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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身高順

第二十章 正旦政令

附身高順 烏溪散人 2136 2019-02-27 16:27:00

  幾日后,已是光和二年正旦日,公元179年正月初一。

  期間,高順等人忙得手腳不粘地,在濰水河畔設(shè)立兩座大營,將八百多俘虜部曲打散重新編制成兩曲,命其開荒屯田。馬達(dá)林率領(lǐng)一隊血虎先登騎卒,常駐于此彈壓眾部曲。武安國因武勇卻被高順提拔,擔(dān)任其中一曲的曲長。

  而精通理政的少年荀彧,此時已完全嶄露頭角。他忙得不也樂乎,幫助高順安排眾部曲搭設(shè)營寨、分配田地、分配糧食、分配農(nóng)具…等瑣事,打理得井井有條。

  通過與孫乾和武安國二人詳聊,高順也了解到目前的青州局勢。此時的青州,家家戶戶信太平道,有人是自愿,有人是被迫,已經(jīng)爛到骨子里。獲悉這些后,高順心中焦慮,大年初一也不休息,召開高密縣的新年議政會。

  高密縣令府的大堂里,散發(fā)幽香的高氏香燭,驅(qū)散了室內(nèi)的陰暗??h丞劉原和縣尉王方,跪坐在高順的左右手。荀攸、荀彧和戲忠,目前還未掛職高密,是高順的幕僚,跪坐在高順的身后。

  大堂的兩側(cè),便是充當(dāng)縣吏的高密本地大族子弟了,孫乾當(dāng)然也在其中。這些縣吏中,有一位十三歲的少年尤其引人注目。他名叫張逸,字仲軒,是高密大族張氏子弟。

  “諸位!本縣才來高密不久,便遭遇太平道信徒圍攻,此乃是太平道挑釁帝國之威,不得不打擊之!”待眾人坐定后,高順朗聲緩語道。新年新政的第一把火是打擊太平道,這便是荀彧、荀攸和戲忠三人給高順的謀劃。

  大堂里,眾人皆沉默不語,只有高順的聲音在回蕩,“……所有大族從賊者可既往不咎,但必須出錢出糧來贖罪!從今日起,所有家族不許藏匿人口。否則,罰其供出三倍部曲!”

  待高順話音落下后,十三歲的張逸行禮后說話,“高令君,卑下請求辭去縣尉門下佐一職!”他白皙青蔥的小臉通紅,顯然比較激動。

  張逸在這個時間辭職,顯然是在打高順臉面。一念至此,高順冷笑道:“呵呵!張仲軒!本縣不允你辭職!你若真要辭職,本縣將親自領(lǐng)兵至張家堡,清算張氏往日投敵罪行!”

  “縣君!你,你霸道!仲軒辭職是要去東萊不其山求學(xué),不是針對縣君!”

  “本縣一直都霸道!汝未聽說過破家縣令乎?”

  “我張氏從未投賊!信奉太平道不是投賊!”

  “太平道不事生產(chǎn),蠱惑黔首逃離家園便是有罪!張家從逆該當(dāng)重罰!來人,把他拿下!”

  “喏!”典韋從正堂外走來,提溜起十三歲的少年張逸。

  一番交鋒,首先蹦出來的張逸被高順拿下,押入縣府大牢。見此,在座的一干縣吏才知道,高順是玩真的,和其他宦游此地的縣令不一樣。

  話說這年頭的帝國官員,一般很少在本地為官,外放郡縣后,都是依靠當(dāng)?shù)氐拇笞鍖嵤┱?,哪有像高順這般行事?

  見眾人暫時臣服政令,高順立即派高狐難離,率領(lǐng)麴良和武安國等千余部曲,奔赴張家堡,要把新令的第一把火燒旺。于是乎,高密縣域內(nèi)的大族和高門士族,家家出糧出錢,派部曲運往高順設(shè)在濰水河畔的大營里。

  趁此良機,高順從高密縣無田的農(nóng)人中抽出青壯,重新編練一部縣卒由荀攸統(tǒng)領(lǐng),駐扎在高密城外的大營里。有錢,有糧,還有一千鄉(xiāng)卒,高順總算是在高密站穩(wěn)腳跟。而高密縣域內(nèi)的太平道,便轉(zhuǎn)入地下不敢囂張了。

  幾日后,一位相貌俊朗、氣質(zhì)儒雅的青年,手持一封書信來拜訪高順。來人名叫國淵,字子尼,青州樂安國蓋縣人,剛剛二十歲,是大儒鄭玄的入室弟子。他少孤,以至孝而聞名青州,甚得鄭玄歡心。

  來到帝國后,高順對那些以孝而揚名天下的士人很不以為然。大漢以孝立國,眾高士皆是孝子;若大漢以農(nóng)事立國,聞名天下的必定是高產(chǎn)農(nóng)夫。利益所驅(qū),風(fēng)氣必定如此。一念至此,他表情嚴(yán)峻,冷眼打量著國淵。

  國淵氣質(zhì)灑脫,給高順躬身行禮后才跪坐客位。又待相陪一旁的荀彧和荀攸跪坐好,才開口說話,和高順寒暄起來。由此看來,此人修養(yǎng)極高,也不是一位虛名之士。

  “高令君!子尼此次前來,主要是替家?guī)熕托?,順便替還在縣牢中的張仲軒求情!張仲軒年少至孝,已拜入家?guī)熼T下。子尼懇請令君開恩,赦其罪,讓其能安心求學(xué)!”國淵目光清澈的看著高順,斯條慢理的說話,不像是在求人辦事。

  今日場景,高順和荀攸等人早就推理過。鄭玄聞名天下,自大儒馬融死后,可謂是天下第一文人。世人都有鄉(xiāng)黨情節(jié),一旦高密張氏相求,鄭玄自然也不例外,定會出面斡旋此事。一念至此,高順沉吟片刻,才緩緩說:

  “張仲軒原來未曾拜師學(xué)經(jīng)!若是如此,本縣姑且饒他一次,讓他追隨康成公學(xué)經(jīng)!念高密縣是康成公的家鄉(xiāng),本縣欲在高密創(chuàng)辦一所蒙學(xué),教化未就學(xué)的垂髫小兒。望子尼兄回去后,替小弟在康成公面前美言幾句,屆時派幾名弟子來施教!”

  國淵聞聽此言,頗有幾分好奇。他沉吟了片刻,還是未接高順的話題。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應(yīng)允此事。隨后,幾人又毫無營養(yǎng)的寒暄幾句,國淵便領(lǐng)著張逸離去。

  “此人如何?”待國淵離去,高順問身旁的三大智囊。

  戲忠年紀(jì)最長,已有一些閱歷,最先開口說話,“國淵不愧已聞名于青州。此人性格謹(jǐn)慎,對功名看得不時很重,但腹中有錦繡!”荀彧只是點頭贊嘆戲忠之言卻未說話。

  荀攸卻含笑道:“此人頗愛惜羽毛,非是能共患難之友!”他這是在告誡高順,不要在招攬國淵身上浪費時間。

  高順聽完三位智囊之言,也就對國淵失去興趣了。他隨后又道:“上元節(jié)是吉時,我等就選定此日為高密蒙學(xué)開業(yè)之日,如何?”

  “德厚兄真準(zhǔn)備立宗開派傳授子弟?”聞聽此言后,荀攸有些吃驚的問高順。荀彧和戲忠也是一樣,目光中滿是期待之色。

  “呵呵!”見此,高順微微一笑。旋即,他拿出四本用高郎紙眷寫好的書籍,遞給身旁的三位高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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