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螻蛄

伍柒:再次轉(zhuǎn)手

螻蛄 良士蹶蹶 2016 2018-09-13 07:45:17

  竇冕和夏涑兩人摸著黑,被絆倒了好幾次,終于走進(jìn)了里面,竇冕隨便找了個稍微平坦的地方坐下,夏涑感覺竇冕似乎已經(jīng)坐下來了,自己趕緊就著竇冕躺下來。

  “冕,你說這世界上有沒有鬼,我們會不會遇見鬼??!”夏涑聲音有點(diǎn)顫抖的問。

  竇冕拍了拍躺在自己大腿附近的夏涑,口中帶著戲謔的笑意道:“虧心事做多了才可能遇到鬼,咱倆似乎還沒開始做虧心事吧!”

  夏涑嘴里“嘶”了一下,翻了個身說:“明天不知道又要把我們打成什么樣子,先睡覺要緊?!?p>  夏涑聲音落下不久,深沉而悠長的呼吸聲隨之響起,竇冕用盡力氣在洞內(nèi)用力搜尋,找了許久也沒有看到郭季的蹤影。

  竇冕心中生起一絲不詳?shù)母杏X,不過因為整個下午一直挨打,身體的疲勞感漸漸升起來,竇冕來不及再繼續(xù)思考,就這樣坐著漸漸睡了過去。

  天色剛剛發(fā)亮,幾聲呵斥從洞外向內(nèi)響起:“你倆還不趕快起來?想大爺我伺候你們不成?”

  話音剛落,兩個身穿藍(lán)色麻衣的小伙子,兩個小伙子臂膀腰圓,頭上都帶著白色的巾幘,腰間每人跨一柄環(huán)首刀,兩個小伙子走到竇冕二人身旁。

  兩個人一人一個將他們夾在腋下,快速的走出山洞,隨手扔在外面的車板上。

  夏涑被這突出起來的事情,嚇得躺在車板上一動不動,竇冕看了看兩個小伙子一個坐在車板前面,一個坐在他們身旁。

  “請問兩位叔伯抓我們干什么?”竇冕躺在車板上,揉著被摔的有點(diǎn)痛得身體,隨意的問。

  “張拓,趕緊駕車,此地不可久留?!弊诟]冕身旁的漢子沒有回他的話,直接對著前面做的小伙子說。

  “桑甕,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人物?憑啥使喚我?”張拓坐在前面,用鞭子抽著那看起來瘦的可憐的黃牛,頭也沒回的說。

  桑翁對著竇冕和夏涑每人一腳,然后踩在竇冕背上,隨手從旁邊的樹梢上拉來一根牙簽塞在嘴里,眼睛轉(zhuǎn)向車后,隨口說道:“你們倆被一個姓郭的賣給我家主人了,所以現(xiàn)在你是我們的奴隸?!?p>  夏涑聽到這話,有點(diǎn)憤憤不平,打算起身,桑翁隨意的動了動腳,將夏涑也踩在腳下,之后從身旁拿著一圈竹簡,快速的在兩人眼前晃了一下。

  “你們年紀(jì)小,不識字,我來給你們講講里面的內(nèi)容,免得你們后悔?!鄙N踢呎f邊把竹簡揣進(jìn)懷里。

  就在這時,正在趕車的張拓不耐煩的說:“桑翁,你不識字裝啥儒生,就告訴他們,他們被賣了八百個大錢,現(xiàn)在命是我們的了。”

  竇冕聽完,當(dāng)即趴在車板上既想哭又想笑,心道:“八百個大錢,連長安富戶一頓飯錢都沒,我就只值這么點(diǎn)錢,真不知道是喜劇還是悲劇。”

  “你們將我們兄弟從姓郭的手上救下來,不知道又是什么人,可否告知于我們二兄弟,以后有機(jī)會我們一定報答?!备]冕昧著良心說話。

  “哈哈,好,你們這身上的傷就是他打的嗎?”桑翁野蠻的用手指撥著夏涑背后的破衣服處,痛得夏涑躺在那哇哇大叫。

  夏涑吐詞不清在那說:“昨晚差點(diǎn)沒把我打死,我跟他沒完?!?p>  “既然你們想報恩,那我就給你們說下,我家主人乃是河內(nèi)張成,那可是大善人一個啊,經(jīng)常為了救你們這種小孩子,花費(fèi)一大筆金錢把你們買下來。”正在前方趕車的張拓大聲回應(yīng)。

  “不知道要帶我們要去哪?”竇冕問道。

  “平常都是賣給高鄉(xiāng)侯府和新豐侯府,不過看你們這身板,還是算了我們好人做到底,給你們找個好人家吧!”桑翁居高臨下的看著腳下的二人,搖著搖頭,嘆息的說。

  “高鄉(xiāng)侯府和新豐侯府是哪???”夏涑迫切的問。

  “高鄉(xiāng)侯和新豐侯都是當(dāng)年鏟滅梁冀的大功臣,一個被封為兩萬戶,一個一萬三千戶,那都是大權(quán)在握的人,咱們沒見過,不過聽過很多,說那在一個刺史府內(nèi)都是主子一般的人物。”張拓大嗓門大喊大叫道。

  竇冕聽到兩個侯的名字,身體有點(diǎn)冰涼,那都是閹豎的成功者啊,若被賣在他們那,基本上就只有當(dāng)閹人的份了。

  桑翁就像看透了竇冕的心思一樣,冷不丁冒出聲音:“放心,你們沒那么好的命,你們首先年齡太小,第二你們身上有傷,而且都長得不合要求,所以我家主人讓我們處置你們,你們好好聽話,最多明天就不用受罪了。”

  “我們是親兄弟,能在一起嗎?”夏涑臉被狠狠地踩在車板上,吐詞不清的說。

  “這個可不行?!鄙N踢呎f邊用了力使勁踩了一下,然后將放在竇冕和夏涑的身上的腳取了下來。

  竇冕被踩得上氣不接下氣,等腳從身上起來移開迅速的喘著大氣,夏涑也趁著這個空隙,抬起用力呼吸著,竇冕轉(zhuǎn)動頭看著夏涑,發(fā)現(xiàn)夏涑更慘,鼻子還在流血,臉上滿是血跡,整個額頭和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好了,坐起來吧!給!把你鼻子擦擦?!鄙N虖膽牙锾统鲆环揭呀?jīng)看不出什么顏色的手帕,隨手扔在夏涑臉上。

  夏涑拿起手帕在臉上胡亂的擦了把臉,然后將手帕揣在懷里,擦完后求助的看向竇冕,竇冕眼神示意了一下,搖了搖頭。

  夏涑和竇冕躺在車板上,都沒有站起身,桑翁有點(diǎn)不耐煩的說:“怎么了?就這么愛躺下?毛病真特么的多,看來不揍揍不長記性啊?!?p>  桑翁說完便抬起腳,打算繼續(xù)踢兩人,竇冕趕緊回話:“桑叔伯,我們這身上被你打的已經(jīng)骨頭快斷了,繼續(xù)打下去,你可能只有把我們埋了?!?p>  “呦呵!嘴還挺硬,這么大的孩子,我踢兩腳還能死了?”桑甕將剛放下的腳又繼續(xù)提起來。

  “千萬別打我弟弟,他才剛過一歲,要打就打我吧!”夏涑撲過來把竇冕壓倒身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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