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老男人
與故人重新遇見是種什么樣的體驗?在此之前,蘇笑可能就是一笑而過,并且極為夸張的來上一句,“矮油~是你啊~”
但是......事實上,當事情真實有效的發(fā)生在她眼前時,她卻只想噙著笑,咬牙切齒的,沖著老天來上這么一句,“嗶了狗了!”
在異國他鄉(xiāng)遇見中國人,是件極其幸運的事,點個頭打個招呼,更甚至是幫個忙,都是極為正常的事情。
但....當這個中國人變成一個老男人!而且還是一個與自己有點關系的老男人,那么....這個事情就變得不那么好玩了.....
門外的男人似乎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她,蘇笑眼尖的捕捉到他眼里一閃而過的微怔。
當然,身為一個老男人這么點處事不驚還是要有的,不然都對不起他那日漸增加的年齡。
很快,蘇笑就聽到對方用一種熟悉且陌生的嗓音對她說道:“好久不見?!?p> 呵!這種老套路,真是.......努力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吐槽的心情,蘇笑扯了扯嘴角,學著他,以一種自己聽了都不信的波瀾不驚回答道:“好久不見,許弈?!?p> 時光匆匆,轉(zhuǎn)眼已經(jīng)五年過去了,對面的男人卻依舊和以前一樣,那眉,那眼,依舊如以前那般精致!
竟一點都不受歲月蹉跎的影響,明明都已經(jīng)是個快要奔三的老男人了!
見此,蘇笑只想翻個白眼,暗自感嘆,老天真是不公!
胸口微微有些涼意,蘇笑這才發(fā)覺自己似乎剛剛才洗漱完,濕噠噠的發(fā)梢隨意的耷拉在肩膀和胸口,風一吹,涼颼颼的。
一個姑娘家,穿著浴袍什么的難免有些不雅,蘇笑大咧咧的這么些年,在蘇母的耳濡目染下還是有些影響的。
故人見面難免躲不過敘舊啥的,蘇笑抬眼偷偷的瞄了一眼對面的男人,對方站的正,挺的直,很明顯,沒有任何要敘舊的意思。
既然如此,蘇笑干脆開門見山,“你敲門是有事嗎?”
世上真心缺后悔藥,要是幾分鐘前,蘇笑知道是這么一個結(jié)果,她打死也不會屁顛屁顛的趕來開這扇門!真是作孽!
話落之后,蘇笑就看向他,完全沒錯過對方的一丁點小動作,比如說他先是皺了下眉,然后再抿了下唇,眉目間有些猶豫,不知道在考慮什么。
蘇笑是個急性子,看了半天也沒聽到他吐出個一字半句,最后看得自個都有些心急,又等了一會,她終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是不方便說么?”
這下,對面的許弈總算是開口了,他依舊皺著眉,但聲音卻清晰流暢,“我可以在你房間洗個澡嗎?”
.......
諾大的房間內(nèi),精致的家具擺放的整整齊齊,干凈潔白的窗簾后面是一塊超大的落地窗,這是蘇笑喜歡的風格。
因為她總覺得睡前看看窗外的夜色有助于睡眠,但現(xiàn)在,美麗的夜景?呵!不存在的!
耳邊清楚的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蘇笑有點想哭,天知道她怎么就腦殼一懵,將門外那人給放了進來呢???
現(xiàn)在聽著這水聲,腦子里都有畫面了都........
腦海中的畫面還在持續(xù)不斷的浮現(xiàn),直到一聲清脆的“咔嗒”聲響起,才開始驟然破碎。
幾乎是下意識的,蘇笑身子一僵,然后尷尬的轉(zhuǎn)頭,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卻被眼前的場景驚的啞口無言。
“你.............”
