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我們真的要這樣做嗎?”身穿白色斗篷的青年站在樹頂上,問起他旁邊的美婦。“我覺得那群人類竟然會自己跑出來,很奇怪啊?!?p> 這名美婦跟之前在拍賣會時的樣子有所不同。雖然容貌一樣,但她的頭發(fā)從之前的黑色,變成了藍(lán)色,藍(lán)色中又夾雜著幾束黃色的發(fā)絲。甚至,頭頂上還有幾根粗大的白色羽毛,隨風(fēng)擺動。
雪姨拉著青年的手,決絕地說:“弈湑,你聽好了。這次,是我們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機會。如果被這些可惡的人類跑了,我們更不可能將玄岡的角拿回來!
而且,我聽說他們颶風(fēng)學(xué)院最喜歡拿我們靈獸的軀體來做成各種武器!可恨之極!玄岡的角絕對不能落到他們手上!今晚不管如何,我都必須讓他們血債血償!”
叫弈湑的青年猶豫起來,“可是,雪姨。這害死玄叔的,不一定是這一批人。人類也跟我們靈獸一樣,分開很多不一樣的群體,我們這樣子真的好嗎?”
“有什么不好的?!”美婦越說越激動,“剛才拍賣會上那囂張的嘴臉你沒看到嗎?如果我不是發(fā)現(xiàn)場內(nèi)有幾股強大的靈力,我當(dāng)初就把那混蛋撕了!”
弈湑縮了縮脖子,他是第一次看到雪姨這么激動。
“待會,你可以的話,就別出手,躲遠(yuǎn)點,我來就行?!毖┮炭刂埔幌伦约罕┰甑那榫w。“弈湑,你還小,你還沒成年,你的路還很長。我跟你玄叔有過約定,為了這個約定,就算我今晚死在這里,也不能白白地看著這些人類把他的角給帶走!”
“雪姨······我不是很明白,你跟玄叔的關(guān)系。”弈湑問道:“我看玄叔平時去找你的時候,你都躲著他,好像不想見他,現(xiàn)在又······”
美婦像回想起什么,突然就開始落淚,“傻孩子,如果你某一天,會對一個女子念念不忘,茶飯不思的時候,應(yīng)該能理解我此時此刻的想法了。”
······
遠(yuǎn)離東籬城的客棧里,颶風(fēng)學(xué)院使團的人剛到不久。他們在楚教授的指揮下,都分散開各忙各的活。
“你們快看,我們有福了。”一個颶風(fēng)學(xué)院的年輕人抱著一個大鍋,從后門進到一樓的食堂里,“廚房那竟然還有一鍋還沒涼透的牛肉,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大吃一頓!”
楚教授看著還在冒熱氣的牛肉大鍋,再觀察周圍。
雖然,這客棧之前離開的人應(yīng)該是打理過,但凳子都沒有收好,明顯是走得很倉促。如果真像隨行者所說的,女老板發(fā)現(xiàn)自己丈夫拈花惹草,馬上帶著所有下人離開了,走得倉促還能理解。
但,這熱鍋就說明人應(yīng)該才走不久!
“隨行者,你說這客棧原本的人都走了,是什么時候走的?”
“啊,這個······”隨行者有點尷尬,他明顯也看到那還在冒熱氣的牛肉大鍋,在想怎么解釋。
這時,客棧外面突然爭吵起來。
“這是客棧!你們怎么能不給我進去!我要找店老板評評理!”
客棧大門就這樣被野蠻地推開,一個看起來不到14歲的少女,提著精鋼大刀和一卷巨大的黑豹毛皮,大刺刺地沖進來了。
她身穿由獸皮簡單縫制的獵人裝束,相當(dāng)?shù)拇忠啊⒑喡?,但她雙眼炯炯有神,還有點小興奮!也許是她剛剛打獵到了好獵物吧。
颶風(fēng)學(xué)院的所有人聚焦過來。
楚教授皺起眉頭,大喝:“你是什么人!為何強行闖進來!”
“呃,小二呢?都睡覺了嗎?你們都是一伙的?這樣看著我干嘛?”少女發(fā)現(xiàn)場內(nèi)氣氛不對,有些尷尬。
門外,一個颶風(fēng)學(xué)院的年輕人也趕了進來,詢問道:“楚教授!這少女強行闖進來,我們要不要把她趕出去?”
