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賀方精通人情世故,演技也相當(dāng)不錯,但是在面對李志的攻心之計時,依然難以保持平常心,何況是年紀(jì)小的賀一告了。
和那幾個城防隊員一樣,賀一告在李志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就氣沖沖地走過去了,一副要找人算賬的表情。
李志看到大家突然合起伙來一起聲討他,連忙道:“對不起了,我沒有侮辱賀平前輩的意思,一時口誤,沒管住我這張嘴?!?p> 氣氛稍微緩和了一點,但是李志接下來說的話卻連平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說道:“我這個人平時心直口快慣了,明明知道有些東西大家知道就行了,講出來不就傷了和氣嗎?”
看著李志臉上得意的笑容,在場人誰還不明白,這人哪里有想要道歉的樣子,這就差指著人的鼻子罵人祖宗十八代了,賀一告果然忍不住,擰起腰間的扳手就朝著李志砸過去,然而李志回過來挑釁,明顯是做好了準(zhǔn)備的,李志本身不是寄生者,看體型也不像是練過的,不過他身后那四個人卻是高手,即使是以平原的角度來看,也算是高手。
賀一告雖然身手不錯,看來作為寄生者也有不少年頭了,不過看他砸出去的那一扳手,平原就知道他是個外行了,和他最開始的戰(zhàn)斗方式如出一轍,單純靠蠻力和反應(yīng)速度,效率極低。
而李志帶來的人,戰(zhàn)斗經(jīng)驗就豐富多了,僅僅是一個人出手,也幾乎是一瞬間就壓制住了賀一告,而且看起動作有殺人的打算,平原可不想船塢的主人就此喪命,虎鯨號還在后面吊著呢,賀一告死了這船也別想安靜地修了,于是準(zhǔn)備出手救人,不過有人動作更快,就是那個一開始和賀方吵得不可開交的年輕城防隊隊長。
城防隊隊長身手了得,幾下子就把賀一告救了下來,還瞬間打傷了那個想要殺人的人,不過傷勢不太重就是了,李志身旁的其他三人發(fā)現(xiàn)隊友受傷之后,連忙合圍過來,和城防隊對峙著。
城防隊長道:“李志,你瘋了?還不叫他們停手?我們是城防隊!”
“我當(dāng)然知道你們是城防隊,不過這些人又不是我的手下,而且城防隊也不可以隨意打人啊,話說你知道你們打傷是什么人嗎?”
“這等高手,壺城可沒有幾個,一下子來四個,你們是外來者!請出示你們的入城證件!”城防隊長立即道。
四人相視一笑,像是在嘲諷城防隊長的天真,突然們一起脫掉上衣,露出了里面黑色的衣袍,和衣袍上醒目的白色標(biāo)志,一個圍繞著半圓弧環(huán)的四芒星。
道標(biāo)!
平原瞪大雙眼,難以置信,他一直在尋找的道標(biāo)艦隊,居然就這么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道標(biāo)其中那個看起來像是首領(lǐng)的高個子道:“李老板你說這城防隊如何如何厲害,搞得我們神經(jīng)兮兮地搞了身偽裝,正是多此一舉,如果這就是你們城防隊的實力的話,那就不要反抗了,我們道標(biāo)只求財,不隨意殺人,回去告訴你們城主,準(zhǔn)備好十萬噸鯨油,三千噸黃金,就說道標(biāo)過來征稅,他就知道了?!?p> 說話時,四人威壓竟然開始急速上漲,很快就超過寄生者應(yīng)該具有的威壓了,這四人竟然是飛升者,包括之前被打傷的那個也一樣,看來被打傷也是故意為之了,目的就是測試對方的實力。
對方是飛升者,而且還有四個,啟動掃描儀觀察對方的能量強度之后,居然每個人都有甘梔茗的級別,明顯不能硬拼了,他之前用掃描儀檢查時,對方還只是普通寄生者的能量強度而已,不知道是飛升者都能偽裝能量強度,還是這四個特有的手段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救不救人事了,而是想辦法保持低調(diào),呼叫火鷹前來支援,沒有火鷹,四個飛升者的實力是碾壓的,平原偷偷放了一些納米運輸無人機,用來呼叫火鷹過來支援。
道標(biāo)雖然口號喊得響亮,什么為了人類的未來開辟道路,成為人類前進道路上的指路標(biāo)之類的,不過干的卻都是些海盜的行徑,專搶富有的海上城市,之前在中央海域的時候,就已經(jīng)臭名昭著了,到了南兇海域,顯然也是一樣。
從城防隊瞪大雙眼,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看來,顯然也是知道道標(biāo)的惡名的,沒敢多說半句,而是滿懷歉意地看了看賀方和賀一告,灰溜溜地帶著隊員們離開了,臨走時還鄙視的看了一眼李志,顯然道標(biāo)就是這個人帶進來的。
高個子看著灰溜溜離去的城防隊,嗤笑一聲,道:“都說了這南兇海域窮得很,那里要什么像樣的厲害角色啊,甄船長最近太過于小心了,做什么事畏手畏腳的,對了,發(fā)信號讓他們把船開進來,這里有個大船塢,正好修修船?!?p> 吩咐完之后,他看向一旁被威壓壓到地上的賀一告,道:“你是這里的船匠?去把船塢收拾收拾,一會有幾單大生意,好好表現(xiàn),沒準(zhǔn)可以給你一個豋艦的機會?!?p> “大人,船塢里已經(jīng)有船了,諸位可能要等幾天。”賀一告低聲道。
高個子瞬間翻臉,上前一腳把賀一告踹飛,道:“我跟你說了,把船塢收拾干凈,聽不懂人話嗎?”
