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繡袋的發(fā)光程度,我們來到了一所泥潭,離魄神珠想必就是在這里面了。
帝尊施法想要將離魄神珠喚出來,眼見著快要到手了,一條九頭蛇的丑陋妖獸跑了過來襲擊。
原來它就是九嬰神獸。
我過去將那九嬰神獸擊退了幾步,帝尊也順利的將離魄神珠拿到了手,但是那九嬰神獸絲毫沒有要放我們離開的意思。
畢竟是我們侵入了它的領(lǐng)域。
我和帝尊與那九嬰神獸惡戰(zhàn)了幾番,我也亮出了龍訣玉笛,變幻成劍與他惡斗。
但是,那頭九嬰神獸似乎將凡參的離魄神珠當(dāng)做了自己的收藏品,主要襲擊的是帝尊,帝尊命我吹響龍訣玉笛。
我將龍訣玉笛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用龍訣玉笛的笛聲干擾了九嬰神獸。
但是那頭九嬰神獸聽到我的笛音之后似乎更加暴躁了,將帝尊也打傷了。
我見他似乎注意到了我,向我這邊襲擊過來,我繞著他繼續(xù)吹著笛子,但是似乎我吹的越厲害,它好像就襲擊的更兇。
我將笛子變成了劍,與他斗了幾番,但是他有九個頭,十八雙眼睛,我也就一頭兩眼,始終抵不過他,被打倒在地。
我向容佛帝君求救,卻見他曾有那么一刻猶豫。
我一時心涼,以為要葬身蛇口。
所幸容佛帝尊最后還是出手相救。
雖然我們兩個人都身受重傷,但是最終還是從九嬰神獸的魔爪下逃了出來。
九嬰神獸一直只守護在北狄秋水,只要我們離開了北狄秋水,他就不會追出來的。
我和帝尊回到了帝城望帝宮,帝尊命我不準(zhǔn)將今天的事情說出來,隨后就讓我找大師兄拿了一些丹藥去吃,可以幫助我恢復(fù)傷情。
我以帝尊的名義找大師兄拿了丹藥之后,大師兄果真也沒有多問,我便回到自己的房間。
可是,我一直想起來剛才的事情,帝尊明明就有機會同我聯(lián)手逃離九嬰神獸的魔爪,可是,他剛才為什么只是一直在看著我?難道是想讓我死在九嬰神獸的手下,可是偏偏最后又救了我,這中間的緣由,我真是想不通。
幾日之后,帝尊將我們又都遣散了出去,說是十日之后才可以回來,我知道,是夫君又要重聚元神了,這次是最后一步了,等十天之后回來,我就可以見到夫君真人了,我自然是很高興的催促著大家快點離開。
師兄們見我如此開心,都覺得很奇怪,我還被大師兄訓(xùn)了一番,說是帝尊終歸是帝尊,雖然平日沉默寡言,但是我們不能這么沒有感情,說走的時候還可以這么開心。
我點點頭,大師兄就是這樣,對誰都是這么嚴(yán)厲,這眾多師兄里面,我看也就二師兄沒有被罵過了吧。
之后大家便散了。
我還能去什么地方,只能回元界梅林,去看老頑童和藥神上仙去了。
說起來也是好久沒有見過他們兩個人,也不知道他們的感情現(xiàn)在到什么地步了。
回去之后,我見梅林上的花又是開的正茂,看來老頑童又是可以釀酒了吧,這次他就算想要我?guī)退ǎ€得看看他能不能打得過我了。
我來到房間里,見著房間里一個人都沒有,便出來尋他,只見他正在書房里看著手中的書籍,愁眉不展。
我便上前開口說道:“是什么事情能讓我們的上神如此頭疼?”