不遠處的男人渾身冒著熱氣,清爽利落的碎發(fā)濕噠噠的貼在額間,時不時滴落那么一滴兩滴水漬。
順著發(fā)梢,滴落在他的胸膛,然后順勢而下,劃過他結(jié)實緊密的腹肌,劃過他完美撩人的倒三角,最后,落入小腹,消失不見。
莫名的,蘇笑覺得有些口渴,她不動聲色的,咽了口唾沫,眼神變得有些怪異。
事實上,她的確被他嚇到了,因為眼前的這....這個男人....竟然.....只裹了條浴巾???
這是不把她當女人看?還是不把她當女人看?簡直!過分!
剛泡完熱水澡的男人,不僅眼神變得有些迷離,就連聲音也有些讓人難以自控,低啞且魅惑。
他聞言微抬了下眼眸,從鼻腔輕輕呼出一道氣息,“嗯?”
蘇笑:.......
她愣了會神,然后閉了嘴,她覺得自己這會不適合說話,因為那啥....血槽好像有點空....
大概沉默了那么一兩秒,蘇笑巧妙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這么晚了,許先生還有什么其他的事需要幫忙嗎?”
明明是很有禮貌的一句話,但蘇笑卻很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情緒有了一絲變化。
蘇笑微愣。
還沒來得及去探究對方究竟是為何,那人就已經(jīng)朝自己微微點了點頭,面無表情,一臉淡漠。
離開前,蘇笑聽見他說了句,“謝謝?!?p> 這一夜,蘇笑徹底失眠了,兩米的大床,她從這頭滾到那頭,又從那頭滾回這頭,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到了后半夜,她終于還是忍不住一骨碌坐了起來。
側(cè)頭看著窗外星星點點的夜,煩躁的抓了抓頭,火大的暗罵了一句,“許弈,你特么真的有毒!”
.......
許弈,z大醫(yī)務室的一名實習醫(yī)生,關于他的傳聞,哪怕是過了這么多年,蘇笑仍然記得清清楚楚。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其實,有的時候,她真后悔自己當年遇見過這么個人,這么個讓人一碰就上癮的人。
若非如此,現(xiàn)在的她指不定早就牽起別的小哥哥的手,共同踏進愛情的墳墓了呢!
z大是著名的醫(yī)學院大學,里面英雄輩出,人才濟濟,而許弈就是其中最牛逼的一個。
那些個教授嘴里的好學生,同學眼里的大神,大概說的就是這樣的人,大概現(xiàn)在z大的傳說中應該還有許弈這么號人的存在。
初次見到他,蘇笑才十九歲,用當年許弈說的那句話來說就是:你還是個乳臭未干的孩子。
可不是嗎,當年的蘇笑的確還是個啥事都不懂的孩子,一個高中生能懂什么?
可盡管如此,她還是喜歡了他好多年,好多好多年......
.........
高三,用大人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分水嶺,一道非常重要的分水嶺。
哪怕再怎么寵女如寶的蘇氏夫婦,也在這一年對蘇笑進行了前所未有的高壓防線。
比如說,想要出門去浪?那簡直是活在夢里!蘇笑深深的覺得自己的生活已經(jīng)到達了水深火熱的地步。
無奈之下,只好打電話朝自己的小竹馬周棋求救。
某人兩條長腿晃啊晃,一開口就是極其做作的裝可憐:“喂?棋棋~”
都說撒嬌女人最好命,蘇笑覺得這話簡直就是放屁,因為她用這招,從來就沒有成功過!
“嘖,小祖宗,有什么事直接說成嗎?別整這套有的沒的,慎得慌?!?p> 清晰好聽的聲音自話筒傳開,蘇笑都能想象得到,這會的周棋肯定已經(jīng)抱起胳膊打了個寒顫。
翻了個白眼,她也不墨跡,開門見山,“來我家接我,我要出去玩?!?p> 話音一落,對面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后過了沒多久,突然爆發(fā)出一聲果斷的拒絕,“不可能,您老還是在家好好復習功課吧,哈哈哈哈,高三加油喲~”
賤兮兮的聲音聽的蘇笑想打人,臉黑了黑,她壓低聲音,“我再說一遍,過來接我!”
