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參說道,南山狼族派了人到什修城通報了一個消息,說是魔都的人不日前來到了南山狼族,與南山狼族協(xié)商,想要帶走曉月城里所有的神仙。
聽來報的人說,魔都的人想要將那些被關(guān)押的神仙一個個處死,目的就是為了跟神仙族示威。
而魔都小滴孫之所以在這個時候選擇跟神族示威,據(jù)估測應該是練成了“八方令”的一成法力。
“八方令”威力無比,層層愈難,非常人得以抗衡。
這件事被什修城的女君上報到九重天之后,天君找來各個元君,帝君前來商量。
此次事情涉及到多位仙友,雖先前沒有進行營救,只因為知道他們在曉月城并沒有受苦。且神族曾跟南山狼族君王協(xié)商過,但南山狼族從未答應過任何條件,也拒不放人。
所以,天君和各位神仙商量之后,決定將那些仙友暫留曉月城,如此一來,雙方便不會開戰(zhàn)硝煙,少一些無辜人犧牲。
但是此次聽聞此事,那些仙友性命受損,若還是坐視不理,豈不是說不過去。
妄執(zhí)作為元界元君,此次恰好得空,一并上了這九重天。
他認為,南山狼族向來孤傲,不屑于魔族為伍,更不會向神族低頭。
這魔族來南山狼族要人是真,想要奪了這神仙的性命也不假。
但是,南山狼族將此事告訴神族,肯定是想借機讓神族和魔族兩廂互斗,他好坐收漁人之利。
天君及各位元君,帝君聽此有理。
可這人不得不救。
容佛帝尊提出,救人最恰當?shù)臅r候,就是在魔族剛提人后不久。
否則,等魔族的人領(lǐng)著曉月城那些個神仙走近了魔都的領(lǐng)域,那個時候救人恐怕就得大費周章。
而且,也不見得就能成功。
眾神仙覺得此話有理。
不過,這件事不宜帶著大批人馬前去進行,最好的辦法就是找?guī)讉€仙力上乘的神仙去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此戰(zhàn)務必速戰(zhàn)速決。
而在場的尤卿提出一個建議,既然南山狼族會將此事上報九重天,那就說明在一定程度上是愿意配合我們這次營救行動。
那倒不如來個里應外合,派幾個面生而又武功高強的人前去曉月城。
等到雙方短兵相見,大家里應外合,豈不是勝算更大。
什修城女君覺得很有道理,甚是同意。
而此次,需要潛伏在曉月城的神仙,經(jīng)大家一致商量,決定由甚少露面的什修城女君繼承者重嬰,朝粵狐族狐帝繼承者未圖二人前去,再加上一個真的沒什么位份的,剛好湊夠三個人。
我托腮思考,聽的仔細,卻未見凡參說出這第三個人的名字。
我頗有興趣問起此人名字。
凡參卻道,第三人名字便是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
難道同名同姓恰巧撞上了。
而后我又反應了一下,反問道:“不會是我吧?”
凡參點點頭,說道這近百年,看我為了功德珠一事,不曾好好歇過,不如趁此機會,立下戰(zhàn)功。
功德珠多少得看緣分,但是肯定能漲不少。
但是這戰(zhàn)功若是立下,這天上地下,總能有幾分薄面。
立戰(zhàn)功?
我呢喃自語,心中忽然覺得小有興奮,可是,卻還是有點緊張。
實話說來,我自認為自學法術(shù),天賦高于帝尊的任何一個弟子。法術(shù)這件事不在于時間學的久,而是學的精,入的深。
自學法術(shù)以來,我便喜歡用法術(shù),懲惡揚善,這也就是為什么我熱衷生活于凡間,因為凡間的人是真的需要我的幫助,而我能將我所學,一展揚長。
凡參見我猶豫,倒不如直接點破:“你的仙術(shù)我曾親眼目睹,法力高強,短短幾百年,不下于你的幾位得道師兄。你對法術(shù)有如此之深造詣,肯定是因為內(nèi)心對法術(shù)歡喜,我便借今日之事,來個順水推舟,你要是不愿意,我便向天君請個罪,饒你不去,畢竟是我推薦你去的。只是我臉上無光不要緊,容佛師兄和妄執(zhí)上神那邊的面子,多少也會失點。你可是要考慮清楚才好答復,若今日不答應,來日未必能再推薦你?!?p> 我捋順口條子,神情堅定的應下來:“我當然要去,一展所學之長,本來就是內(nèi)心想法?!?p> 這想法,恐怕只有凡參能理解。
其他女神仙是會點法術(shù),但是若是像我一般,內(nèi)心深處想要用法術(shù),在這天地之間占有一席之地的,恐怕還真沒什么人。
如今,就算亂世,也有類似凡參這樣的戰(zhàn)神,容佛帝尊這樣的帝君,還有老頑童這樣的老上神。
萬萬年來,估計也就傳說中的孑夙帝姬殿下,才會有我這樣的想法吧。
甚知我意,莫非凡參也。
我輕抬眼眉看向夫君,心中暢歡,果然,我是找了一個知我意之人。
此時,妄執(zhí)這廂老頑童早已經(jīng)尋到了這離歡殿前。
先前在天君殿上,凡參提出了讓我一同前去南山狼族的曉月城,當下妄執(zhí)就反對了,并說道我并不會多少法術(shù),也沒有經(jīng)過帝尊指點一二,貿(mào)然執(zhí)行任務,恐怕會將事情弄巧成拙。
是凡參力薦我。
他告訴在場各位知曉,當日魔都的珩勖來人間搶奪人界太子君挽的時候,曾見我力戰(zhàn)魔兵,且法力高強。近百年來,也在人間不斷除魔滅妖。
這些年天界之所以太平不少,主要是因為人界的麻煩,都已經(jīng)被我解決了。
容佛帝尊向來不怎么說話,如今也站出來說道:“我這些年不曾指點她,但是她心思聰慧,敏而好學,武學造詣高于常人,早已經(jīng)不下于顏服?!?p> 顏服就是天君的兒子,他拜入帝尊門下,所以,可以不用喚“殿下”二字。
妄執(zhí)當時就被天君所盯著,心里覺得十分尷尬。
幾千年來,他自認為是最了解我的一個人,沒想到今日當著眾神仙的面前,居然被啞了一把,還不能叫屈。
妄執(zhí)好歹是上神,論功績高于現(xiàn)在的天君。
天君見妄執(zhí)上神過于在意我,便詢問了一下與我的關(guān)系。
妄執(zhí)上神說道:“這是凡間得來的娃娃,與我投緣,便在我身邊待了幾千年?!?p> 天君明白意思,說道:“上神覺得,你這娃娃能否擔此重任。”
妄執(zhí)上神猶豫了幾番,將欲開口,卻也不知如何說。
如今曉月城的神仙危在旦夕,而他一個上神,吝嗇自己的小徒弟,總覺得太過固執(zhí)。
他正好想見識見識我的功力,便允諾了下來。
他在殿上吃了這么大的憋屈,現(xiàn)在找過來,不會是想罵我一頓吧?
罵就罵吧,可是這樣丟臉面的事,怎么能在凡參的面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