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這是一座吃人的城市,那些會說話的鐵罐頭會制造各種意外,把所有碰巧進入這座城市的旅行者關(guān)押起來,用來進行各種實驗。運氣好的,就會和我一樣,變成非人非鬼的怪物。運氣差的,會在接受完數(shù)個月非人的折磨后痛苦地死去?!?p> 怪物此時正緊繃著臉,用它刺耳的聲音講述著這座城市的可怕。
“就算你們運氣好,能從這座高塔里出去,但你們能斗得過滿大街的鐵罐頭嗎,最后肯定會被它們干掉!”
聽著龍體人“聲情并茂”的演講,眾人紛紛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馮路德率先回過神來說道。
“聽它這么一說,難道協(xié)會的考核指標,是想考驗我們能不能從這座樂園里逃出去?”
他的話說中了大部分人心里的想法,但是,卻并不代表全部。
“哦,這就是參加二十六次考核的人所做出的判斷嗎?”
西塞羅聽完他的話后,臉上突然露出一個冰冷的微笑。
“如果只是為了考驗我們的逃生能力,你覺得它會在這座城市里設(shè)計這么多的游戲嗎?”
“嗯……他們做這些東西,大概是為了豐富游戲的世界觀吧,跟我們的考核應(yīng)該沒什么關(guān)系。”
“沒什么關(guān)系?那他現(xiàn)在干嘛要做一頭會說話的怪物,給我們講一大堆沒用的設(shè)定,直接讓我們跑不就行了嗎?”
“那是因為……”
馮路德被他問得有些結(jié)巴起來。
“那是因為你想誤導(dǎo)我們幾個,讓我們這些新人的想法走進完成協(xié)會的考核只有一條路線的死胡同里,是嗎?”
此話一出,其余幾人皆露出一副驚愕的神情。
“如此開放的環(huán)境,又沒有任何明確的提示,協(xié)會絕對不可能只規(guī)定一條路線。我猜不管你是選擇逃跑,還是留下來和這座城市里的敵人做斗爭,應(yīng)該都有它獨立的評分標準。這個,是我根據(jù)以往的一些考試得出的結(jié)論,你一個參加過二十六場考核的人怎么會察覺不到這一點!”
看到西塞羅那咄咄逼人的姿態(tài),馮路德不由得緊張地后退一步。
“你說這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想挑撥離間嗎?”
“挑撥離間?”
聽到這話,西塞羅突然冷笑一聲。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看見好欺負的人進門了,就開始忽悠他,然后還污蔑我是幫派分子,要不是我碰巧聽得懂漢語,恐怕還真讓你得逞了?!?p> 說著,西塞羅突然豎起右臂,露出了右手手背上的紋身。
“仔細看好了,這不是什么新興幫派的標準,這只是我去紋身店隨便讓老板給我紋的圖案!”
說完,他又將右手插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怎么樣,我分析的有問題嗎?”
“胡說八道!”
馮路德一口否定了他的說辭。
“請問我有什么理由去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團隊的關(guān)系破裂我又能得到什么好處?別忘了,我也是團隊一員,是要和大家一起完成任務(wù)的!”
“理由跟好處?”
西塞羅頓了頓,隨后接著說道。
“你去問一個吸毒者,他為什么要吸毒,吸毒有什么好處?你猜他會怎么回答你?”
西塞羅突如其來的問題竟令馮路德愣在了原地。
“爽?”
一旁的夜十一搶先說出答案。
“沒錯,就是爽!一個參加考核連續(xù)失敗了二十多次的男人。有天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看到別人遭遇挫敗的時候,居然能夠產(chǎn)生一種別樣的快感,于是他就迷戀上了這種感覺。在以后的幾場考試里,他不再以通過考核為目標,而是開始用盡各種辦法去坑人,從阻礙別人獲得成功的過程中獲取快感。這個是你嗎,馮路德先生?”
聽完西塞羅的質(zhì)問后,馮路德的身體突然輕微地顫抖了一下。
隨后,他選擇了沉默。
“不回答嗎?看來我分析得沒錯了?!?p> 說完,西塞羅的眼神突然變得冰冷起來。
“諸位,你們覺得要怎么處置這個精神病患者?”
?、?p> “看上去很好欺負的人?!?p> 作為一個旁觀者,安世始終保持著沉默。
只有當(dāng)他聽到西塞羅對自己的評價時,表情才有了點細微的變化。
“我給別人的第一印象,原來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