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你可后悔35
這邊耳雅看著駕駛坐上流里流氣的某位仁兄,額角掛下兩滴汗:“兄弟,您哪位啊?”
沒錯這位仁兄就是我們的酒保大人阿葉,阿葉自報家門:“我是原熙的朋友,你可以叫我阿葉?!?p> 耳雅:“他在哪?”
阿葉:“S市?!?p> 耳雅沉默良久,問:“他,還好嘛?”
阿葉不知道原熙和耳雅之間的彎彎繞,天真地說:“好著呢!”
耳雅對著這個答案很意外卻不愿多說:“那就好,送我去軍事學(xué)府吧。”
阿葉一個急剎車,一臉懵:“你不是吧,剛從虎口脫險你就要自入狼窩?”
耳雅翻了個白眼:“現(xiàn)在當(dāng)讓要去找靠山啦,你再在大馬路上晃蕩一會兒,暗部的人就追過來了!”
阿葉雖然聽話地轉(zhuǎn)了車頭開往軍事學(xué)府,但是好奇寶寶總有疑問:“什么暗部?”
耳雅奇了:“你不知道暗部,那你從哪里把我救出來的?”
耿直寶寶阿葉:“我在機(jī)場看見你了,原小熙讓我保護(hù)你,我基本上一直跟著你,他們把你帶進(jìn)了一棟小洋房,我硬生生在外面蹲了四個小時才找機(jī)會把你偷出來?!?p> 耳雅皮肉不笑:“辛苦你了!。”偷?偷個鬼??!
軍事學(xué)府外的草叢里,耳雅小聲道:“兄弟,會翻墻嘛?”
阿葉看著鋪滿高壓線的高墻,咽了咽口水堅定道:“不會!”
耳雅笑嘻嘻:“那你剛剛怎么翻到三樓找到我的?”
阿葉:“我的小姑奶奶,翻這個會死人的?!?p> 黑夜里耳雅的眸子閃著誘人的光澤:“跟我來?!?p> 路口的一個電箱前有一個嬌小的身影在晃動,旁邊還蹲著一團(tuán)黑影在瑟瑟發(fā)抖。
耳雅:“你工具箱里的工具還挺全的,鉗子給我。”
“諾~”
片刻,斷電的“噗嗤”聲響起:“搞定!走了?!?p> 阿葉目瞪口呆:“你還有這種騷操作?”
耳雅很傲嬌:“學(xué)著點(diǎn),生活必備技能之一。”
兩人避過探頭和守衛(wèi)來到男生宿舍樓下,阿葉頭都暈了:“這回不會再找錯了吧?”
耳雅:“放心,不會錯了,三樓,爬吧!唉,李雅靜的人生又一大壯舉?!?p> 阿葉是說話技能為負(fù)的典型代表:“爬男生宿舍樓的女生我確實(shí)第一次見?!?p> 耳雅一聽額頭的十字架擋不住了,咬牙道:“廢什么話,讓我踩一下”。
兩人剛爬上燕襄宿舍的陽臺,就聽到了巡邏人的腳步聲,嚇得兩人趕緊蹲在了月光的陰影里。
阿葉:“你怎么知道他住這里?”
耳雅:“秘密!”她會告訴你對于她來說毛茅的信息是公開的嘛?好吧,雖然對不起毛茅。
耳雅推開陽臺門的時候想:你們這樣睡覺不關(guān)陽臺門很不安全啊。
兩人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宿舍,正好讓某個起來上廁所的傻舍友撞見了。沒錯就是那個曾經(jīng)聽到毛茅的警報聲要去集合的那位。
只見那位眼睛一突,張口就要叫,阿葉眼疾手快一把捂上他的嘴,至于溢出手掌的“嗚嗚”。傻舍友并不不傻,馬上他就反應(yīng)過來了,手肘往后一撞,阿葉格手一擋,不得已放開了他。他們的動靜其實(shí)并不大,但是這一里是一窩人精,早就已經(jīng)醒來暗中觀察,考慮什么時候上去幫傻舍友一把了。
耳雅被壓在燕襄的床鋪上坐著,與四雙眼睛相顧無言。阿葉就沒有這個待遇了,在武力脅迫下他只能蹲著,苦命?。?p> 燕襄打破了尷尬的氣氛:“咳,雖然想找到你,但是這種方式出現(xiàn),額……”
耳雅瞬間戲精上身,淚眼朦朧:“你哥要弄死我,我來你這里躲躲。”
阿葉:“我作證,是真的!”
