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親是蠱師一脈的蠱后,張嬤嬤是你母親的貼身侍女阿靈依。張嬤嬤那個破舊的盒子是你派人拿走的對嗎?里面的東西你找到了嗎?”
“娘娘真會編故事?!膘谟H王云淡風(fēng)輕的贊了一句,隨即反駁道:“但臣下真的不是娘娘想找的那個人?!?p> “是嗎?”郭曼顯然不信,繼續(xù)問道:“不知王爺可否回答我?guī)讉€問題?”
“什么問題?”
“你的母親是誰?為何皇室玉碟里沒有她的名子?甚至連她存在的一絲痕跡都沒有?”
“這兩個問題我比娘娘更想知道?可惜,我追尋了那么多年,還是一無所獲。如果娘娘查到了什么與我身份有關(guān)的線索,請告訴我一聲?!?p> 郭曼沒有說話,只是沉默以對??粗J(rèn)真的眼神、鄭重的表情,郭曼有一瞬間的錯覺,以為真的是自己犯了錯冤枉了他,可所有的巧合與線索都指向了他,而他自己本身也沒有強(qiáng)有力的證據(jù)來反駁。
見郭曼不說話,只是盯著自己看,他微微一笑,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娘娘一直這樣盯著臣看,臣會臉紅的?!?p> “是嗎?”郭曼也笑了,問道:“那你的臉怎么沒有紅呢?”
“可能是臣下的臉皮有點(diǎn)厚,即使害羞的臉都紅了,外表也看不出來?!?p> 郭曼點(diǎn)點(diǎn)頭,回到椅子上坐下,端起夏荷重新斟的那杯茶,輕輕的呡了一口,說道:“王爺為何不成親呢?以前你身體孱弱,不愿意拖累別人家的好女兒也情有可原,可現(xiàn)在,你的身體與常人無異,為何還要接連拒絕別人的好意呢?”
“看來娘娘還是懷疑我呀?”見郭曼沉默不語,他無奈苦笑,坐回到小幾旁的凳子上,說道:“這么多年,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個人生活,身旁冷不丁的多了一個人,會不習(xí)慣的。”
郭曼還想再說些什么,門突然被打開,小祿子從外面快步走來,行禮稟告道:“啟稟娘娘,暗統(tǒng)領(lǐng)有急事要見娘娘?!?p> “請他進(jìn)來?!?p> “是?!毙〉撟哟饝?yīng)一聲,轉(zhuǎn)身快步朝外走去,不一會兒暗二走了過來,他分別朝郭曼、熠親王拱手道:“屬下參見娘娘,參見王爺?!?p> “平身,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回娘娘,有人揭皇榜了?!?p> “什么?”郭曼大吃一驚,問道:“真的,人在哪里?是什么人?”
“回娘娘,千真萬確。此時人就在宮門外等候?!?p> “去將人請來?!?p> “是。”
暗二拱手離開后,郭曼說道:“王爺,現(xiàn)在時間還來的及,如果真是你下的蠱,只要你幫皇上把蠱解了,我向你保證,絕對保你性命無虞。”
“娘娘說笑了。臣下知道皇上寵愛娘娘,只要娘娘提出的要求都會答應(yīng),但這樣的罪過皇上會同意嗎?”
“我有先皇賜的免死金牌,即使皇上再不愿意,他也只能饒恕你。”
“謝娘娘厚愛,下蠱之人真不是臣下,讓娘娘失望了?!?p> “失望的是你,無論你出于何種目的,都終將白費(fèi)?!?p> “不,臣下想要的都已經(jīng)得到了。”
話不投機(jī)半句多。氣氛一時陷入了沉默。
沒等多久,暗二回來了,身后跟著一位妙齡女子,此女子年約十六七歲,妖艷動人,身上的服飾一看就知道不屬于天裕,而且她的手腕與腳腕上都帶著鈴鐺,鈴鐺隨著她身體的移動發(fā)出一陣陣清脆悅耳的鈴聲。
“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泵铨g女子雙手交叉置于雙肩,微微低頭說道。
“平身?!惫粗龁柕剑骸安恢媚锶绾畏Q呼?”
“娘娘叫我蝴蝶即可?!?p> “聽暗統(tǒng)領(lǐng)說,蝴蝶姑娘揭了皇榜?”
“確實(shí)如此?!?p> “蝴蝶姑娘可看清了皇榜的內(nèi)容了?是解蠱?!?p> “蝴蝶敢揭皇榜,自然是看清了皇榜的內(nèi)容,請問娘娘,皇榜上說只要能解蠱。除了賞賜外,還可以答應(yīng)解蠱人一個條件,不知是真是假?”
“當(dāng)然是真的。不知蝴蝶姑娘想要什么?當(dāng)然,這個條件是有限制的,比如說不能害人性命、不能于國于民有害,不能違反天裕律法、不能有違世俗常理?!?p> “當(dāng)然,蝴蝶明白。也不會提什么過分的要求。”
“那就好?!?p> “不知中蠱之人在何處??煞褡尯娚弦灰??”
“當(dāng)然可以。蝴蝶姑娘請。”說著,郭曼起身,帶蝴蝶姑娘朝太極殿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郭曼幾次問起蝴蝶的來歷,都被她巧妙的岔開,郭曼也就不再問了,但心里卻對她越來越好奇,更好奇的是她那自信的態(tài)度,好像只要她出手就沒有解不掉的蠱。
太極殿很快就到了。她進(jìn)去后,給歐陽冥把了一下脈,掀開她的眼皮看了看,又拉開他的衣襟,在胸部、腹部的位置按了幾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對郭曼說道:“這蠱我能解?!?p> “真的?”
“當(dāng)然?!?p> “什么時候動手解?”
“現(xiàn)在就可以?!?p> “你需要什么東西,我立馬派人去準(zhǔn)備?!?p> “娘娘不必麻煩,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保持安靜就好。”
郭曼皺眉,確認(rèn)般的又問了一遍:“只需要保持安靜就好?!?p> “是?!?p> “那怎么解?”
“解釋起來很麻煩。娘娘只需要在旁邊看著即可?!?p> 看她如此自信,郭曼雖疑慮重重,但還是說道:“有勞蝴蝶姑娘了?!?p> “娘娘客氣了,這只是一個交易而已?!闭f完又嚴(yán)肅的對郭曼說道:“請娘娘吩咐下去,無論發(fā)生什么都萬不可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要不然驚動了里面的帝王蠱可就前功盡棄了。一定要保持絕對的安靜?!?p> 郭曼點(diǎn)頭,依言吩咐了下去,并用上了向來不用的威脅。只見蝴蝶姑娘從腰間取下一支銀制的短笛,放在唇邊輕輕的吹了起來,奇怪的是沒有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就好像她只是在做吹笛子這個動作而已。她吹了一會,歐陽冥沒有絲毫的變化,郭曼真的很想問問這到底是什么回事,可想到她的囑咐,隨按下疑問,繼續(xù)等待奇跡的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