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做個面包?
第八章做個面包?
紛亂飄零的秋雨停了,微陽輕照,寧靜的村莊終于有了生機。
“哎,哎,這位貴人還沒醒,難道就要這樣子離開?他只是燒退卻了而已,難道不等他病好徹底醒來嗎?”剛端著白米粥進來的安幼娘看到秦叔抱起贏臻銘準(zhǔn)備離開,有些急切地說道。
秦叔沒有說話只是抱著贏臻銘走出了屋子,身邊的陸德從懷中掏出一支精美的翡翠玉簪遞給了安幼娘,“安姑娘這支簪子你收好,就當(dāng)是這兩天的打擾的補償罷了,我家主子一直這樣昏迷下去,不是個辦法。你瞧,天放晴了,我們也該盡快回去,找宮里的御醫(yī)好好診治一下?!?p> 安幼娘手中捧著精美的玉簪突然反應(yīng)過來,是啊,這可是大秦的皇子,與其留在自己家中昏昏沉沉,不如此刻借著天晴,立刻啟程回去長安?;蕦m中的太醫(yī)可都是頂尖的醫(yī)家,比這鄉(xiāng)野村夫可是厲害多了。
安幼娘立刻小跑著進去廚房,拿了幾張熱好的白面餅用麻布裹好,又跑了出去。
當(dāng)她來到院子外面時,小公公已經(jīng)上了馬車,秦叔正在將腰間的長劍塞到馬車下,“等等,咳,等一下,這些白面餅?zāi)銈兡弥桑龅降昙疫€好,如果你們急著趕路沒遇到店家,這些面餅可以當(dāng)干糧吃!”馬車上的陸德微笑著伸出雙手接過面餅,秦叔依舊是那副冷酷的表情,只是這次看著安幼娘的眼神中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疑問。
“多謝安姑娘這兩日照顧我家主子,等主子醒來,小的會給主子說說安姑娘的勞苦,有日定當(dāng)相報!”陸德見秦叔點頭于是轉(zhuǎn)過來對車下的安幼娘小聲說道。
“告辭!駕!”一聲皮鞭清響,秦叔駕著馬車迅速離開了村莊。
安幼娘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這兩天已經(jīng)是瘋了,自己的病還沒好,還敢鬼使神差地照顧這位皇子,若是不小心將自己的風(fēng)寒傳染給了這位皇子,那怕是整個村子都得遭殃。
關(guān)了柴門,走在院子里的安幼娘突然覺得腦海有些空白,這一切都如同在夢中,死后重生,雖然母親愛護自己可是總覺得有什么事情這具身體的母親在隱瞞著,最關(guān)鍵的是為什么這終南山腳下一個破落的山村會有兩隊皇家的人途徑,難道是上終南山的必經(jīng)之路嗎?
算了,不想了。將玉簪放放在了柜子里,等安幼娘坐到桌子前時屋湯已經(jīng)有些微涼,她喝了一口湯,吃了一口面餅。
面餅…。安幼娘嚼著只有面香味的白面餅,突然想到,為什么不來嘗試的做些面包?反正自己在這里除了打掃打掃屋子也就沒什么事情可以做了,家里的田地因為父親應(yīng)征的原因,村子里的那些后生們幫忙種了黃豆,加上病沒好,安大娘壓根就不讓自己跟著她去地里干活,時間有的是,而且有了面包或許可以賣到鎮(zhèn)子上甚至賣到城府里去!
匆忙喝完湯,安幼娘一邊啃著面餅一邊跑到了廚房,奶油是別想了,用腳趾頭都能相到這大秦哪有什么奶油,其實別說奶油了,就是牛奶,這大秦估計都不會有人喝。畢竟沒重生之前,安幼娘可是學(xué)習(xí)農(nóng)業(yè)的。不過這略微松軟的面餅很明顯就能猜到安大娘做面餅是用了酵母的。她鼓搗著那些瓦罐,想找到酵母在哪里。
“找到了!哈哈哈,咳!有酵母就一切好辦!沒有奶油,自己可以做!不過這牛奶從哪里搞呢?哎?!卑灿啄锏碾p手不停地?fù)崦b著酵母的瓦罐,本來高興的心情隨之也消失了。
她把裝著酵母的罐子放回了原處,就當(dāng)她走出廚房的時候,想到反正有了那么多碎銀子,用一些銀子換別人一桶耕牛的牛奶應(yīng)該不是個問題吧,因為在原有的記憶里,像她們這樣的家戶一年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一年都用不到十兩銀子。
可是,緊接著的問題出現(xiàn)了,面包這東西估計大秦是不會有的,那么如果母親問自己這是誰教的該怎么辦?