“嘖,還敢威脅朕!蘇笑同學,你好大的膽子!”
蘇笑嘴角抽了抽,再一次肯定周棋這貨就是個傻子!
聳了聳肩,蘇笑一臉無所謂,伸出手指把玩著,修長的手指,干凈的指甲,怎么看怎么好看。
“這可是你說的,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p> “你....你要做什么?”心虛的人一聽這話,那個心慌的喲!
蘇笑話音剛落,這邊的周棋就捧起手機大聲詢問,連聲量都高了一倍。
“怎么?心虛啊,周棋同學?”蘇笑一臉得逞,笑的開心。
周棋恨不得捶死蘇笑這個小王八蛋,別人家的青梅都怎么怎么好,怎么到他這,不是被威脅就是被威脅呢?真是.....造孽啊!
盡管心里怎么吐槽,臉上還是要端著笑的,誰叫他有把柄被人拽在手里呢?
周棋想哭,完完全全應了那句話,臉上嘻嘻嘻,心里mmp!
“哪能啊,小祖宗,你等著我啊,我這過去接您大駕?!?p> “嘖,早這樣多好,非得讓我用強的,哎呀,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用這些的~”
正在穿鞋的周棋一聽這話,差點朝前栽個跟頭,他嘴角都快抽筋了,就您這話,真的是摸著良心說的?
周棋效率很高,平日里也是端的大少爺派頭,剛上大一就開著他那輛騷氣的跑車到處浪。
周棋這小竹馬不行,但耐不住蘇氏夫婦喜歡啊,這一口一個叔叔阿姨的喊著,短短幾分鐘就把蘇笑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慕o接了出來。
熟練的打開副駕駛的門,系好安全帶,“真不知道我爸媽怎么想的,怎么就瞎了眼這么喜歡你呢?”
蘇笑扯著嘴角吐槽。
周棋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皺著眉,“嘿,我說你,這是對恩人該有的樣子嗎?怎么跟哥哥說話呢!”
聽到這話的蘇笑真想反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不就是比她早出生個那么幾秒鐘嗎?至于這么些年一直以哥哥自居嗎?
“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讓你血洗駕駛座?”
周棋連忙閉嘴,瞅了一眼眼前的小丫頭片子,那細胳膊細腿的,別說,她還真有那個本事。
周棋雖然皮的很,但有些事還是知道分寸的,騷氣的大紅跑車速度飛快,咻的一下劃過車來人往的街道。
“哎,去哪?我送你?!敝芷宸€(wěn)當?shù)拈_著車,一邊開一邊問身邊正在翻箱倒柜的人。
耳邊稀稀疏疏的聲音響起,他眉頭微皺,繼續(xù)道:“我說,你是屬豬的嗎?怎么每次上我車都找吃的呢?”
蘇笑才不管他,繼續(xù)手里的動作,“前面路口放我下去就成?!?p> 前面路口?周棋看了一眼,然后果斷拒絕,“不行,那是個酒吧,你個學生去那干嘛?”
一個學生,還是個即將高考的高三學生,去這種亂七八糟的酒吧成何體統(tǒng)?
蘇笑皺眉,“大兄弟,那是個清吧OK?”
周棋無言以對,想了想還是搖頭拒絕,“清吧也不行,你要是喝酒了,回去我怎么和叔叔阿姨交差,不行不行!”
再說......身邊這小姑娘要真是普通的學生妹,那倒還好,可偏偏她不是?。?p> 怪她生的過分美麗!這話放在她身上真是一點沒錯。
一張漂亮的臉蛋和一副誘人火辣的身材,明明還是個屁大點的孩子,卻將凹凸有致四個字表現(xiàn)的淋淋盡致。
清純與性感完美并存,無時無刻不在抨擊男人的自制力。
況且,這貨偏偏還喜歡穿短裙,一年四季,不管冷,還是不冷,皆是一條短裙走天下。
一雙細白的大長腿赤裸裸的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光是那腿,都夠玩一年的!
