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沒有,不過如果今晚定國公府家的小姐入了宮,明天就會有大臣要求其他家的小姐也要入宮。其實,前朝后宮在某些方面是一樣的,都講究一個平衡。”
“這些年,因為我讓你為難了?!甭犃怂脑捁悬c難過,這個道理她同樣的明白,但明白又能如何呢?
聽出了郭曼語氣中的愧疚,歐陽冥故作輕松的說道:“其實還好,你跟其他女子不同?!?p> “你說的不同是指我沒有母族嗎?”這句話剛說完郭曼就后悔了,因為這對他們倆來說都是一個不敢輕易碰觸的話題,因為這句話里隱藏著國仇家恨。這些年里,郭曼刻意遺忘她是在這里出生的事實,而歐陽冥也一直故作不知,兩人都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在一個十分隱蔽的角落,可現(xiàn)在郭曼卻說了出來。說出來的結(jié)果就是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歐陽冥看著低頭沉默的郭曼,心疼大過了無奈,現(xiàn)在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好不容易破了冰并正朝他期待的方向發(fā)展,他不允許被這件無法改變的陳年舊事所阻礙,他揮退了眾人,故作無賴的說道:“既然你不生氣,我是不是可以認(rèn)為你很喜歡我吻你?”
“嗯?什么?”郭曼皺眉,沒想到在如此沉重的氣氛下他還能提起這樣不恰當(dāng)?shù)氖虑?,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而歐陽也沒有給她反應(yīng)的時間,拉起她的手快速的朝前跑去,同時吩咐后面跟著的宮女、太監(jiān)“不許跟上來”。
郭曼跟著他的腳步跑了起來,但兩人并沒有跑多久,僅僅只是跑到這條宮道的盡頭,再拐了一個彎,歐陽冥將郭曼抵在墻上,把她固定在自己的胸膛與墻壁之間,看著她的眼睛,鄭重的說道:“過去的事情我們無法改變,上一輩的恩怨我們更是無法改變,我們能做的就是忘記過去,珍惜現(xiàn)在,相信彼此。在我的眼里,你,只是你,是那個從天而降落在我馬前的神秘女子,是我千方百計求娶的心愛的女子,是我孩子的母親。我愛你,以前愛,現(xiàn)在愛,未來也愛,一生一世都在愛的女人?!闭f著閉上了眼睛對著她的嘴唇慢慢吻了上去。
郭曼聽著他的深情告白心里一片空白,說不感動是假的,說她對以前的事沒有一點的芥蒂也是假的,可現(xiàn)在,她只想糊涂一點,忘記以前種種只緊緊擁抱住眼前的這個讓她憂讓她愁讓她怨同時也讓她愛的男子。她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她踮起腳尖,緩緩的伸出雙手摟住她的脖子,在閉上眼睛回吻他之前看了一眼掛在天空中的那輪圓月,對自己說我今日的放縱都是你的錯。
歐陽冥很快感覺到了郭曼的變化,他驚喜的睜開眼睛,看見郭曼也閉上了眼睛正試著回吻自己,心里一陣激動。這些天來,兩人雖經(jīng)常親近,但都是自己主動的,而她雖然沒有拒絕但也沒有主動,可現(xiàn)在她卻主動的回吻自己,這怎能不讓他激動?歐陽冥的吻變的更輕柔了,引導(dǎo)著她加深這個吻??蓾u漸的,單純的親吻已不能讓他滿足,他情不自禁的伸出一只手解開了她的腰帶,另一只手也沒有閑著,拉開了她的衣領(lǐng),讓她白皙的肩頭在月光的照耀下發(fā)出如玉的光芒,這份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毫不猶豫的親了上去,可即使這樣也不能使他滿足,他還想要的更多,手從她敞開的衣領(lǐng)上探了進去。
“不,”郭曼一驚,緊緊的按住他那只想繼續(xù)下滑的手。
“給我?!睔W陽冥聲音沙啞的在她的耳邊呢喃。
“不要在這里?!惫穆曇粢采硢×似饋?。
“好?!睔W陽冥的話音未落,草草的系上她的腰帶,抱起她,退后一步,一個縱身朝朝陽宮的方向飛掠而去。
在宮道的另一頭的陰影里貼墻站著一道人影,他白色的錦袍在陰影里變成了淺灰色,剛才郭曼與歐陽冥發(fā)生的一切他全然聽在耳里,看在眼里。如果說郭曼白皙如玉的肩頭刺痛的是歐陽冥的眼睛,那么刺痛他的就是他的心,愛而不得的心。他站在那里,看著他們忘我般的深情親吻,心疼的如揪起來一般,看著他們急忙飛掠而去的身影,想到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漸漸萎靡了下去,可片刻后又挺拔了起來,他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般轉(zhuǎn)身離去。
兩天后,郭曼正在朝陽宮陪俊俊玩,小祿子氣喘吁吁的闖了進來,見到郭曼,來不及行禮,就著急的說道:“娘娘,不好了,剛才皇上突然吐血暈了過去?!?p> “什么?”郭曼大吃一驚,急忙站起來問道:“皇上現(xiàn)在在哪里,請御醫(yī)了沒有?”
“回娘娘,”小祿子趕緊解釋道:“皇上是在勤政殿上早朝的時候突然吐血暈倒的,現(xiàn)在送去了太極殿,已經(jīng)派人去請御醫(yī)了?!?p> “好?!惫捯粑绰渚鸵庾呷?,可俊俊突然哭了起來,郭曼很想把他抱在懷里柔聲安慰,可她知道現(xiàn)在她不能,她沒有時間,轉(zhuǎn)頭對青容吩咐道:“現(xiàn)在本宮將三皇子交給你,你照顧好他。”
“是,娘娘?!?p> 郭曼帶著兩名宮女和小祿子一起快步朝太極殿趕去,趕到的時候,御醫(yī)已經(jīng)在里面診脈了,除了蕭院長外,還有其他幾位御醫(yī)——今天值班的御醫(yī)都在這里了。郭曼沒有打擾,耐心的站在他們身后等他們逐一把完脈。而大堂里也站著幾個人,郭曼進去的時候他們要行禮,被郭曼擺手制止了,以防發(fā)出的聲音會妨礙御醫(yī)聽脈。在等候御醫(yī)把脈的時候郭曼掃了他們一眼,見只是皇室成員和朝中一品大員,想必其他的官員都在勤政殿等候消息。
等最后一位御醫(yī)將手從歐陽冥的手腕上移開,她走過去問到:“怎么樣?”
蕭院長及幾位御醫(yī)見是郭曼。趕緊行禮道:“臣……”
“無需多禮,”郭曼打斷他的話,說道:“皇上怎么樣,你們可看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