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久,凡參回來了,只是告訴玫拂和那毫不知情的小嫡孫去九重天見見眾仙家,卻沒有告訴他們接下來所要遭受的厄難。
玫拂只認(rèn)凡參為主子,相信凡參的話,而那小嫡孫又十分的相信玫拂,如此,便毫無疑慮的跟了我們上去。
天門口剛過,我拉住了凡參的手,想跟他說幾句話。
凡參示意主良將他們二人帶去了蓮池。
等到他們走后,我很是嚴(yán)肅肅的問道:“你之前費盡心機(jī)的救他,為什么現(xiàn)在卻又要送他去死?”
凡參一副正義凜然的說到:“我救他是為了三界,也是為了我自己,我現(xiàn)在送他去死,更是為了我自己,說到底,還是我自己重要些,不是嗎?”
聽著這一句句的話,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等的人究竟是不是那個對的人?
以前的凡參他從來不是那么個冷漠的人,他也經(jīng)常笑,卻不覺得像面前這個凡參一樣,笑里總透著冷漠。
我率先走了進(jìn)去,心里堵著一口氣,來到了那殿堂口,遠(yuǎn)遠(yuǎn)處,就聽見玫拂不斷的哭喊著。
我走近了一瞧,只見玫拂抱著那小嫡孫的手臂不斷的哭著,那小嫡孫被幾個人鉗制著想要帶走。
我轉(zhuǎn)頭狠狠的盯著已經(jīng)近我身旁的凡參,但是他絲毫沒有任何愧疚之情。
玫拂被那天君一揮袖,震到了一邊。
這倒是驚怒了那小嫡孫,只見他突然兇狠了起來說到:“你們一個個道貌岸然的神仙,說什么我是魔人,要為了三界除掉我,無非就是你們貪生怕死。我次次退讓,你們卻只想除我后快,簡直欺人太甚……”
這一段話語出口,早就沒有了往日的溫婉。
不過也是,始終這些都是要取他性命的人,換作是我,我也不會有好態(tài)度。
天庭上的人哪管這小嫡孫怎么說,只是吩咐了下去,將他們兩關(guān)押在天牢里了。
我眼見他們就如此被帶了下去,雖然很想幫他們一把,可是我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個膽量。
眾位神仙都已經(jīng)去了瓊池,他們一個個高杯美酒,歡聲笑語相慶賀。
若遇見了凡參,也都道賀一番飛升之喜,凡參也禮貌回應(yīng)一下。
我獨自一個人遠(yuǎn)遠(yuǎn)的跟在后面生悶氣,不知道是為了玫拂和那小嫡孫鳴不平,還是為了那面笑如慈,卻冷血心腸的凡參置氣,也許兩個都有吧。
我去宮女手上拿了一杯酒直接喝下了肚,一陣灼熱在心頭泛起,就連喉嚨都有些不舒服。
但是越是如此,我越想再喝一杯。
只有讓自己身體不舒服了,心里才有可能會舒服一點。
我見著他和主良上仙放下酒杯子走了出去,我隨即捏著酒杯就跟了上去,有些微微醉醺醺的,但是意識卻還是很清醒的跟著凡參的腳步走了過去。
迷迷糊糊就跟丟了,胡亂的找了很久,終于發(fā)現(xiàn)那主良在那看姻緣簿,我踉踉蹌蹌的走過去問道:“凡參呢?”
主良看著我這么醺意燎燎,不禁壞笑的說到:“我想你應(yīng)該不方便進(jìn)去?!?p> “有什么不方便?!蔽抑便躲兜脑灾菞l道路進(jìn)去。
主良一把抓著我,我也不知哪里來的力量竟然能將主良上仙一下子甩開了。
愣在原地的主良驚訝了一會兒這股力量,隨即笑了笑。
因為接下來他也不知道在等會兒那個場景,兩個孤男寡女究竟會發(fā)生什么。
提著酒杯走了進(jìn)去,迷迷糊糊的就看見了一個人影,地上放著他那完整的紅衣,一個人上身赤裸的坐在那里:原來他在洗澡。
不過這有什么的,又不是沒有見過。
我一直走了進(jìn)去,不知道為什么越走近,越覺得眼前模糊,起先還以為自己酒勁上來了,等走進(jìn)去直接噗通跳進(jìn)了那溫泉池,我才覺得應(yīng)該是那些熱氣讓自己的眼睛變得如此朦朧。
凡參一點也不驚慌,笑著說到:“你這算什么?濕身誘惑嗎?”
