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散了之后,二師兄,大師兄,未圖全都跟隨著容佛帝尊的后面一一行了禮才離開。
我也行了禮,跟隨著二師兄離開。
剛進了寢殿,二師兄就問著我和凡參發(fā)生的事情。
我也是一頭霧水。
直到二師兄說天界傳聞我與凡參一同臥榻而眠,我才嚇了一跳。
怪不得剛才那小仙娥喚我“娘娘”,原來這里面有這層意思?
聽二師兄說,尤卿帶人搜查,隨著血跡來到了離歡殿附近的時候正好撞見了主良在消除血跡。
主良給的理由是覺得血跡臟了二殿下的眼睛,所以給清理一下。
這個借口似乎合理,似乎又不合理。
尤卿帶人闖進了離歡殿,只見殿內(nèi)的凡參正趴在某人身上,衣衫不整,凡參命人退下去,還一副被擾了興致說到:“這件事不許在別人面前提起,畢竟我們還沒有名分?!?p> 凡參平時都是極體恤這些天兵們,所以那些天兵也是聽得凡參的話,只當凡參真的只是在魚水之歡而已。
聽完這些話,我簡直羞的想要找個角落躲起來了。雖然很想和凡參在一起,但也不用鬧的天界全知吧。
二師兄見我如此緊張,便說道:“其實你是容佛帝尊的弟子,又是忘執(zhí)上神處出來的人,天界人也會敬你三分,只是你只須修煉仙身就更完美了?!?p> 修煉仙身?
這我也不是沒想過,我求得二師兄教我如何修煉,二師兄也應(yīng)允了。
未圖拽著大師兄來和我們說話,還得意洋洋的跟大師兄介紹我就是他們口中的“小師弟”,只是如今是“小師妹罷了。”
大師兄嚴肅肅的說我欺騙了他,還說帝尊知道了,一定會動怒,會把我趕出帝城,勸我早些跟帝尊坦白。
我心里暗暗嘆氣,想到我這個傻師兄完全是白擔(dān)心了,帝尊他老人家比帝城的任何一個人就早些知道我是女兒身了。
不過這些還是別解釋了,太麻煩了,況且帝尊警告過我,這九重天上的任何人,都不宜知道我和夫君的往事。
我便說道,帝尊前幾日來到八重天的時候,已經(jīng)去請過安,也已經(jīng)跟帝尊說明了自己的女兒身份。
未圖卻靠上前來,一副八卦的問道:“二十,你跟二殿下的事情是真的嗎?”
我才剛剛忘卻那些羞人的傳言,這下又被未圖提起,我只能掩面遮羞,說道:“也許……是真的吧。”
未圖卻搖搖頭,直說到:“不好,不好,你選大師兄,二師兄....哪怕是我都可以,千萬別選那鳳凰族二殿下?!?p> 我自在想,我夫君哪里不好?
這小小未圖,居然還覺得自己好的很,可我嫌棄的緊,直說到選他不如不選。
沒想到大師兄和二師兄都不甚喜歡夫君。
大師兄說道,凡參雖貴為鳳凰族二殿下,但是他的母親是神族的罪人。這本沒有什么,只是這凡參向來能言善道,穎悟絕人,雖日日笑對他人,卻覺得只是浮于人世,不甚真心。
二師兄也贊同起來了,說凡參雖然是帝尊的師弟,也是大家的師叔,但是還是切莫太親近為好。
我不明白為何他們對夫君的風(fēng)評如此之差,雖然這些時日,我也的的確確有如此一些的感覺,但是我相信,這些表面功夫肯定是夫君偽裝自己而已。
我不與他們爭辯,反正說什么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們二人早就成過親,拜過堂了。
我扯開話題,問道如何才能修煉仙身,大師兄告訴我,凡為仙者,必先煉身,而后立神;凡成仙者,元神不滅,肉體不老。
這第一件事,就是要褪去這肉體凡胎。
如何要褪去這肉體凡胎?
