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人氣急,憤恨道:“我南楚一項安分守己,與天裕也是友好往來,不知你們?yōu)楹畏且鑫夷铣豢赡???p> “閣下所言差矣,”郭曼淡淡的說,“首先。南楚不是你的,而是楚王的,是南楚人民的。第二,不是我天裕非滅南楚不可,而是南楚叛亂,原楚皇無力抗?fàn)帲蟛蝗贪装l(fā)人送黑發(fā)人,求我們出兵相助。第三,原楚皇已經(jīng)向天裕投了誠,接受了天?!酢膬苑?,那就說明,南楚已經(jīng)成了天裕的國土,現(xiàn)在進行的戰(zhàn)爭不是天裕滅南楚的戰(zhàn)爭,而是天裕為還原南楚百姓、還天下一個太平而進行了的平亂戰(zhàn)爭?!?p> “你……強詞奪理?!蹦侨伺豢啥?,用顫抖的手指著郭曼的鼻子吼道。
郭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道:“隨你怎么說。來人,送這位客人去天牢住幾天,好好伺候著,別跑了,也別死了。”
“是。”感受到這邊武力波動而快速趕來的暗二見歐陽冥沒有出言反對接口說道。然后一揮手,從身后沖出來兩名侍衛(wèi),快步跑到那人身邊,一左一右架起他的胳膊反扭在背后,推了出去。
那人猶不死心,邊走邊大放厥詞,說什么歐陽冥俱內(nèi),國家大事要聽一個內(nèi)宅婦人之言等。暗二見歐陽冥與郭曼俱是變了臉色,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塊布,迅速的賭住了他的嘴,那人雖不能說話,但依舊不死心里的從喉嚨里發(fā)出“啊啊啊”的抗議聲,但沒有人理會呀他,再反抗也是徒然,終是被那兩個侍衛(wèi)押了下去。
那人被押下去之后,歐陽冥想開口說什么,郭曼搶先一步開口道:“臣妾還有事,先告退了?!闭f完起身就要離開。
歐陽冥當(dāng)然不能讓郭曼就這樣走掉,他上前一步,擋在她的面前,伸手拉住她的手,說道:“你先聽說,不要胡思亂想好不好?”
郭曼看著他,嘴角扯起一絲苦笑,說道:“皇上要對我說什么?說那個人完全是在胡說八道,你是無辜的?”
“你不相信我是無辜的?”
“我想相信你是無辜的,可事實卻讓我不能相信。如果你真的是無辜的,當(dāng)他威脅你的時候,你為什么不反駁,為什么不直接讓他滾蛋甚至殺了他,而是選擇默認呢?你默認了,就說明他說的是真的。在我們剛成親的時候,我們相互約定不相欺不相瞞,可事實證明,你瞞了我一次又一次。現(xiàn)在我雖然不知他威脅你的那個真相到底是什么,但我已經(jīng)知道那個真相里面與我有關(guān),而且可能是直接的關(guān)系?,F(xiàn)在你才要解釋,不覺的太遲了嗎?六年的時間,難道就沒有一丁點的時間可以讓你對我說出真相嗎?你知不知道,這六年里,我一直懸著心,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調(diào)查你為什么會中蠱,是什么人對你下的蠱,又為何要對你下蠱,可一直沒有結(jié)果,我還以為是我笨或者方向不對,可誰知,原來受害者即是施害者。”郭曼說完,搖搖頭,從他身邊越來過去。
回朝陽宮的路上,郭曼一直在想那里面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歐陽冥為何要不惜以自己的身體健康為代價來做這件事,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到底在恐懼什么,到底是什么樣的東西能比他的身體健康甚至是生命安全還重要?
可想了一路,還是沒有想出來。
回到朝陽宮,她努力的穩(wěn)定心神,暫時把它拋在一邊,對已經(jīng)拿藥回來的青容說道:“青容,剛才在御書房見到的那個人你記住他的長相了嗎?”
青容想了一個,點了點頭,說道:“回娘娘,大致記住了。娘娘有什么吩咐嗎?”
“你出宮去趟楚王府面見楚王,將剛才那個人的相貌特征告知楚王,問他這人是誰,將他的個人情況盡可能的了解仔細?!?p> “是,娘娘,奴婢知道了。”
郭曼點頭,又補充了一句,說道:“青容,你要記住,你是我的婢女,只能對我一個人盡忠,明白嗎?”
青梅一怔,說道:“是,娘娘,奴婢明白?!?p> “嗯。去吧?!?p> 不傷心是不可能的,興致勃勃的去,被澆了一盆冷水回來,任誰都要傷心的??晒趥闹鈪s多了一份失望,她一直都認為歐陽冥與別的帝王是不同的,最起碼他有情,可現(xiàn)在,她卻遲疑了,因為她突然不知道歐陽冥對她的情是怎樣的情,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歐陽冥的情是不純粹的,是建立在某種利益或者說某種可能之上的,而這種可能最有可能的就是關(guān)于自己的多年前的那個傳說——得自己者得天下。
郭曼閉上眼睛,心一鈍一鈍的疼了起來。
傍晚時分,青容回來了。郭曼沒有先問關(guān)于那個人的情況,而是說道:“此行可還順利,有沒有遇到什么人問你為何出宮,或者跟蹤于你?”
青松想了片刻,回道:“回娘娘,有沒有人跟蹤奴婢沒有發(fā)現(xiàn),但確實有人問起。”
“誰?”
“回娘娘,一共有兩個人。一是暗統(tǒng)領(lǐng),一是如妃?!?p> “暗統(tǒng)領(lǐng)和如妃?”郭曼皺眉,詫異的問到:“怎么會是他們,他們都跟你說了什么?”
“回娘娘,奴婢是在宮門附近遇見了正帶人巡邏的暗統(tǒng)領(lǐng),他問奴婢這么晚了為何還要出去。奴婢說娘娘有事讓我去辦,很快就會回來。至于如妃娘娘,奴婢是在回來的路上遇到的,看方向應(yīng)該是從御醫(yī)院的方向來。如妃娘娘問奴婢娘娘身體不適怎么沒有跟在娘娘身邊伺候,還讓奴婢代她向娘娘問好?!?p> “就這樣?”
郭曼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回娘娘,奴婢不敢欺騙娘娘,確實如此。”說著還“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郭曼連忙將她扶起,說道:“我沒有說不信你,快起來??赡苁俏蚁攵嗔恕!钡娴氖亲约合攵嗔藛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