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際,張展云從天而降進(jìn)入陣中,眾人皆是一驚。
只見張展云揮舞著畫桿方天戟直取沮渠黑云,沮渠黑云見狀頓時手忙腳亂,二人抖了約二十合,張展云以戟面震碎沮渠黑云的龜背甲,沮渠黑云見狀大怒,雙劍齊出,插入張展云胸膛,張展云以內(nèi)力一震,雙劍一齊折斷,沮渠黑云趕忙脫手,張展云旋即又以奪過來的兩把斷劍刺穿龜背甲。
“……還愣著干嘛?趁現(xiàn)在!”張展云大喊道。
眾人在八門金鎖陣的作用下加緊了攻勢,沮渠黑云武器被震斷,盔甲也重度損壞,再無神兵利器的護(hù)持,哪里抵擋得了八門金鎖陣的攻擊,沮渠黑云頓時成了待宰的羔羊,任由眾人攻擊,連同水磨盔也被打得粉碎,重傷之下的沮渠黑云奮力扔出一枚煙霧彈遁走。
煙霧散去,沮渠黑云已不見蹤影,而張展云也因受傷過重蹲在地上,眾人紛紛上前查看。
“張將軍,你怎么樣?”元勰問。
“有誰懂得醫(yī)術(shù)嗎,快給他療傷?!笔拲沟?。
“不必了……有今日的下場一切都是我……是我咎由自取……小穎,替我向師父致歉,我辜負(fù)了他的期待,最終還是讓他失望了……”
“我……”李小穎竟說不出話來。
“本王回去就奏請陛下,爭取讓你將功折罪,有朝一日我大魏一統(tǒng)天下,還需要你來領(lǐng)兵。”元勰道。
張展云笑著搖搖頭:“大魏一統(tǒng)天下的使命就交給你們了,只可惜我看不到了……”
張展云說著,眼睛里的光芒消失,手也垂了下來,他死了,眾人默然合上了他的雙眼。
另一邊,從密道爬出的沮渠黑云正踉蹌行走,狼狽不堪,只見了然出現(xiàn)在他眼前,面無表情。
“哼,竟然追到這里來……”
“阿彌陀佛,慧空師叔,久違了。”了然道。
“……你是何人?”
“您可還記得當(dāng)年張掖的光華寺和慧圓師弟嗎?”
沮渠黑云聞言,頓時警覺起來。
原來北涼行將滅亡之際,沮渠牧健為保兒子沮渠黑云性命,將其安排到張掖的光華寺中出家為僧,法名慧空。后來又趕上太武帝滅佛,慧空為保命向官軍告密,致使光華寺被毀,僧眾被殺殆盡,只有師兄慧圓一人逃出生天。
“原來你是慧圓的徒弟……”
“師父本打算親自問候你,但他沒能等到這一天就圓寂了,所以囑咐弟子,若見到師叔一定要隨時問候您?!?p> “好……好師侄,你幫師叔一把,只要我安全離開,必有重謝……”
“弟子遵命?!?p> 只見了然口中念念有詞,沮渠黑云周圍泛起了一圈白光。
“我竟然動彈不得了……臭禿驢,你做了什么!”沮渠黑云大驚。
“阿彌陀佛,此乃‘般若定封咒’,師父命弟子以此來問候師叔,請您覺悟吧!”
這時,陸瞬出現(xiàn)在沮渠黑云后面。
“是你啊,虛宿,快收拾掉這個禿驢?!?p> 陸瞬不答,一掌抵在沮渠黑云背上。
“你干什么,啊……”
“這是……斗轉(zhuǎn)星移之術(shù)!”了然大驚。
沮渠黑云動彈不得,只能任由陸瞬以斗轉(zhuǎn)星移之術(shù)吸干其殘存的功力,就這樣帶著他的復(fù)國迷夢在極度痛苦中一命嗚呼,不多時陸瞬便收了功。
“阿彌陀佛,閣下最終還是背叛了北斗七星教?!?p> “如今北斗七星教氣數(shù)已盡,教眾也已各奔東西,我留在這里也沒意義,不過黑云殘存的功力還是稍微能給我提供一點(diǎn)價值,反正他傷成這樣也活不長,就物盡其用吧,哈哈?!标懰残Φ?。
“善哉善哉,閣下如此精打細(xì)算,貧僧佩服?!?p> “大師過獎。既然此事已了,那便后會有期了。”陸瞬說完,便悄然離開了。
眾人趕到時,發(fā)現(xiàn)沮渠黑云如焦炭一般碎成幾段的尸體,而身邊只有了然一人在為他超度。
“這沮渠黑云一生作惡多端,最終落得如此結(jié)局,也算是罪有應(yīng)得了,只是可惜了張將軍……”元勰感嘆道。
“了然大師,是你殺了他嗎?”李小穎問。
“貧僧一路追趕沮渠黑云,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他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p> “這樣啊,我們還以為是你的手筆呢。”
“善哉善哉,或許他是傷勢過重,生不如死,便自行兵解了吧?!?p> “既然沮渠黑云已死,北斗七星教很快也會解體,咱們也差不多可以回去復(fù)命了。”陸虹道。
“說的是,大家都辛苦了,回去了好好休息一下,哈哈?!彼翁煅牡?。
宇文瓏華調(diào)侃道:“我看咱們宋大哥的酒癮又犯了吧?”
“那是,回去了要向陛下討酒喝?!?p> “哎,我看陛下都拿他沒辦法?!蹦饺蒈暗馈?p> “我也有同感。”蕭嵐附和道。
于是元勰朝天上發(fā)射信號彈,山下的元英、高凌羽等人見到信號彈,立即著手將啟動“鯤鵬”。不多時,展翅高飛的“鯤鵬”飛來山頂,將眾人一一接上,然后離開西海,向著洛陽方向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