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之內(nèi),我一直在元界梅林潛心研究仙籍法術(shù)。
說實話,研究法術(shù)的時候,會讓自己特別安心,就好像自己每強(qiáng)大一分,就能保護(hù)到自己一樣。
其實,這些不安全感在小的時候就一直伴隨著我。
可能是因為我的父母早逝,雖然老頑童對自己已經(jīng)很好了,可是總覺得缺乏一些安全感。
所以呀,小哇絕對不能跟我一樣。
如果小的時候不能跟在父母膝下長大,到時候說不定會跟我一樣,有些患得患失的心里。
這日子也已經(jīng)過去幾天了,我正巧在練法術(shù),可能是法術(shù)比較厲害,震落了不少的梅花。
忽然感覺到結(jié)界異動,我還以為是魔都的人潛進(jìn)來了,便前去查看,沒想到是素眠上仙回來了。
她一回來就質(zhì)問我老頑童在哪里。
看這架勢,看來老頑童又要被素眠上仙叨叨很久了,應(yīng)該有的他頭疼了。
我問她怎么提早回來了,照理說她應(yīng)該是明天中午才能回來的。
素眠上仙告訴我說,那下界不知道哪個犯渾的妖魔,居然橫行在人間,正巧傷到了素眠在人間的凡身,所以提早回來了。
我點點頭,想必是魔都的異動牽連到了凡界吧。
我把老頑童去什修城鎮(zhèn)壓魔都的事情告訴了素眠上仙,素眠上仙想想,說先不去干擾他,就在這元界等他回來。
難怪老頑童能忍素眠上仙這么久,素面上仙如此識大體,有大事的時候絕不胡攪蠻纏,沒大事的時候,又可以和老頑童互鬧玩樂,還能治病救人,這樣的紅顏知己,有一個著實不錯。
我施法與結(jié)界之上,將素眠上仙放了進(jìn)來,并將結(jié)界的氣息傳給素眠上仙,這樣一來,她也能自由出入梅林內(nèi)外了。
梅林內(nèi)的梅花被我震落了不少,素眠上仙反問我這大批落地的梅花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一下,借口說到風(fēng)太大,把這梅花吹落了。
“這風(fēng)就只吹這一片梅花嗎?”素眠看了看其他區(qū)域完好無損的梅花,很不相信。
我瞟了一眼,確實,我自己也不是很相信。
“素眠上仙,你不是要回天宮入冊嗎?再不回去,恐怕要誤點了?!泵總€神仙投胎下凡歷劫,都是要去跟天君報備,然后再去司命上仙那里登記入冊,接著再由司命閣備份進(jìn)個人的神仙檔案。
而且,下凡歷劫的神仙,都會由司命閣的上仙司命星君安排投胎時間,身份,地點,以及簡略情況,其他的事情,都是隨緣。
神仙投胎在凡間的事情,都會在司命簿上自行寫上。
而神仙歷劫完之后,都還要再回司命閣,在他們的司命簿上簽署名字,還要寫一份歷劫感悟。
這些東西都是備著,待日后有需要的時候會給他們自己看,或者持有天君手令的人看。
其他人是不能私自翻閱的。
而素眠上仙又是位份高的神仙,她感悟的是凡間的生老病死,所以,這里面有很多的東西可以跟天君交流。
交流有感悟的地方,便會對天君治理天族事務(wù)多一份幫助。
所以,素眠上仙肯定是不能在這里耽擱的。
素眠上仙想想也是,便先行離開了元界梅林,回到司命閣上去了。
我想,最遲明天晚上,估計素眠上仙還會再來的。
那不如我還是回望帝宮看這些書,反正素眠上仙應(yīng)該是會在這里看著的,小哇有她照顧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我先提著這些書,離開了元界梅林。
這些書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又被我?guī)Я嘶貋怼?p> 大概過了幾個月,凡參前來望帝宮找容佛帝尊,我才知道,老頑童剛剛回了元界梅林。
我詢問了一下這次戰(zhàn)役的情況,他告訴我知,魔都的人已經(jīng)收兵回去了,元界暫時得以太平。但是他和老頑童都猜測,魔都的小滴孫剛回去沒多久,他們就這么快有動作,其實就是秘密掩護(hù)魔都小滴孫莊界去見了蚩尤。
蚩尤手上有一個極為重要的東西,那就是“八方令”。
“八方令”是個極為恐怖的東西,他里面有著修行魔功的上乘心法。
這上乘心法蚩尤從來沒有給過任何人。
但是莊界是蚩尤的親孫子,所以這次,莊界來問蚩尤要“八方令”,蚩尤二話不說就給了。因為,他要靠自己的親孫子,從這個封印中出來。
想起來,還真是惋惜。
昔日那個愛國愛民的太子,重情重義的表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魔界的執(zhí)行者。
玫拂知道了,會不會很傷心,很難過。
他的表哥成為了天人共同欲除之而后快的人,她出來之后,又該如何抉擇。
凡參似是知道了我在想什么,便岔開了話題,問我帝尊在何處。
我告訴他知,帝尊已經(jīng)閉關(guān)好幾個月了,這次來見,恐怕要失望而回了。
他卻忍不住笑語:“我又不是來見心上人,見不到就見不到,有何可失望的。”
那倒也是,但是凡參和帝尊在一起的時候,看起來就像是.....
要不是我知道凡參不是那種人,我都會覺得他們的感情不一般。
凡參說既然見不到容佛帝尊,也不能就如此回去,便邀我一同在帝城散步聊天。
我當(dāng)然是同意了。
他告訴我知,素眠上仙在元界等著老頑童。
老頑童一回來就被素眠上仙逮著,責(zé)問他為何要來一出死的比她還早的戲碼,害得她經(jīng)常半夜落淚,孤枕難眠。
他還說道:“妄執(zhí)上神在他人面前,都是高高在上,唯獨在你們兩個面前,倒是一點架子都沒有?!?p> “我和素眠上仙已經(jīng)是老頑童的家人了,家人之間哪有這么大的架子,是吧?!蔽胰鐚嵳f道,心想著到時候小哇長大了,又多了一個人和老頑童玩鬧了。
但是凡參卻笑得不是很開心。
以前見他,似乎都沒什么愁容,好像什么都不足為難的事情。
今日,倒是笑得有些失落了。
他忽然就提出要離開這望帝宮了,我便沒有跟上前去。
想必,凡參是遇到什么難心事要去想通吧。
我還是改日再去八重天看望他吧。
幾日之后,各位師兄們?nèi)蓟貋砹恕?p> 未圖那小子,見到我歡喜不停,說話說個沒完沒了,盡是講前幾個月打仗的事情。
最近幾千年天上都沒有什么大的戰(zhàn)爭需要他們出馬,這算是他們第一次經(jīng)歷實戰(zhàn),其他師兄們穩(wěn)重些,不會像未圖那般上躥下跳的,將這件事告訴我和那些未上場的師兄們知道。
師兄們都聽的熱血沸騰,羨慕不已。
只有我還是如此淡定。
他們一直循規(guī)蹈矩的生活著,而我當(dāng)初在下界幫那些老百姓抓妖怪的時候,早就不知道經(jīng)歷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