的虧這是個四季如春的城市,不然凍死她!
就這姑娘,他敢讓她獨自去那種到處都是狼的地方嗎?他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
蘇笑可不知道他腦瓜里在想什么,聽到他說不行,她很是無奈,掏出剛剛從他抽屜里翻出的棒棒糖拆開塞嘴里。
“反正我不想回家,要不去你宿舍呆著也成。”
她說的風輕云淡,周棋卻聽的膽戰(zhàn)心驚,刷的一下踩在了剎車片上,車子順勢在馬路上留下一道痕跡。
“小祖宗,你怕是瘋了!我宿舍?那可是比狼窩還可怕的地方!你去?那不是找死嗎!不行,不準去!”
開玩笑,就他宿舍那群如狼似虎的哥們,要是知道他有個這么漂亮的妹子,那還不瘋了?
急剎車差點沒把蘇笑整個人都甩出去,她心有余悸的咽了口唾沫,然后將嘴里的棒棒糖吧唧了幾口拿出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要怎樣?反正我不回家。”
“.........”
兩人大眼瞪小眼,你看著我,我瞅著你,一時間誰也沒說話,只能偶爾聽見幾聲吧唧棒棒糖的聲音……
過了會,周棋終于受不了了,他一臉嫌棄的看著蘇笑,“你吃棒棒糖就吃棒棒糖,能不能別含一下又拿出來,真惡心!”
被嫌棄的蘇笑不樂意了,“就惡心你,惡心死你!”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說完便不再看她,踩剎車,抬手剎,開車走起。
蘇笑翻了個白眼,不再搭理他,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她作為一個女孩子,女人緣卻稀薄的很,身邊玩的好的基本都是漢子。
這個時候要她去找誰玩?出去無非也就是幾個漢子湊一塊打網(wǎng)游罷了,無聊乏味。
還不如跟著周棋,最起碼吃喝不愁啊,想想真是美滋滋。
心里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等她笑著回神,卻發(fā)現(xiàn)車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耐T诹藌大的校門口。
而周大少爺已經(jīng)麻溜的下了車,將車門關的哐當響,“在車上等我,老子回去換件衣服?!?p> 如果說蘇笑,是個憑借一條短裙就可以走天下的奇女子,那么,周棋就正好相反。
這貨騷包的很,形象那是至關重要的東西,除了在室內(nèi)和見蘇笑,其他時候想要見到周公子的大褲衩。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看著身著大褲衩,腳踩爛拖板的周公子漸行漸遠,蘇笑百般無聊的撐著下巴,坐在副駕駛上左瞅瞅,右看看。
說實話,z大她早已經(jīng)了如指掌了來著,周棋上學的這一年內(nèi),她都不知道跑過這里多少次。
周棋比她早上一年學,他家世代從醫(yī),然后他理所當然的遵從了家里的安排。
但蘇笑知道,他不喜歡這些,就像他從小就討厭聞醫(yī)院的消毒水味一樣,他厭惡學醫(yī)。
但他們這些人,又怎么能隨心所欲的做自己的事呢?
當然了,蘇笑除外。
正無聊著,一旁的小角落里突然走出來一個人影,一身干凈合身的白大褂,一副泛著金光的金邊眼鏡。
他慵懶隨意的找了個地方斜靠著,動作嫻熟的從一旁的衣兜里掏出火機和煙盒。
抽煙,點火,吮吸,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蘇笑簡直要被他的動作迷了眼,她從未見過有人能將煙,抽的如此的......好看。
輕薄的煙霧從他嘴里緩緩吐出,裊裊青煙,隨風而散。
幾縷碎發(fā)安靜的搭在額間,眼鏡下是一雙帶著些慵懶的眸子,哪怕他沒有抬頭,蘇笑也依舊覺得就是那般。
似乎是察覺到什么,他忽然抬頭朝蘇笑看了一眼。
僅一眼,就讓她失了分寸。
嘖嘖嘖,罪孽??!