“喂喂喂!你們怎么可以這樣!這可是客棧,我是客人!”少女大呼,也不管場內(nèi)的殺氣。
這時,樓梯口處,梁老頭跟甘韋有說有笑地下來:“小韋,你剛剛也看過了吧?這犄角神奇吧?我怎么都解釋不了它是怎么形成這么厲害的極寒之力的?!?p> “我也真看不懂,要回到學(xué)院才能好好研究一下。嗯?怎么回事?”甘韋發(fā)現(xiàn)了門口處多了一個不明少女。
楚教授的眼神冷了下來,“今晚這里是我們的場,不營業(yè)。你到底是什么人?!?p> “我啊?”少女笑了笑,她這刻終于發(fā)現(xiàn),場內(nèi)的這些人一個比一個強大,殺氣彌漫開,就算再怎么神經(jīng)大條都感覺了到危險。
“你們可以稱呼我,莫問,我就一個打獵的自由修者,路過想進來過過夜而已。不過,我好像來錯地方了,不好意思,我這就出去,換個地方?!蹦獑枌擂蔚匦ζ饋恚徊讲胶笸?。
“姑娘請留步?!绷豪项^發(fā)話了,一步步跟上前,微笑說道:“來了都是客,你是叫莫問對吧?來,坐下聊聊再走也不遲?!?p> “不,不用了。”莫問連連擺手,“現(xiàn)在時候也不早了,我急著找地方過夜呢?!?p> 隨行者也感覺到不對勁,迅速攔在梁主任前面說道:“她是我們大唐帝國的人,既然她是來錯地方的,我來把她打發(fā)走就行了。不需要麻煩梁主任你了?!?p> 梁老頭瞇起眼睛,一個瞬步就來到隨行者身前,手一伸就扣住了隨行者的咽喉,質(zhì)問道:“你是不是一直有什么瞞著我!說!別以為你是隨行者我就不敢動手!”
“不,哪敢瞞您啊?!彪S行者知道兩者的實力差距,根本不敢反抗。
他被掐著喉嚨,滿頭大汗,“咳咳,您,慧眼識珠,鄙人,想隱瞞,都不敢啊,那不是找死嗎?”
甘韋也突然一個瞬步,勾住莫問的肩膀,摸出一顆靈晶亮在她眼前,說道:“哎,小姑娘,留下陪我們聊聊天,這個就是你的?!?p> “變態(tài)大叔!快死開!再不放開我就報警了?。 蹦獑柎蠛?,突然一個下彎回身,將手肘頂向甘韋的下體。
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甘韋又早有防備,一個錯身就躲開了,還很隨意地坐到后面的椅子上,評論起來:“這小妞比城里的辣多了,怪怪的,不像一般人。”
梁老頭更加用力地掐著隨行者,“她是什么人,你們到底有什么目的!”
莫問直接將自己的精鋼大刀提起來,大喝:“你們這群混蛋!想拐賣未成年少女是吧?跟你們拼了!”
莫問剛將靈力升騰而起,注入精鋼大刀中,還沒來得及揮刀,楚教授已經(jīng)閃身過來,一掌將大刀拍飛。
“銼!轟!”飛開的大刀,一下子就將一張大桌破開兩半。
“我,不認(rèn)識她?!彪S行者盡全力發(fā)話?!八?,只是,普通的,平民。隨你,信,不信。”
梁老頭把人放開,隨行者當(dāng)場跪倒下來不停地喘氣。
老頭子蹲下來說:“你一定有什么瞞著我。既然你說跟這小姑娘不認(rèn)識,那我殺了她怎樣?”
話剛完,他手一揮,一道細(xì)細(xì)的射線就已經(jīng)穿透了莫問的小腿!
“混蛋!”莫問支撐不住,跪倒了下來,“怎么我就這么倒霉!才開局沒多久難道又涼涼?”
甘韋也站立起來,伸手想把莫問扶起來,卻被楚教授攔住了。
“怎樣?你是說,還是不說?”老頭子繼續(xù)詢問隨行者,“如果你不說,下一發(fā)我就打她頭上。你別跟我說什么大唐律法,就算我把你殺了,也就殺了。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我有的是理由向你們官府交待,大不了交一些賠款罷了。不過,你的命,就只有一條,你準(zhǔn)備好了為國捐軀嗎?”
隨行者冷汗直冒,顫顫巍巍地道:“我說,我什么都說?!?
云的背面
莫問,都還記得是誰嗎?之前出現(xiàn)過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