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guān)在地牢里面,里面空氣潮濕陰冷,我與二師兄坐在一起發(fā)呆,二師兄問道:“你剛才拿的是什么東西?”
“是一個小姑娘給這個狼族大殿下的,估計是定情信物吧?!蔽覈@了口氣說道:“哪知道這個大殿下根本就不在意,二師兄,你說我們要不要殺出去?!?p> “不行,狼族之王修為比我們高,硬碰硬,我們只能葬身于此?!倍熜?。
“那我用龍訣玉笛催眠他們,怎么樣?”我吹笛子,想必他們也是不會意識到我正在催眠他們吧,只會以為我只是好雅興。
二師兄也很贊同,點了點頭。
我變出了龍訣玉笛,正準(zhǔn)備吹的時候,忽然那個暴躁的二殿下走了進(jìn)來,他一直盯著我看,思考了很久詢問道:“哎,你是不是女人?”
啥?這么多人都沒有人看出來,這個毛頭小子怎么看的出來?
我尷尬的看了看二師兄笑著說道:“怎….怎么可能?我可是堂堂七尺男兒?!?p> “你有七尺嗎?”他嘲笑般說道。
“你….關(guān)你屁事….”我撇過頭不看他。
他嘆口氣說道:“本來以為你是女的,我還打算救你呢,如今就不用了。”
他轉(zhuǎn)過身,似是要走,不過這步伐邁的倒是極慢。
“哎,哎….”我跑過去問道:“為什么我是女的你就會救?”
“那你是嗎?”他發(fā)光的眼睛看著,我心想他不會跟他老爹的思想一樣,是女的就娶了吧?
“不是,當(dāng)然不是….”我護(hù)著自己的胸前,心想著果真是父子,一樣的好色。
想必他也是看出了我的想法,撇清到:“你別多想,我只是再找一個救命恩人罷了?!?p> “救命恩人?”這幾千年來大大小小的我也救了不少人和動物,說不定真的有我呢?“什么時候救你的?”
“大約三千多年前,觀塘鎮(zhèn)上的慕家….怎么樣,想起來了嗎?”孤墨瀟稍顯激動的問道。
三千年前的慕家我怎么會忘,我害死了自己的爹娘,也是那個時候認(rèn)識的夫君:“你不會就是那狼母子吧?”
“能再說的仔細(xì)點嗎?”孤墨瀟想進(jìn)一步確認(rèn)一下。
“不過是破廟里救了一對狼母子,收養(yǎng)了幾日,請了個大夫看病,沒什么其他的了?!蔽乙幌伦踊氐搅四切﹤蠢锩?,那些傷痛我已經(jīng)久久不提了,五千多年過去了,再傷痛的事情,都已經(jīng)淡了,淡的只剩下嘆息。
“姐姐,我就是那頭小狼。”我看他眼神誠懇,而且騙我也沒有什么好處呀?
只是二師兄有些困惑了,走上前來問我:“小師弟,你?居然?”