燕襄:“我哥?”
以毛茅為首的舍友們:“他哥?”
耳雅眨眨眼:“燕緒?!痹僬UQ郏骸拔矣X得再過10分鐘他們可能就來抓我了,我先說好了,我是不會跟他走的,我這個遵紀(jì)守法好市民無緣無故被抓過去就已經(jīng)很委屈了好嘛,而且他抓我的原因都是因?yàn)槟?,你的鍋我不背?!?p> 燕襄聽了這一番話,整個人都目瞪口呆:“不會吧,是燕緒把你帶走的?”
“準(zhǔn)確來說是他的部下!”耳雅很耿直,繼而開始抹黑燕緒:“他們簡直沒人性,虐待未成年,不知道是哪個混蛋砍得我我脖子到現(xiàn)在還是痛的,而且他們把我關(guān)小黑屋,不給吃不給喝,精神虐待我,嚴(yán)刑拷打,屈打成招,典型的暴力執(zhí)法?!苯又烹p手一伸,把手腕露出來給燕襄看:“你看我手都被手銬磨破了,而且作為祖國優(yōu)秀的花骨朵,他們竟然給我戴手銬,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
燕襄才不管耳雅說的是真的假的,看著上面的紅痕已經(jīng)心疼的不行了,心里的天平立馬偏了,掰不回來的那種。而且想到耳雅身上還有傷,害怕她一番動~作下來扯到傷口,男女大防這種事情,早就忘到爪哇國去了,伸手就想去扯耳雅的領(lǐng)口。耳雅一把抓住某只咸豬手,怒目而視:“你干嘛?把你的豬蹄拿開!”
燕襄一臉你別無理取鬧:“乖,我看看你傷口怎么樣了。”
耳雅在那一群我很純潔的目光下有點(diǎn)尷尬:“沒,沒事?!?p> 燕襄在眾人眼中的高冷形象已經(jīng)被耳雅扇飛了,毛茅覺得有點(diǎn)夢幻,這妥妥的是個大豬蹄沒錯了。
燕襄輕聲哄著耳雅:“沒事了,等會兒我?guī)湍阕崴 ?p> 這時陽臺上又來一撥人,燕緒的聲音在夜風(fēng)中飄來:“揍誰?”
耳雅看到來人笑瞇瞇:“你啊?!?p> 但是心里在默默盤算,燕緒后面跟著四個人,雖然我方陣營燕襄一個宿舍的人加上阿葉也是五個人,耳雅這個戰(zhàn)五渣表示,抱歉:武力值好像不對等,哭泣臉!
燕襄轉(zhuǎn)過身面癱臉,然而禮貌還在:“哥!”
燕緒朝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著耳雅說:“過來!”
耳雅慫,一腳竄到燕襄的身后,對著燕襄咬耳朵:“我不去,他們想問我要那份資料的解密方法,我和你說啊這鐵定是你的鍋?!?p> 燕襄把耳雅護(hù)在身后,對燕緒說:“不用了,你有什么問題可以問我。”
燕緒不說話,唇線繃直,這是生氣了。
燕緒的聲音冷的出奇:“燕襄,你最好知道輕重!”
吃瓜群眾:好一出兄弟相爭的大戲,雖然女主角畫風(fēng)不太對……
燕襄也生氣了,冷嗤一聲:“哥,如果你是因?yàn)楦鄢堑氖虑椋眠@種抓犯人的方式帶走小雅不太好吧,你有什么事可以問我,我定知,無,不,言?!?p> 燕緒從旁邊拽過一把椅子,坐下,端的是一股黑社會老大的氣勢。
耳雅看的眼角一抽,嫌棄地撇撇嘴。
燕緒漆黑的眸子就這么看著燕襄,不像是在看弟弟,像是在看接受審訊的犯人,驀地,燕緒說:“也行啊,我就想知道她與‘Y012’資料有什么關(guān)系?!?p> “這份資料我請她幫我們拿的,她并不知道是什么資料只是幫忙取出來?!毖嘞鍥]覺得這有什么不能讓燕緒知道的,順便還幫耳雅與這些烏七八糟的事劃清了界限。
耳雅偷偷地給燕襄豎起大拇指,不畏強(qiáng)權(quán),給你點(diǎn)贊。
燕緒來興趣了:“這么說你知道她是黑客?”