賀一告沉默不語,只能偷偷無奈地瞟一眼平原,面對飛升者,他無能為力。
平原也十分無奈,虎鯨號才把船殼該拆了下來,還沒補呢,根本不能下水,想要下水,也至少得把船殼給裝回去再說,這時間怎么也得花上半天了,顯然這四個飛升者都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主。
好在平原現(xiàn)在倒不是很怕他們了,因為火鷹到了,不過平原沒有讓她出現(xiàn),而是藏了起來,正在觀察情況,畢竟火鷹原來可是道標(biāo)的人,要是被認(rèn)出來就尷尬了,也可以防止這四個人還有什么后手之類的,畢竟道標(biāo)可遠不止這四個飛升者,天知道他們上來了幾個。
“四位,里面的船是我的,你們想要修船,可能要等等了?!逼皆ǖ?。
平原淡定的語氣,反倒讓四位道標(biāo)的飛升者有些詫異了,畢竟他們四人才釋放完飛升者的威壓,之前就覺得這個人在面對威壓時無動于衷,就覺得很奇怪了,現(xiàn)在看來,對方是有什么底氣吧。
為首飛升者道:“我是道標(biāo)斥隊艦隊張奇峰,這位兄弟器宇不凡,不知道怎么稱呼?”
平原淡淡道:“平原?!?p> “原來是平船長,失禮了,不過我們有點急,還請你把船先挪一挪了,不勝感激?!睆埰娣咫m然說得話很禮貌,但是語氣確實滿滿的威脅之意,看來他雖然拿不準(zhǔn)平原的底氣,但是畢竟平原自身不是飛升者,他們也不想過分疑神疑鬼。
“諸位急的話,讓我挪船自然可以,不過我那船船殼被拆了,恐怕要花個半天時間來重新裝回去?!逼皆膊幌牒偷罉?biāo)的人起沖突,能和平共處是最好的,有條件的話,他甚至還想見一見甄世引這個人,打聽下關(guān)于“大陸”信息。
張奇峰有點不悅了,道:“什么船套個船殼要半天時間?你糊弄鬼呢?大家都是海上討生活的,合適就得了,不要鬧得太僵。”
平原不想和他啰嗦,直接道:“你隨我去船塢看看就知道了。”
當(dāng)然也有更換環(huán)境,讓對方的后手漏出破綻,好被火鷹偵察到的意思。
一路帶著四個道標(biāo)的飛升者來到船塢,看著面前壯觀的虎鯨號,明顯震驚了他們,道標(biāo)雖然很有錢,但是大多都是沒什么文化海盜,用的船也以傳統(tǒng)型號居多,畢竟他們里面可是有很多科技苦手,太高科技的船還用不來呢。
不過用不來高科技船不代表不喜歡高科技船,虎鯨號船板拆開后,內(nèi)部密密麻麻的管線和傳動結(jié)構(gòu),充滿了機能美,是個人都會喜歡,也難怪張奇峰等人眼睛都看直了。
“大哥,是高級貨!”有人道。
張奇峰也道:“整體式鍛造船殼,全鯨油動力輸出,集成式前置艦橋,大功率全向電臺,確實是高級貨,平船長,不知道你這船怎么稱呼?”
“虎鯨?!?p> “虎鯨,虎鯨,好名字,不過虎鯨可是群體活動的,你這艦隊里還有不少吧?賣我一艘如何?”張奇峰似笑非笑地提議道。
平原知道套路來了,要是順著他的話說艦隊里還有的其他船的話,就不好拒絕對方強勢的交易,要是說僅此一艘,又會顯得自己是個雜牌艦隊,用的船都不是制式的,或者就是勢單力薄,孤船艦隊罷了,不利于交涉。
梅傲雪怕平原中他的套,提前開口道:“雖然是叫虎鯨,但這可是地道的定制船,全世界就此一艘,我們船長還不至于去收藏那些庸俗的船。”
不愧是大偵探,這說話就是有技巧,先是報告虎鯨號的稀有度,然后在表示出平原擁有這船只是為了收藏而已,彰顯其實力雄厚,讓對方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