我拍打著水花朝他喊著:“你別笑了,你為什么那么虛偽,那么冷血,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不認(rèn)我……”
其實,這最后一句話才是我心底真正想說的話,他能與我相處自如,卻又不肯認(rèn)我:“我答應(yīng)過你,如果有一天你忘了我,我會死皮賴臉的跟著你……我沒有父母,沒有親人,我害怕別人會傷害我,可是你為什么要做那個傷害我的‘別人’……”
凡參步步靠近,扶住了將要沉入水底的我:“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只是想讓做回以前那個好人而已,做好人……
我傾覆過去,將自己的嘴唇貼近了他的嘴唇。
雖是不由自主的舉動,卻是一直想做的事情,順從心罷了。
正好借著酒勁,給自己一個“胡作非為”的輕薄借口。
凡參也有些愣住了,活了幾萬年,還從來沒被一個女子親過。
這個感覺,很是奇妙,讓他不禁忘了躲開。
只聽得主良的一聲:“來的不是時候,不是時候……”
我便已經(jīng)完全醉的沒有意識,腿腳酸軟,差點又沉了下去。
凡參一把扶住了我,將我一把抱起,走上了臺階,一邊了然于心的對主良說到:“放她進(jìn)來,不就是想看好戲的嗎?現(xiàn)在又要裝什么?”
主良可是真真的被冤枉了,連忙說到:“二殿下,這姑娘我真攔不住,她可比我厲害多了?!?p> 凡參怎么相信主良的話,瞥了一眼就走。
主良好歹也做了上萬年的神仙,怎么可能連一個小丫頭都拉不住,說出來連他自己也都不相信,也難怪凡參不信了。
凡參赤著上半身將手中的人抱到了床榻上,聽見后面?zhèn)鱽砹四_步聲,就施法將邊上的衣服穿到了身上。
轉(zhuǎn)過頭來看了一眼,是大殿下尤卿。
只見他盯著床上的人兒看了一番,凡參轉(zhuǎn)過頭一看,見濕透衣服底下露出了不該有的春色,便施個法將一條棉被蓋在了那人兒的身上。
轉(zhuǎn)過頭笑對著尤卿說到:“大哥找我可有事情?”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二弟是有事情要做?”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凡參走上前說到:“確實有事要做,我得叫他那二師兄把她帶回去,大哥有事不妨邊走邊說?!?p> 尤卿也不排斥,跟著走了出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耳邊便響起了一個聲音:“終于醒了,你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我揉了揉眼睛,才發(fā)現(xiàn)說話的人是主良上仙。
也知道估計自己喝酒做了什么壞事,有些怯怯的回應(yīng)到:“是他讓你來看我?”
主良上仙搖搖頭:“不是……”
我一陣失落,卻見主良把腦袋都伸到了我的眼前,一副驚訝狀說到:“你可是有史以來第一個親過二殿下的人,我比較好奇是你主動的還是二殿下主動的?”
親?二殿下?
我瞬間陷入懵懵的狀態(tài),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
我后退了一步說到:“你怎么知道他是第一次,說不定他都親過好幾回了……”
“不可能?。课乙恢备诙钕碌纳磉?,雖然女神仙上趕著不少,但大都只是笑談幾句,并沒有其他的?!敝髁枷萑肓松疃鹊哪X回路思索中。
“上趕?還笑談?”我驚呼著。
主良有些被我嚇著了,點點頭機(jī)械般語道:“只是笑談...”
我剛想發(fā)飆,想著我又憑什么呢:“算了,反正他都不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