。
“你知道這個人和我是什么關(guān)系嗎?!”陳鵬問道。
看來他今天不把這里攪個天翻地覆,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陳滔天一愣,問道:“這個妹子,她是在我的酒樓里唱歌的,在我們這酒樓已經(jīng)快一年了。咋啦?她是你的親戚?!”
“沒錯,這女孩子就是我的親戚……剛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說這事咱們應(yīng)該怎么了?!”陳鵬決定幫這個女孩子出一口惡氣,最好的一個辦法,那就是讓陳滔天再出點血,除了給她賠禮道歉,還要花上一大筆銀子才行。
因為只有出錢,才能夠讓這個酒色之徒感到痛。
“真的是不好意思兄弟,剛才這事其實是她自己愿意的……”陳嘉庚,看了看陳鵬,又看了看女孩子,總算為自己的行為想了個理由。
“可是,我聽到的跟你說的完全是兩回事,你如果一定要嘴硬的話,那我就只好叫警察來了?!标慁i冷笑一聲,說道。
“不是我嘴硬,是她為了在我的酒樓有個長期的飯票,就極力巴結(jié)討好我。她知道我喜歡這一口,所以就主動貼上來。不信你問問她自己……”
就在在場的幾個人,把目光又集中在這個女孩子的身上的時候,女孩子卻突然崩潰大哭起來。
看到這里,陳鵬心里就像是被個什么東西揪了一下,一陣隱隱作痛。
他長這么大,最見不得的就是女人哭了,尤其是被別人欺負的女人。
“不好意思,我想我們還是派出所見吧……我想在警察的面前,一定會說實話。還有這個女孩子你必須要給她補償,要不然的話,卡里的錢歸我。那塊地,你想都別想……”
聽他這么一說,陳滔天的臉上,白一陣紅一陣,抽搐個不停。
“錢,我給你了,那塊地,很自然就歸我了……這個女孩子,我想你最好不要管這種閑事吧,要不然的話,對你對我都不好。”
面對陳鵬的強硬,陳滔天的語氣,也就不得不開始強硬起來。
本來,他們一家和陳鵬一家的關(guān)系向來都不和,陳鵬只是把他欠錢的數(shù)額,還有欺負他嫂子的這一塊記憶給抹掉了。
但是其他的記憶,這個老東西還是記得的。
陳鵬的好管閑事,讓他想起了以前和陳鵬一家都不愉快,因此也就沒有再給他好臉看。
“我這個人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愛管閑事,今天這個事你一定要給個說法,要不然等一會兒到警察面前,你一定會倒大霉的?!?p> “哼……兄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本來我想請你吃個飯,跟你聊一聊老鄉(xiāng)之情的,現(xiàn)在你竟然這么不是抬舉,那我也就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