“別什么小師弟了,這次看著在姐姐的份上,我一定救你們出去?!惫履珵t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的,況且他狼族的二殿下,偷偷放走我們這么幾個小仙,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大事。
“怎么救?”這是我最好奇的事情。
“簡單,姐姐,我晚點來找你?!蔽乙娝赜谐芍竦淖吡?,我高興的看著二師兄,本來想慶賀一番,卻見二師兄還像是在盯著怪物一般盯著我。
“二師兄,我是女孩子這件事,能不能幫我保密?”我。
二師兄點點頭,并說道:“以后有什么不方便來找我?!?p> 我點點頭,其實在帝城哪里有什么不方便,二師兄把大家都照顧的很好了。
孤墨沅本來是想來地牢問清楚些,正好聽到了孤墨瀟說要救我們,孤墨沅本來就不打算把我們關(guān)押在這里,只是狼族之王的話不能違背,而他也從來不敢違背,除了那一次為了一個人違背過一次之外,再也沒有了。
那個人便是這串貝殼手鏈的主人,他們的相遇可以說到一千年以前,那個時候孤墨沅獨自一人追尋魔都魔將枕月,因為那個時候魔將珩勖派遣他的徒弟枕月去抓孤墨瀟和孤墨瀟的娘親,也就如今的狼族狼后爾昔。因為他們兩在三千年前就離開了南山狼族,所以,這么些年來,狼族的人一直在尋找他們的下落。
那日正好收到消息,趕去接他們母子的時候,遇見了魔將枕月,二人大打出手,結(jié)果都身受重傷。
當(dāng)時孤墨沅已經(jīng)命人將孤墨瀟母子護(hù)送回了南山狼族堡,所以,受傷之后,由于體力不竭,就找了一處山洞調(diào)養(yǎng)一番。
來到那山洞的時候,覺得里面有一點碰撞的聲音,孤墨沅打起了精神,還以為里面有什么妖魔鬼怪等待著自己,結(jié)果突然撞出了一個很大的蛋。
孤墨沅沒有理他,想著既然還在蛋內(nèi),就不足為懼,找了一個地方開始療傷。
這顆大蛋就是小重嬰,她因為太懶,總是卷著九根狐貍尾巴縮在那里睡覺,所以,她的娘親就借了一顆剛剛孵出小青鳥的蛋殼過來,將重嬰封印在這顆蛋殼里面。
愛睡懶覺歸睡懶覺,可是這么一直被關(guān)在一顆鳥蛋里,黑布隆冬的,著實難受,所以,就偷偷的蹦跶出來了。
這飛著飛著,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是知道被卡在那里,動彈不得。
重嬰知道身邊有人,就在那里喊叫著:“能不能幫幫我?我被卡在這里了。”
孤墨沅正在調(diào)息,不得分神,但是重嬰不理解,還以為孤墨沅是不理人,就一直吵著:“喂,我向你求助了,你怎么不理人?喂,你這個人太沒有禮貌了,等我出去之后,一定要你給我道歉….喂….”
如此被吵下去,孤墨沅也實在是調(diào)息不了了,就施了一個法,將重嬰所在的這顆蛋從那顆石頭中弄了出來。
重獲自由的重嬰很是高興的來到孤墨沅的身邊,看見他嘴角的血,好奇的問道:“你受傷了?”
孤墨沅沒有理他,自顧自的調(diào)戲著,但是重嬰?yún)s還在一旁說道:“喂,你要不要我?guī)兔??我可以找人來救你的??p> 孤墨沅看重嬰如此喋喋不休,便冷冽的說道:“快滾,不然我殺了你?!?p> “不行,你受傷了,我得保護(hù)你,就算報答你剛才的解困之恩?!敝貗胩煺娴臉幼樱故亲尮履洳蝗绦脑賹λf狠話了,但是也不想跟重嬰這個小姑娘多說話。
重嬰沒有說話,一直就這么靜靜的待在旁邊。過了幾日之后,孤墨沅已經(jīng)調(diào)息的差不多了,準(zhǔn)備起身離開了,看了一眼正在打瞌睡打的快要倒下的重嬰,想著這個蛋殼也不一般,尋常妖獸應(yīng)該也是傷不了的,就離開了。
瞌睡不小心磕到了地上,重嬰一下子就醒了,聽到孤墨沅的腳步,重嬰跟著滾了出去,還一直在后面喊著:“喂,你這人也太不講情分了,走了都不說一聲,枉費我在你身邊照顧了幾天?!?p> 孤墨沅沒有理他,只是自顧自的走著,重嬰一邊滾一遍問道:“喂,你住哪里?等我出來我可以找你玩兒呀?!?p> “你再不回去,我就把你煮了,我現(xiàn)在可是餓得很?!惫履涔室鈬樆V貗?,雖然他知道重嬰是神界中人,但是小孩子始終沒有錯,況且只要不是主動來犯,孤墨沅也不會對女人下手。
如今見這個重嬰倒是也很可愛,反倒有些羨慕重嬰這么灑脫的性格,怎么說,怎么做都可以,一點都不需要像自己那么拘謹(jǐ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