“知道,伯父和校長,還有毛茅他們都知道,為了小雅的安全這件事沒有錄入軍部的檔案。”
毛茅:“我作證!”
燕緒似乎并不懷疑燕襄會騙他,反而一種期待的口吻說:“哦?那你也知道在港城旋轉(zhuǎn)餐廳,救你的人是她了?”
燕襄和毛茅兩個人聽到這句話,下意識震驚地看向耳雅,那顆救命的子彈怎么都想不出是出自耳雅。耳雅一看不好,一把抓住燕襄:“你別被他給套路了,想也不可能是我,那時候我手不能提的,怎么可能拿狙擊槍救你啊孩紙~”
燕襄和毛茅一想也對,那個時候耳雅的手還在休養(yǎng),先不說她會不會用槍,就算會她手也不能用啊。
然而燕緒的下一句,讓耳雅腳下一個踉蹌,燕緒說:“我什么時候說你是用狙擊槍救的他?”
耳雅:完了!捅馬蜂窩了……
燕襄:……!
毛茅:……!
眾人:好猛!
燕襄怒吼:“李雅靜!你他媽要是手不想要了,我現(xiàn)在就給你折斷它!”他知道用槍的時候,手指的負(fù)擔(dān)有多大,那種情況下,她竟然,燕襄一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耳雅的手很可能二次受傷就心上頓頓的,所以那個時候她和原熙在一起是因?yàn)槭种赣质軅耍?p> 耳雅要是知道燕襄在想什么,一定會說:大哥,你想多了。
毛茅覺得跟不上燕襄的腦回路:“老大你是不是關(guān)注錯重點(diǎn)了?你不應(yīng)該問她為什么會用槍嗎?”
燕襄瞪眼,理直氣壯:“有什么好問的,小雅那么聰明,開個槍有什么不會的。”
毛茅:“……”這可能是個假老大。
耳雅:干得漂亮!
燕緒恨鐵不成鋼:“燕襄,你講話能不能過過腦子!”
“反正,今天有我在你別想帶走她,呵!虧我還找你幫忙,監(jiān)守自盜!”燕襄說的是他之前讓燕緒幫忙找耳雅,沒想到帶走耳雅的人正事燕緒。
燕襄并不是真的不知輕重,確實(shí),耳雅有很多令人意外的地方,但是這并不能說明她可疑,耳雅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就算他離開了兩年了,耳雅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但是他知道她就是她,無論燕緒想從她嘴里得到什么信息,他都不會阻攔,但是燕緒絕對不應(yīng)該用這種方法,剛剛耳雅說的話他不可能傻傻的全信,但是有一句話她說對了,燕緒在折辱她。
燕緒:“你可以試試看!”說著手一揮,后面的四個人便沖了出去。
燕襄把耳雅推到阿葉旁邊,說著:“看好她?!北隳_步一動,擋住了暗部的幾人,毛茅和那兩個舍友當(dāng)然是很有義氣地跟在燕襄后面,他們表示雖然看樣子燕襄他哥很有來頭,但是做人不能慫,而且這他媽是老子的宿舍老子的地盤,你個翻陽臺的囂張什么?
至于燕襄為什么說的是“看好她”而不是“保護(hù)她”,因?yàn)樗闹庇X告訴他,在他拖住燕緒的時候,這個小祖宗絕對趁亂開溜。
圍觀的系統(tǒng)表示:男主大人,你真相了。
此時的宿舍還是一片漆黑,眾人的視線全都仰靠月光的施舍。耳雅看著毛茅戰(zhàn)五渣的實(shí)力,偷偷在燕襄的床頭摸出他的手機(jī),召喚小弟白蕭歌前來助陣。
耳雅摸著下巴想:白蕭歌這個地主家的傻兒子,真的很能打!
白蕭歌是被消息的叮咚聲吵醒的,打開手機(jī)一看,才凌晨一點(diǎn)半,點(diǎn)開燕襄發(fā)來的短信:我宿舍,速來!
