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至正題,席間我與溫二公子聊了聊他們家和丞相家的婚事,他們兩家在當(dāng)?shù)囟际敲晿O大,地位極高之人,他們兩家有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哪怕一些小事,很快都會被當(dāng)?shù)厝怂鶄髦?p> 所以,我就算提起他們的婚事,也不會覺得太過于唐突,畢竟小老百姓,茶余飯間,八卦一下也沒什么的。
從溫二公子的口中,倒是能聽出他對桐音小姐露有仰慕之意,對這婚事倒是一點都不排斥,這就給我加了一個難點,不喜歡還好,但是哪怕有那么一點小小的喜歡,估計成功率就要降下一大半了。
吃完飯之后,這溫二公子就回去了,想來初次見面,就跟他攤牌,始終不是很好,只能等下次再說了。
尚蝶姑姑給我們安排了房間,可喜的是,尚蝶姑姑將我和凡參也一并安排進了一個房間。
凡參倒是也不顯尷尬,他直接坐到了床上去,開始整理衣衫,準(zhǔn)備躺上去睡覺。
我踱踱腳步,靠近了床邊,心里很想一頭栽進去睡一下,但是想想,得矜持。
看我扭扭捏捏,凡參倒是坦然說道:“還不躺下休息?!?p> 躺下休息?
我指了指已經(jīng)被他占了半邊的床:“我也睡床上嗎?”
凡參看著我道:“你應(yīng)該不是在介意吧?”
介意?
“當(dāng)然不是。”我立馬走到床上,躺在了一側(cè)。
心里美滋滋的,不過,我能感覺到凡參就是很單純的讓我躺一下而已,就跟平時說那種,你坐一下沒分別,只不過是距離近一點了而已。
好吧,不能再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了。
睡吧睡吧,還有正事要干呢。
第二天,我聽說這溫二公子這些天應(yīng)該不會來了,我就去溫將軍府邊上撞撞運氣,看看能不能遇見這溫二公子。
在溫將軍府邊轉(zhuǎn)悠了很久,我才看到那溫二公子走出府門。
我跟在他后面許久,見他走進了一個小巷子里面,覺得很是奇怪,好好的,走什么小道。
我跟了進去之后,那溫二公子突然就從我前邊的拐巷口里冒出來,嚇了我一跳。
見溫二公子的表情,應(yīng)該是驚訝了一番。
溫二公子問道:“夫人?你為何跟蹤我?”
我支吾了一下,說道:“不是跟蹤,只是在街上看見了溫二公子的背影,所以想前來打個招呼,哪知溫二公子走的太快,我還趕了一會兒。”
溫二公子似有不信,卻也沒什么懷疑之問,便說道:“在下要去選一些新婚頭飾,可能不便招呼夫人?!?p> 溫二公子做了作揖便離開了。
你沒空,但是我有空啊。
我還是悄悄跟了上去,看見他走進了一家名為“玉明軒”的金玉飾品鋪子,我就假裝悄悄的與他在玉明軒來個偶遇,然后我再借機幫他挑選飾品,溫二公子沒有拒絕,我就跟在一邊上看著。
其實,我在不在根本不重要,一路下來,那溫二公子倒是自己挑的心細,并沒有要問我的意思。
我想著,總不能這樣干陪著吧。
我便尋個由頭,將話題扯到了桐音小姐身上。
我告訴他知,我與桐音姑娘的心上人認(rèn)識,那溫二公子突然的就認(rèn)真的聽我講話了,看他的樣子,他不知桐音小姐竟有意中人,聽我說了之后,還仔細的詢問了我桐音小姐和蘗桓公子之間的事情。
我便將自己所知的事情告訴了溫二公子,那溫二公子臉色一卻,放下手中所選的釵飾,提出要與蘗桓公子相見。
這情敵見情敵,場面會不會失控呢?
溫二公子會武功,但是蘗桓公子不會武功,根本沒的打。
見我猶豫,溫二公子與我保證,不會找蘗桓公子的麻煩,如果蘗桓公子當(dāng)真是桐音小姐可托付之人,而桐音小姐亦承認(rèn)他們兩情相悅,他自會退出,成全其二人。
這么想來,我覺得也是甚好,便答應(yīng)了下來。
溫二公子約定我們明日巳時正,在千佛山的后涼亭內(nèi)相見。
我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主良上仙和蘗桓公子,他兩都覺得這件事來的太是輕巧,對明日相見之事存有隱隱擔(dān)憂。
我也是有些擔(dān)憂,不過也不怕,好歹我也是會法術(shù),還怕了區(qū)區(qū)一個凡人不成。
晚上回去了之后,正巧遇見尚蝶姑姑,他告訴我知凡參和老頑童出去了,要幾天之后才能回來,讓我暫且留在這藥堂內(nèi)等他們。
凡參平日里都是待在那八重天之上,時常去的最多的地方,也就是帝尊那里。
而且這次看凡參和老頑童相見的樣子,應(yīng)該是不熟的,老頑童平日里也素來和其他仙家來往甚少,兩個人突然就碰在了一起,總覺得他們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不過這些不重要,大事我遲早會知道,小事....應(yīng)該不可能。
再不濟,我就向主良上仙打聽一下,他和凡參關(guān)系這么好,肯定知道的。
我正在思考之際,尚蝶姑姑拿來了藥膳給我,說是老頑童特定囑咐,要給我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
我拿過來一聞,那味道又臭又沖,肯定是老頑童故意使壞,讓我吃這些亂七八糟的藥。
這些藥是很小的時候素眠上仙給我喝過,后來不喜喝藥,才改成了泡藥材澡,如今再見這碗湯藥,眉頭都被我皺的幾層之多,我是萬般拒絕要喝此藥。
但是尚蝶姑姑卻毅然搖頭,說是老頑童千叮萬囑,早知我會如此,如果我不聽話,就會把我趕回老家吃藥去。
老家?
說的應(yīng)該就是元界吧。
不行,要是我現(xiàn)在就被老頑童關(guān)到元界去的話,那我還怎么秘密進行我的成仙之事。
我只能不情不愿的將這湯藥喝了下去,嘴里還罵罵叨叨的,埋怨老頑童。
沒想到尚蝶姑姑護起了老頑童,那樣子分明就是素眠上仙本仙呀。
既然這么護著老頑童,兩個人在凡間又相處了幾十年,難道就沒有成親的打算嗎?
我又一想,老頑童與素眠上仙相處了幾千年也沒說要娶,在凡間也不例外。
那,尚蝶姑姑就沒有主動提過嗎?或者是,不好意思主動提起?
尚蝶姑姑搖頭,坦然說道,他們兩個人并沒有談?wù)撨^此事,也許是心有靈犀,他們二人雖不能像平常夫妻同床共枕,生兒育女,但是卻朝夕相見,猶如親人,在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
其實最主要的就是,尚蝶姑姑是上一任太子的太子妃,秉承皇恩,才得以隱居民間,樂的逍遙自在,又可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懸壺濟世,醫(yī)治世人。同樣不必拘泥皇宮禮節(jié),可以和老頑童時常相見。
在尚蝶姑姑心中,她認(rèn)為是老頑童了解她,所以不會提出成親之事。
只有我知道呀,老頑童從來沒有過成親的打算。
他只想做他的閑云野鶴,逍遙自在。
唉,真是替素眠上仙感到可惜,以后還要多少個幾千年,才會換得老頑童的真心呢?
閑聊幾許,夜深人靜,大家都各自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