老頑童見到我正是高興:“娃娃,你快過來,這素眠又給我寫了本子,真是頭疼。”
“藥神上仙又去凡間了?”我接過老頑童手里的竹簡看了一番,這次的戲本子還真是與眾不同。
素眠上仙是藥神,她常說多經(jīng)歷一些人世之事,對于醫(yī)學(xué)的鉆研便能進步一層,所以,每過個一兩千年,藥神上仙就會去凡間歷劫一番,說是體會體會凡間的生活。
不過可憐的是,每一次都要老頑童下去陪她玩一番,先前老頑童也扮過道長,也扮過大夫,如今這次的臺本子是要老頑童扮一個暗戀她的紈绔子弟,最后為這個紈绔子弟,以身試藥,不幸中毒而死。
是藥三分毒。
看來結(jié)局是很悲慘的,每一次下凡,藥神上仙都說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在人間和凡人做那些結(jié)婚生子的事情,免得日后回到天上,想起這些事情會覺得尷尬。
“老頑童,紈绔子弟很適合你,看來上仙也是為你量身定做的?!蔽倚χf道:“上面寫著等她十六歲的時候就讓你去,是什么時候啊?”
“再過八天就是了,所以我才這么頭疼啊?!崩项B童話是這么說,但是要是日后上仙回來,發(fā)現(xiàn)老頑童沒有按照她的意思,肯定就慘了。
老頑童心血來潮說道:“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呀?”
我想了一下,反正近日來沒什么事情,就答應(yīng)跟著一起去了
來到凡間,我們找到了藥神上仙,如今她投身在一家官家小姐,目前正是要參加選秀。
據(jù)說老皇帝之前打仗的時候,將自己的兒子弄丟在凡間,如今找回來了,所以是要給他選一位賢良淑德的太子妃的。
藥神上仙此次在人間的名字叫做尚蝶,在她小的時候,老頑童已經(jīng)扮過算命相師,說尚蝶與醫(yī)有緣,所以只要尚蝶學(xué)醫(yī),尚家就會順風(fēng)順?biāo)€會遇得貴人。
尚蝶天資聰慧,三歲識得千字,五歲讀完了十幾本醫(yī)術(shù),十歲醫(yī)術(shù)已經(jīng)名揚在外,而尚家也是因此被舉薦做了一個小官。
在尚蝶十二歲那年,皇帝微服私訪尋找太子的時候不慎受傷,幸得被她所救,最后尚蝶的父親當(dāng)了大官。
如今,尚蝶深得老皇帝的歡心,成為了他心目中最合適的太子妃的人選。
我和老頑童在街旁看了遠遠走來的尚蝶半天了,也不見老頑童有任何的行動,便推了一把,將老頑童推到了尚蝶的身邊,正好撞到了尚蝶。
尚蝶干瞪了一眼老頑童,以為老頑童是登徒浪子,但又見老頑童又不說話,就繼續(xù)往前走。
我見上仙都要走了,便跑上前去對老頑童說道:“快去調(diào)戲呀,不然等日后上仙回來了,你就慘了?!?p> 老頑童憋屈著臉說道:“我這張幾萬年的老臉,真是要斷送了。”
話是這么說,但是老頑童還是跑了上去,攔住了尚蝶說道:“等一下,姑娘,你剛才碰到我了?”
尚蝶絲毫不怯色:“是你自己撞過來的?!?p> “是,但是你是不是碰到我了?”老頑童很淡定的問道。
“那你是不是要再碰我一下才覺得公平?”尚蝶說的直言直語,倒是一點也不像一個小姐,不過這倒是跟上仙的性子很像。
老頑童支支吾吾了好久才說是:“是….”
尚蝶一把靠到了老頑童身邊。
我這廂搖頭驚愣,藥神上仙這一世未免太主動了吧?前世那么冷漠的冰山美人,這一世不用變成火焰美人吧?就聽見老頑童大叫了一聲。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見上仙走了,老頑童還在原地吱哇叫著,便來到了老頑童的身邊問道:“你叫什么?”
“她拿針扎我,你說她一個女孩子怎么能隨身帶針呢?”老頑童喋喋不休的。
我暗自偷笑,老頑童這番出糗著實解氣。
見到上仙越走越遠,我便著老頑童一起跟隨著尚蝶后頭,去看看她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