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都知還未交手就沾了下風,肯定是斗不過那邪物的,便帶著涂楓先行回了玄道仙門。
玄道仙門院中,弟子扶著涂楓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掌門聽聞涂楓受傷,便趕了出來,看到掌門臉上的傷時,發(fā)現(xiàn)與平常的傷不同。
涂楓臉上的傷,與其說是被邪物唾液腐蝕,倒更像是被無數(shù)火星灼燒一般。
傷口發(fā)黑,沾染唾液多一些的地方,已經(jīng)能夠看到森森白骨。
“快,快扶回房去。”掌門連忙命弟子將涂楓扶回了房,待弟子將涂楓放到床上之后,掌門就盤腿坐在床上為涂楓運功療傷。
這不為涂楓傳功還不要緊,就在源源不斷的內(nèi)氣輸入至涂楓體內(nèi)之時,涂楓瞬間覺得周身如同火烤,痛的大喊出了聲:“痛!好痛!”
掌門發(fā)覺了涂楓的異常,立即收手,不過才輸入一點內(nèi)氣,涂楓就已經(jīng)痛暈了過去。
掌門小心的將涂楓放到床上之后下了床,催動法力探知了涂楓的金丹,才發(fā)現(xiàn),涂楓金丹已經(jīng)有了裂口,甚至靈魂,也少了一魄,身體之中,燃燒著的,竟然是冥界的幽冥鬼火。
掌門探知過后,嚇的連連后退,站在屋內(nèi)的長老們將其扶住,長老為首的樺影長老最先開了口:“師兄,怎么了?”
掌門指著涂楓的手不住顫抖著,兩眼無神:“火,是幽冥鬼火!”
“幽冥鬼火!”樺影聽了這話,心里也瞬時咯噔一響,嘴巴張了又張,半天說不過話來。
長老之中的女長老,章一一開口道:“幽冥鬼火不是冥界的東西麼,那邪物到底是什么,怎么身上會帶著幽冥鬼火!”
在場的人紛紛沉默,樺影卻在這時開了口,只是話語省中盡是絕望:“我們不過時修仙之人,哪里斗得過冥界的東西!”
章一一卻擔心起了山下的村民:“我們倒是有結界護身,可那山下的村民怎么辦?”
“就算是仙人都未必拿的住那邪物,我們不過是修仙之人,又能有什么辦法?!?p> “可是?!?p> “你行你就去,送死的事情,玄道仙門的弟子不奉陪!”宣一一剛要說話,就被樺影給嗆了回去。
宣一一心里明白,樺影已經(jīng)將話說到了這個地步,那便真的是希望渺茫了。
眾人散去之后,一名不知情況的弟子見掌門似乎沒什么話語權,便拉住一人問出了心中所惑:“為什么感覺掌門都不去樺影長老有話語權啊,更像是個空架子。”
對方打量了那人一眼,盡是嘲笑之意:“新來的吧!”
那名弟子點頭,立即反應過來介紹了自己:“嗯。師兄我叫顧染,不知師兄如何稱呼?!?p> 對方瞬時揚起嘴角說道:“聽好了,顧染師弟,我就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金無影是也!”
聽聞對方姓名。顧染瞬間高呼出聲:“你就是樺影長老最得力的弟子金無影啊,我早就聽聞師兄大名了?!?p> “哈哈哈,過獎過獎?!苯馃o影被顧染夸的是洋洋得意,得意過后,金無影就一把摟住了顧染的脖子拉進了二人距離,小聲的說道:“其實你應該聽說過,我?guī)煾敢日崎T的修為高,當初掌門之所以能登上掌門之位。不過是我?guī)煾溉撕?,讓出了這個位置,雖然掌門不是我?guī)煾?,但是我?guī)煾?,絕對是長老中最有話語權的那位!”
“哦~我明白了?!鳖櫲舅矔r恍然大悟,看著金無影臉上掛滿了笑容。
自玄道仙門不管邪物作祟之后,修仙界就在無人敢出手,那邪物也是越發(fā)猖狂,以往是夜里出來害人,到如今已經(jīng)發(fā)展到白天出來害人的地步。
不過幾日,山下的村莊就已是民不聊生,村民能跑則跑,當然其中也有放不下財產(chǎn)的人,不愿離去。
很快,這件事情就傳遍了平都城,人們都將那榆家村視為了此生不入的地界。
榆家村外,淺微站在河邊看著山中美景,出神之際,突然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雖然受了驚嚇,可淺微已經(jīng)面不改色,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瞬間,那人被掐的喘不上氣來,伸手不停地拍打著淺微的胳膊,聲音沙啞著說道:“是我,你那日在平都城街上,替我解了圍,姑娘你忘了?”
淺微看著被自己掐在手中的少年,確實是有些眼熟,便放開了他:“你怎么在這?!?p> 少年得以過得自由之后,摸著脖子不經(jīng)感嘆道:“沒想到你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個姑娘家,力氣竟然這么大。”
淺微聽著少年說話煩,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轉身欲要離去,少年趕忙跟了上前,開口問道:“我叫魏染,你呢,你叫什么?”
淺微雖然不耐煩眼前的人,可還是回復了魏染:“淺微?!?p> 魏染長哦一聲后,喚出了淺微的名字:“淺微?!?p> 淺微聞聲看向了他,魏染瞬間笑的十分燦爛:“你看我了,你可終于看我了,淺微姑娘?!?p> 淺微很是無語,繼續(xù)自顧自的走著,魏染也是不依不饒的問:“淺微姑娘你去哪?”
“榆家村?!?p> 魏染大喜:“莫非你也是修仙之人,道友幸會幸會,不過那榆家村的邪物太厲害,玄道仙門都奈何不了,你去不就是送死嗎?”
“呵呵。”
“你這是什么意思,要笑就真的笑一個,你長這么漂亮,笑起來一定好看”
“不會?!?p> “什么叫不會,哪里有人不會笑的,淺微姑娘可真會說笑?!?p> ……
不知不覺中,淺微走了一路,魏染便跟著淺微說了一路,榆家村口外,淺微突然停下了腳步,魏染也跟著停了下來,看著淺微問道:“怎么不走了淺微姑娘。”
淺微示意了一眼,魏染這才注意到了路邊刻有榆家村三個字的石碑,頓時覺得腿軟:“不是吧,你還真來,不怕死嗎你?”
淺微冷冷的看了魏染一眼,目光之中盡是鄙視的意味:“你怕,就別跟來?!?p> 說完,淺微便進了村子,魏染看了眼石碑,又看了眼淺微的背影,猶豫半晌之后,還是咬牙擠出笑容,沖著淺微喊道:“淺微姑娘,等等我,你一個姑娘家不安全,我得護著你?!?p> 進入村子之后,路邊堆滿了白骨,都是這段時間里邪物做的,淺微淡定的踏過一堆堆白骨,似乎對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
可跟在淺微身后的魏染就被嚇壞了,趕忙兩步上前,輕輕拽住了淺微的衣袖畏手畏腳的踏過一堆堆白骨。
淺微見了,便回過身看著魏染說道:“你如果怕,就回去?!?p> 魏染卻挺起了胸膛,拍著胸脯對淺微笑道:“我怎么可能會怕!我說了我要保護你的。”
淺微面對魏染的執(zhí)著,無奈的長嘆了一聲:“那好吧,一會若是那東西出來了,你就退到一邊去,小心被傷了。”
魏染終于聽到淺微說了這么長一段話后,高興了合不攏嘴:“我去,我跟了你一路,這句話最多,我以為你只會說不超過五個字的話呢!”
說完,淺微便不再理會魏染,回身繼續(xù)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