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郭曼瞟了一眼依舊睡的安穩(wěn)的俊俊問道。
青容見到郭曼下意識的動作,立馬降低了音量,說道:“小祿子公公回來了,正在外面等著?!?p> 郭曼點點頭,說了聲“知道了”就朝外走了出去。
果然,小祿子正在門外一臉著急的等著,見郭曼出來,立馬趕過來行禮道:“奴才參見皇后娘娘?!?p> “起來吧,這么著急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回娘娘。奴才聽從娘娘的吩咐去忠勇侯府傳口諭,但只有慕侯一人在府里。忠勇侯世子卻不見蹤影?!?p> 對于這種情況郭曼也感到意外,只想到兩人在或者不在,沒想到還有一種情況叫一在一不在,這種情況確實不好辦,也不知道暗二是怎么做的,郭曼問出了心里的疑問,小祿子說道:“啟稟娘娘,暗統(tǒng)領(lǐng)讓奴才進去傳了娘娘的口諭,現(xiàn)在慕侯已經(jīng)在御書房等候了,圍在忠勇侯府的士兵暫時按兵不動,等找到忠勇侯世子的下落在作決定,但暗統(tǒng)領(lǐng)說時間不會很長,最晚也得在天亮之后就得做出決定了?!?p> 郭曼點點頭,說道:“端親王他們在哪里?”
“回娘娘,他們都在樞密院。”
“那就好,讓他們都去御書房吧?!?p> “是,娘娘。奴才這就去。”小祿子話音剛落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等等?!毙〉撟觿傋吡藘刹剑凶×怂?,說道:“先別去了。你去御書房告訴忠勇侯,就說本宮這里出現(xiàn)了點異常情況,暫時去不了。”沒等小祿子回答,她又改口道:“算了,你什么都別說,請他去偏殿等候,讓人好好伺候著,但不許有人跟他說話,更不許告訴他請他來的原因。明白嗎?”
“是,奴才明白?!?p> 小祿子走后,郭曼還是不放心,讓人悄悄的找來暗二,讓他派個暗衛(wèi)在暗處監(jiān)視忠勇侯,然后問他對忠勇侯世子的離開或消失有沒有什么想法?
暗二不明所以,問道:“娘娘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忠勇侯世子是正常離府出去交際還是得到消息逃走了?”
“這……屬下也拿不準,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忠勇侯世子的蹤跡?!?p> “這樣看來,是逃走的可能性比較大。”
“不過,屬下問過了圍在忠勇侯府周圍的人,確實沒有見到忠勇侯世子外出?!?p> “有時候,外出是不需要出門的?!惫呱钅獪y的說道。
“不需要出門?”
“對,走密道也是可以的。”郭曼說道:“忠勇侯府至少有兩處密道,一處通往京都城南門外的密林,而另一條就在宮里。這樣,你派幾個人在密林里守著,以防萬一。至于宮里的這個,我找人監(jiān)視著?!?p> “娘娘怎么知道忠勇侯府有密道,連密道的出口都知道?”暗二狐疑的問到。
“你猜?!惫斎徊粫嬖V他自己知道的原因,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也就守不住了,又想到自己離開的那條密道已經(jīng)暴露,又說道:“當然這是多年前的事了,現(xiàn)在有可能密道已經(jīng)被封死了,所以別報太大的希望?!?p> “是,娘娘,屬下知道了,這就去辦。”
“對了,你對西境軍的統(tǒng)領(lǐng)了解多少?”
“娘娘怎么想起了問這個?”
“沒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來而已?!?p> “這樣啊。”暗二心里雖有疑問,但也沒有多問,講解道:“西境軍的統(tǒng)領(lǐng)是陳思齊,是先皇一手提拔上來的將領(lǐng)之一,對先皇忠心耿耿?!?p> “那對皇上呢?也是忠心耿耿嗎?”
“當然,皇上年少時曾在軍中歷練,就在陳將軍的軍中,對皇上也是忠心耿耿?!?p> “那他同京都官員的關(guān)系怎么樣,比如忠勇侯?”
暗二沉思了一會,說道:“陳將軍與忠勇侯是認識的,多年前兩人都曾跟隨先皇上戰(zhàn)場,但后來,天裕統(tǒng)一后,先皇繼承了皇位,忠勇侯繼承了侯爵,而陳思齊則繼續(xù)留在軍中,直至當上了將軍被先皇派去西境當上了西境軍的統(tǒng)領(lǐng)。此后,就沒有聽說過兩人有什么密切往來?!?p> “這樣說來,陳思齊在西境軍中當統(tǒng)領(lǐng)已經(jīng)十多年了?”
“回娘娘,差不多已經(jīng)有十五六年了。”
“他有沒有回來述過職?最近的一次是什么時候?”
“回娘娘,按規(guī)矩,駐守邊境的統(tǒng)領(lǐng)如果沒有戰(zhàn)爭的話要三年回京述職一次,陳將軍也不例外,最近的一次是在兩年前,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明年春夏之交的時候會回來述職。”
郭曼點頭,表示知道了。
暗二問道:“娘娘可是發(fā)現(xiàn)了忠勇侯與陳將軍有什么?”
“也沒什么,只是看過幾封多年前他們之間的通信,信里的內(nèi)容雖沒有什么特別的,但語氣卻甚是熟稔,就問問?!?p> 暗二聽郭曼如此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告辭離去了。
郭曼之所以自己不去,也不讓端親王他們?nèi)?,而是讓小祿子把忠勇侯安排在偏殿等候,一是因為怕宮里有忠勇侯潛藏著奸細,審問過程中走漏風聲,忠勇侯世子聽到加強防備,增加搜索的難度,二是怕忠勇侯府獲罪的消息傳到與忠勇侯有同袍之義的西境軍統(tǒng)領(lǐng)陳思齊的耳中,引起不必要的動蕩。
暗二離開后,郭曼哪里都沒有去,徑直回房睡覺去了。
第二天帶著平平去上朝,朝中沒有什么大事發(fā)生,郭曼輕松了不少,但端親王幾人均是眼瞼發(fā)青,一臉倦意,想來是昨夜都沒有休息好。早朝很快散去,獨留下昨夜參與審問慕建中的人,讓他們?nèi)ビ鶗坷^續(xù)商議昨夜未完之事。
在偏殿忐忑不安的等待了一夜的慕侯聽到動靜,立刻起身來到門邊,見是郭曼一行人,趕緊出來朝郭曼行禮到:“微臣參見皇后娘娘,皇上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p> 郭曼停下腳步,轉(zhuǎn)頭朝聲音的來源處看去,眼里滿是驚詫,好像根本不知道慕侯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一樣,她朝慕侯出來的偏殿看了看,問到:“慕侯怎么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