安幼娘坐在了屋檐下望著天上沉浮的白云,想了想還是算了,還是有機會再去嘗試吧,即使做了出來,這個時代的人會不會喜歡吃還是個問題。
她晃了晃腦袋,將這個突發(fā)奇想拋到了腦后,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問題是自己和那幾個皇宮之中的人扯上了一些微妙的關(guān)系,雖然說人家高高在上的皇族到底會不會在意自己這個平頭老百姓,可是既然牽扯上了注定還是會有一些事情的吧,尤其是那個昏迷的皇族少年,他時不時的夢語可是有些奇怪的話。
就在安幼娘坐在屋檐下胡思亂想的時候,安大娘推開柴門扛著鋤頭走了過來。
安大娘敲了敲了正在發(fā)呆的女兒,“丫頭,你在想什么事情呢,想的這么認(rèn)真?怎么不去照顧那位貴人啊?人家可是皇族,我們可是不能怠慢!”
“娘,你不用再那么小心翼翼的了,人家不久前已經(jīng)離去了,娘,你是不是害怕什么?為啥我看娘對那位秦伯伯有些畏懼啊!”安幼娘笑嘻嘻地幫著自己母親把鋤頭放在了廚房。
“???他們走了?可終于走了,你個死丫頭,你又不是不知道,娘啊,可是胡人啊,那個姓秦的雖然看起來是個馬夫,可是娘能感到,他身上可是散發(fā)著人血的味道!”安大娘摸著自己女兒干枯的頭發(fā),語重心長的說道,“不是娘在怕什么,娘這些日子也沒少跑到縣城,可是聽說了,邊關(guān)又要打仗,哎,這些年一直都不太平,前年又是大旱,誰知道官府非但沒有減賦還加重了賦稅,幸好你爹是有戰(zhàn)功的,我們家可是免去了,哎,也不知道你爹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這幾年都不見回來,也不知道寄個信回來,雖然我們不認(rèn)識字,但是好歹也讓我們娘倆安心一些也好?。 ?p> 安幼娘拉著自己母親的手走到屋子里坐了下來,自己則是走到柜子旁邊取出了贏臻銘一行人離開時給她的簪子。
“你說,皇宮之中的人會是什么人?那個人身上又=血腥味又那么重,娘怎么能不怕啊?哎,丫頭,你到底有沒有聽娘說話?。 卑泊竽镒诖采弦贿吅人贿呎f道,抬頭見看到自己女兒正拿著一支精美的玉簪,“這是…。?”
“嘻嘻,娘,你看,這是您說的皇宮之中人給我們的借宿錢!好看吧?娘?”安幼娘伸出小手將玉簪放在了安大娘的粗糙的手中,“管他們是什么人呢,咱們娘倆啊,就把這些銀子什么的收起來,藏好,等爹爹回來,給爹爹一個驚喜!”
安幼娘一頭埋在母親的懷里,深吸著母親身上的汗味和淡淡的皂角味,感到自己的心窩子里都填滿了暖暖的棉絮。父親會是個什么樣的人呢,模糊的記憶里浮現(xiàn)出一個有些佝僂的背影,有限的記憶里,似乎記得父親的背部因為受過傷所以無法挺起來,可是那段父親遠征而去的背影卻是那么清晰。
漆黑色的暗紅龍旗被風(fēng)吹得噼啪作響,弓著背的父親緊握著腰間的長劍緩緩走出院子隨著征召的軍隊離開時,他回頭望著母親的那雙眼眸里似乎流轉(zhuǎn)了整個世界。
“哎,過些日子我們娘倆一起去縣城,娘用這些銀子給丫頭買些好的豬苓,多么漂亮的姑娘家,得把頭發(fā)弄得油亮些。”安大娘撫摸著懷中女兒的枯黃的長發(fā),隨后慢慢地將女兒的長發(fā)盤起發(fā)髻,將玉簪插在了發(fā)髻之中。
夢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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