就是那么一眼,就勾的蘇笑神魂顛倒,以至于后來........
現(xiàn)在想來,一切的一切皆是因這一眼而來,真是罪過!
半夜三夜不睡覺,坐在床頭回憶過去的蘇笑同學,簡直恨不得一板磚拍死當年那個貪圖美色之人!
她當年怎么就不好好想想,那般天仙一樣的人兒豈是她這等凡夫俗子能夠肖像的?
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活在夢里!
再回想,幾個小時前看到的天仙本人,她再一次覺得自己當年可能就是傻了,不然怎么有膽子去撩這么一個男人呢!
這一切怪誰?都怪周棋那個王八蛋,要不是他說讓她出國散散心,她至于現(xiàn)在大半夜還不睡覺嗎?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她二話不說,從枕頭下掏出手機就開始給周棋打電話,電話響了兩秒,第三秒那邊終于接起了電話。
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側(cè)就傳開周棋罵罵咧咧的聲音,“正忙著呢,沒事別給我打電話?!?p> 然后就是一陣忙音,蘇笑一臉懵逼,在電話掛斷前,她還依稀聽到那頭傳來的少兒不宜的聲音……
咬咬牙,好委屈........
周棋的女朋友,是蘇笑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女性知己閨蜜,名字可好聽了,叫夏天。
蒼天繞過誰?誰成想最后這兩人竟然看對眼了,瞬間天雷勾地火,竟然越過戀愛直接同居!
哎,上天待她不公!
聽說三個人之間總有一個人是單身狗,周棋不是,夏天不是,好巧,她蘇笑恰恰成了那只貴犬。
“白日宣淫,黃暴!”瞅著已經(jīng)黑了的屏幕,蘇笑暗罵了一句,隨后便身子一仰,倒在床上。
毫無困意的眸子圓溜溜的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潔白無瑕的天花板上。
她沒看錯的話,天仙最后進了她對面的房間......
與天仙隔得這么近,蘇笑覺得自己的腦子可能不是那么好使。
翻了個身,嘆了口氣,算了,她還是回國呆著吧。
人生在世,哪來那么多順心如意的事,許弈這位天仙,注定是她的劫,她的軟肋,既然解不開,那就躲著吧……
不然還能咋辦呢?就她當年那么滿腔熱血的,也沒能撩到這位天仙。
現(xiàn)在這幅模樣還能對天仙怎么著?
哎,人老了,就開始怕疼了。
要是現(xiàn)在前頭再有那么座南墻?她可能去都不會去,直接掉頭就走。
嘖,年輕真好!
........
一夜無眠。
次日一大早,蘇笑就麻溜收拾好行李準備前往機場,昨兒夜里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回國呆著。
以至于,她頭腦發(fā)熱,一個狠勁就買了今天最早的一趟航班。
欲哭無淚,天知道她那會經(jīng)歷了什么.....
這等自己折騰自己的事,主角怎么就成了她蘇笑呢!
沒辦法,自己選的路哭著也要走完,頂著兩個黑黝黝的熊貓眼,戴著墨鏡試圖掩耳盜鈴一下。
凌晨五點,到處都靜悄悄的,蘇笑的高跟鞋踩的啪啪響。
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她真懷疑自己看走了眼。
為什么呢?那是因為昨兒還見過面的天仙,此時正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望著她呢!
艾瑪,要不是他那張臉長的怪好看的,蘇笑真要被他嚇死了!
這靜悄悄的,人嚇人,嚇死人。
氣氛有些尷尬,蘇笑打死都不會料到,自己和許弈的第二次見面還是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下。
自上而下打量了他一眼,蘇笑有些詞窮,抿了下唇,她輕聲問道:“那個,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要不然,他怎么會穿著一件睡袍就出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