白蕭歌惺忪的睡眼一睜,披上衣服就往外沖,跑到燕襄宿舍門口聽到一陣打斗聲,心里一動跑回自己宿舍叫幫手了,不是他吹,他們宿舍那幾個格斗技術(shù)那都是在學(xué)校里排得上號的。
信息發(fā)出不過兩分鐘,耳雅看著白蕭歌帶著三個悍將破門而入,默默地給白蕭歌點(diǎn)了個贊。
至于你說白蕭歌是怎么開的這個防火防盜的防盜門的,系統(tǒng)告訴你,這是耳雅讓阿葉偷偷去開的。
耳雅不得不感嘆軍事學(xué)府的構(gòu)造太好了,這也太消音,這邊都打成這樣了,旁邊的宿舍竟然沒有聽到一點(diǎn)動靜?
白蕭歌他們的格斗技術(shù)不是吹的,本來和燕襄他們打著玩的暗部,面對人多力量大也有點(diǎn)虛,畢竟學(xué)府經(jīng)營也不是一無是處,當(dāng)然暗部更厲害就是了。
不過對上燕襄的暗五就有點(diǎn)頭疼了,燕襄的功夫是從小受訓(xùn)的,和燕緒一樣的路數(shù),本來就讓他有點(diǎn)壓力了,再來一個白蕭歌,他有點(diǎn)扛不住??!只能轉(zhuǎn)頭向燕緒求救:“咳,隊(duì)長?”
聽到暗五呼喚,看戲的燕緒悠悠站起來,上前和燕襄對上了。王不見王,耳雅看著兩人都故意朝對方的臉打去,忍不住嘴角一抽,顯然阿葉也看出來了,對著耳雅嫌棄道:“燕家這兩貨好幼稚。”
耳雅斜睨了他一眼,覺得還是要維護(hù)一下燕襄的,畢竟他好像為了她被燕緒打了:“燕襄可不幼稚,看著吧再過幾年,燕襄絕對可以把燕緒摁在地里揍!”
耳尖的燕家那兩貨:“……”
他們兩有一瞬間的停滯,然后打的更用力了……
圍觀人阿葉,訥訥:“高明!”
耳雅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意外!呵呵!”
過了一會兒,耳雅捅捅阿葉的腰,沖他眨了眨眼鏡,阿葉秒懂。兩個人悄悄挪出門口后,一路狂奔,從走廊的窗口爬了下去。
跑上車的阿葉,氣喘吁吁:“去哪里???你這樣跑過來又跑走有什么用?最后不還得被追上?!?p> 耳雅打開礦泉水,喝了一口,道:“估算錯誤,我本來以為燕緒會讓著點(diǎn)燕襄,看他剛剛下手的力度,我覺得燕襄抗不了多久,愣著干嘛呀,趕緊走!”
正在喝水的阿葉,被耳雅的一聲吼,嚇得差點(diǎn)沒被嗆死:“好好好!小祖宗,這就走?!?p> 這邊,燕襄和燕緒兩人打著打著突然發(fā)現(xiàn)有兩個人不見了。
燕襄:果然,這個臭丫頭!
燕緒:“停!別打了,暗五你們帶一隊(duì)人去追!絕對不可以讓她離開京都。暗六,明天打份報告給學(xué)府校長,讓他好好管管這群學(xué)生!”
第二天即將迎來處分的學(xué)府精英:“……”感覺明天要完!
他們現(xiàn)在和燕襄是徹底在一條船上了,燕襄不知道這些人在今后都將是他最得力的部下,是他成為國家戰(zhàn)神的中堅力量。
這會兒,燕襄已經(jīng)在被燕緒壓回燕家的路上了??v觀全程的毛茅告訴你,因?yàn)樾∽孀诹锪耍嗑w的耐心徹底沒了,然后打了個電話,五分鐘之后,燕襄被幾全副武裝的人暴力地壓上了車,臨走前毛茅聽到了燕緒令人不寒而栗的聲音:“燕襄,我看你這兩年軍校是白讀了,公然干預(yù)軍務(wù),你心里的紀(jì)律呢?原則呢?信仰呢?全都喂了狗了!給我回去好好面壁思過?!泵ρ嘞宓募依锸橇私庖稽c(diǎn)的,燕家的面壁思過絕對比學(xué)校的關(guān)禁閉恐怖。
毛茅:突然很同情燕襄!
毛茅掰掰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好像這幾天總是半夜三更睡不了覺,都是因?yàn)槔钛澎o那個小祖宗!
另一邊,耳雅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視線里的三輛車,額角掉了兩滴冷汗,抖抖索索:“阿葉童鞋,我的自由就靠你了?!?p> 阿葉:“遇見你準(zhǔn)沒好事!”他想起了原熙要拿他作花肥的那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