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裴卿完敗
薄唇輕啟,“聒噪!”雪若塵暗罵裴卿蠢,一個七歲小孩都搞不定,反被對方套了話去,這人年紀(jì)都白長了。
當(dāng)然,雪若塵是絕對不會承認(rèn),這二人一吹噓一附和相處融洽的氛圍,讓他覺得莫名的礙眼。
裴卿滔滔不絕的聲音嘎然而止。
裴卿把到嗓子眼的話咽了回去,怎么就忘了某人下棋的時候,最不喜旁邊有人說話。
晏琦悄悄吐舌頭,反正,她也不想再聽裴卿的自吹自擂。
爾后,晏琦一只手寫意的托著腮幫子,一邊坐山觀虎斗,對面矜貴的二位美男,表面看著關(guān)系挺好的,廝殺起來卻一點都不手軟。
裴卿擦了把額頭上薄汗,又繼續(xù)革命戰(zhàn)斗中,雪若塵卻還是一副老神在在,下棋如有神。
在狀態(tài)上,勝負(fù)一目了然。。
以晏琦這個外行的作壁上觀者來看,裴騷包這局又要輸了,都連輸三局了,現(xiàn)在是第四局,結(jié)果還是堅持不到三分鐘。
唉,晏琦為裴卿默哀,太慘了,實在太慘了,簡直被虐的太慘!
裴卿從輸了第一局就嚷嚷,勢要扳回一局,晏琦看來希望渺茫啊。
雖然,晏琦不太懂下棋這門藝術(shù),但沒吃過豬肉誰還沒見過豬跑?
單觀二人下棋那速度,必定是高手無疑了,距離才過去了十分鐘左右,現(xiàn)在第四局也將將快結(jié)束,可見二人下棋的神速,下子幾乎不帶考慮的。
走了一天的路,晏琦早就又累又餓又渴,掩嘴打了個哈欠,自力更生續(xù)了杯水,又給俏兒倒了一杯,一點都不用客氣。
俏兒不敢喝,誰家的下人敢和主子共用一套茶具?
不是找死么??給俏兒瓜大的膽都不敢啊。
最終,在晏琦的威逼堅持下,俏兒見那二人的注意力在對弈上,飛快的接過一口干了。
喝完一杯,說什么俏兒也不肯再喝了,喝一杯就無比后悔了,人家要是起了責(zé)怪,她今天就給小姐抹黑添麻煩了。俏兒從小受過老嬤嬤嚴(yán)厲的禮儀教導(dǎo),主仆有別,她在外的一言一行,在外都代表著晏府的規(guī)矩和臉面。
晏琦深感無趣,受過二十一世紀(jì)教育的人知道,人生而平等,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她說過多次了,俏兒根深蒂固的奴隸制思想仍沒轉(zhuǎn)變過來。
在通往金輝皇城的道上,一輛華貴的馬車,駕駛著勻速前進(jìn),積雪在車輪下發(fā)出微弱“吱呀”的聲音。
這是個不存在歷史上的架空修真時代,晏琦內(nèi)心對這里的一切充滿了好奇跟期待,她小心翼翼撩起車簾的一角,不過很失望,除了過往的車輛,剩下的就是白蒙蒙的一片。
“俏兒,怎么沒看到有房子?”
“小姐,我們還沒進(jìn)城呢。”
哦,原來是這樣,那沒什么好看的,慢慢放下簾子,晏琦震驚!
臥槽,姐的手什么時候這么臟了?
雪白的煙羅紗車簾上,明晃晃的印著五個漆黑的手指印。
晏琦大瞪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俏兒,快告訴她,這不是她干的?
晏琦沒臉了,前不久她還譴責(zé)人家某小狼。
俏兒艱難的對她點頭。
慘了,現(xiàn)在咋辦呀?人證物證俱全呀。
淡定!淡定!淡定!
晏琦吐了一口濁氣,對俏兒眨眨眼,沒事,又沒人看見,咱干嘛一副心虛做了壞事的樣子?不是更叫人懷疑么。
再說了,她這又不是故意的,誰叫他家這么奢侈浪費,一塊車簾用這么好質(zhì)地這么柔軟的簾子,關(guān)鍵還一點都不耐臟。
一點都不耐臟?。。?p> 雪若塵要是聽見這六個字,估計能被晏琦活活氣死。
看著那五個漆黑的抓印,雪若塵臉若寒霜,眉頭皺成了川字。
晏琦眼神閃躲,更心虛了,咋忘了還有好大一塊的有人證啊。
然,晏琦也意味深長的挑起了眉頭,這年頭,人證什么的,容易死得早??!
裴卿許久不見對面的人有動作,催促道:“塵,到你了,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