那就是要火煉,水淬,而后歷經(jīng)雷霆陣。
這,只是修身。
而修仙,便是元神的修煉。
但凡是肉體凡胎修煉而成的元神,一,要有足夠功德;二,要學(xué)元神訣;三,要三人助其一臂之力,三魂合體,七魄合并,練成元神,終其凡人之身,始為仙人之路。
而這些必須得要得到天君的同意。
九重天的每位天君都有資格提拔凡人成神,只要得到天君的同意,進入仙火鼎,寒水泉,以及九極,接受水,火,雷的洗禮,便可以成神。
成神道路聽起來一點都不簡單,好像要死不了,活不成的受虐千百遍方能成神。
我正哀怨不已,想想自己這副弱不禁風(fēng)的身子,經(jīng)常泡在藥神的藥材湯里,不知道這次加點火,加點水,再加點配料雷霆陣,能不能將自己煮成一道美味的佳肴小菜。
二師兄說道,這成神不能隨隨便便就去,必須得學(xué)會一些仙法,等到仙力足夠,才可能經(jīng)受的住這成神所要受的幾個過程,否則可能要半路被救出來,躺個幾年才能恢復(fù)元氣。
我暗自在想,自個兒的仙法其實也不低了,只是師兄們都還不得知,未曾見過我使勁全力的樣子。
但是,到底這仙法要如何不低,才是可以的。
二師兄說到:“九重天中,除了一重天之外,每重天都有一個仙法陣,就是用來檢驗?zāi)切姆查g提拔而來的人的仙力。誰提拔而來,就去接受那人所在天庭的仙法陣?!?p> 我心里暗暗對老頑童恨癢,明明他就可以渡我成仙身,偏偏這么些年來,就是不幫我。
既然你不幫我渡成仙身,那我自個兒來。
我與幾位師兄事先打了個招呼,叫他們千萬別跟老頑童提起我要修煉仙身的事情。
二師兄說到:“小師妹,既然你的女兒身份在天宮也不是秘密了,不如你就穿回女裝?!?p> “二師兄說的有道理,小師妹長的如此好看,不出來顯擺顯擺,豈不是暴殄天物?!蔽磮D倒是直夸了上來,我倒是起了疑心,總覺得他給我挖了什么大坑。
未圖倒是也揣的明白我的心思,立馬解釋道:“別多想,只是帝尊從來未曾收過女弟子,我想八卦一下天庭上的其他神仙對此又有何評足之處。”
好吧,一個少男擁有一顆八卦的心,我就當理解理解吧。
反正自己的女兒身份已經(jīng)暴露了,倒不如自自在在的穿著女裝。
穿回女裝唯一不同的是,那些個男神仙見到我總是會頷首微笑一番,搞得我一整天也要點頭哈腰,笑的嘴抽抽了。
來到了天牢的門口處,此刻亦無天兵把守,我自己走了進去,找到了關(guān)押玫拂的地方處。
遠遠的就看見她一個人倚欄發(fā)呆,我想起了天宮將要對玫拂的懲罰,心中不慎心疼。
我走到玫拂的身邊,她卻全然沒有發(fā)覺,我喊了一聲:“玫拂?!?p> 那玫拂轉(zhuǎn)過頭來,見到是我,立馬站起了身子,我未曾開口,她卻先行說到:“謝謝仙子為我們所做的一切。”
她此話一出,我倒是愣神了一下,原來,她已經(jīng)猜到了那日是我?guī)退麄兊摹?p> 我跟她說了天宮對她的懲罰,我亦告訴她天流火的厲害之處,玫拂果真害怕的掉眼淚。
我說上這些,并不是為了嚇她,正想與她說說我來幫她之意,她自個兒倒是先說到:“玫拂一介小仙婢,死了也就死了,只是還要表哥替我傷心?!?p> 我原是以為她沒聽清楚我對于天流火的解釋,還補了一句:“不會死,只會傷。”
那玫拂抹抹眼淚道:“倘若被燒的體無完膚,即使出來,也不敢再見君挽表哥,可不就是死了嗎?!?p> 也沒錯,若是叫愛自己的人看見這般模樣,不如不見。
我掏出龍訣玉笛,遞給了玫拂,與她說到:“這是一件極厲害的物件,你拿著它去受天流火之刑,必要時拿它擋擋天流火?!?p> 玫拂望了望我手中的龍訣玉笛,抬眼說到:“仙子為何對玫拂如此之好?!?p> 我心中自語:恬兒,你是曾舍命救我的人啊,我怎能不對你好些。
但我沒有細說,只是說到:“等你出來,我自會告于你知?!?p> 玫拂接過笛子之后,我便出了天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