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再向上提!很好!」
天還沒亮,練習(xí)室就已經(jīng)熱血沸騰。
B.T.B.一早就開始練習(xí)新舞了。
「再來一遍!」
JACO大聲地喊,大夥兒都跟著他的指示練舞。
作為團里的舞蹈擔(dān)當(dāng),JACO對舞蹈的要求自然不是一般的高。
「再練一遍?!?p> 「是!」
響亮的回應(yīng),五人的額上雖然都冒汗了,可是他們依舊沒人喊累,只是默默地把動作練完一遍又一遍。
「哎!」
練了好幾個小時,精力再旺盛,他們也開始累了。
趁練習(xí)中的一個小休,他們喝水的喝水丶滑手機的滑手機,有的乾脆攤在地上睡。
然而,余一勇一打開門就看見這情景,皺頭一鎖。
「在干嘛!?」
突如其來的一喊,所有人心神一斂,急忙站了起來,走回剛才排練的位置。
「主打歌排一次來看!」
一勇一聲令下,B.T.B.全員都站好隊伍。
音樂一響,強勁的節(jié)拍,有力的動作,全員利落的s走位,最後更一字排開,擺了一個帥氣的姿勢。
為了展示B.T.B.的與別不同,他們不僅歌曲是自己創(chuàng)作,就連舞蹈…不!他們的動作簡直是雜技了!
隨著歌曲到達高潮,舞蹈動作更復(fù)雜。
B.T.B.五人聚在中間,低頭排成一行直線。
呯!
歌曲爆發(fā)一瞬間。
CAPTAIN丶EDMOUND丶正揚和阿PI立馬往兩邊散去,JACO 從中間蹦出,向前打出一個前空翻。
熱舞一首歌的時間,B.T.B.全員已滿額都是汗水,不停地喘氣。
「繼續(xù)!」
然而,他們卻沒有半點能休息的空隙。
「撐得住嗎?」
趁短短的換歌空檔里,CAPTAIN走向JACO,問。
剛剛那個前空翻,對膝蓋來說,太大壓力了。
「能有什麼事?」
只見JACO還是一副啥事都沒有的輕松模樣,依舊一張笑臉。
「嗯?!?p> 然而,CAPTAIN一轉(zhuǎn)過身,JACO笑容一斂,藏在底下的卻是憂心忡忡的眼神,不自覺瞥向自己的右膝。
或許,這就是當(dāng)明星的代價吧!
為了臺上的那半刻鐘,他們不知道在臺下練了多久,常常把自己弄得半死。
有時候,他們都不知道到底值嗎?
「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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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現(xiàn)在是夏天,不過加班加到8丶9點,天色早已昏暗起來,也早過了搭車的人群潮。
和一堆莫名其妙的照片糾結(jié)了好幾個小時,白貝安也不知道能不能過關(guān)。
但是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肚子早已飯扁,伸一下懶腰,白貝安覺得頭痛死了。
她現(xiàn)在一心只想快點回家休息,急步走進地鐵車廂。
從口袋里拿出耳機,插進手機,白貝安找個好位置坐下後,也開始好好聽聽音樂,放松一下。
正當(dāng)她打算攤在一邊休息時。
驀地,白貝安卻瞥見程日東正步向她,頓時心一驚,趕緊整理自己的表情和姿勢。
此時,程日東也早已帶著笑容走到她的面前。
「不用一見到我就這麼緊張吧?」
「上司嘛!」
本想讓氣氛輕松點才說一句玩笑,可是這卻讓正準(zhǔn)備坐在白貝安身旁的程日東再次站直了自己的身軀。
「哇!那我是否要離遠一點?」
見程日東一副裝作離開的樣子,白貝安征了一下,頓時覺得好笑,連忙扯著他的衣擺。
「坐吧!」
原意只是打算戲弄一下她而已,程日東并沒有真的離開,所以一聽到這話,便笑著坐了下來?!富丶遥俊?p> 貝安點頭。
「你不是坐公交的嗎?」
「不一定,看心情?!关惏部蜌獾鼗卮稹?p> 語音一下,兩人一安靜,氣氛突然讓人有點不知所措。
「今天HANDSOME過來開了KCC的會?」
良久,白貝安打破了沉默,尷尬開口。
「那他們想到些什麼嗎?」
「呃?沒聽見?」
卡嚓丶卡嚓!
傳來竊竊的瑣碎聲,白貝安見坐在對面的幾個年青人正一手把幾塊薯片扔進嘴里用力地咬,發(fā)出的吵雜聲惹得附近的人都忍不住皺起眉頭。
嘴饞的白貝安一看見薯片,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真香!
她也很餓…
偷偷瞥了眼身旁的日東,見他沒什麼反應(yīng),貝安也靜靜待著。
然而,當(dāng)一男生把薯片遞到女生的面前,女生只是聞了聞後便把它推開。
看來她是在減肥?
呀!
看著這群年青人,白貝安徑自陷入自己的腦海里?
香氣?氣味?
「哎!如果是舉行喪禮時,剛好有炸雞速遞經(jīng)過,然後?」緊抿嘴巴,貝安正在努力組織自己腦海中的想法,「然後,棺材里的人聞到炸雞的香氣,就彈了起來,怎樣?」
一口氣說出自己的想法,白貝安眼睛一閃,期待他的反應(yīng)。
此刻的貝安也不是說上位還是討好上司,只是單純分享一下自己的創(chuàng)意。
聞言,程日東愣了愣,勾起一抹笑意,眼底滿是欣賞。
看來這女生還不賴!
不過…
「創(chuàng)意不錯,不過有些人會顧忌這些傳統(tǒng),所以電視平臺未必能播?!?p> 「呀…這樣呀~」
沒有接觸過太多廣告方面的知識,貝安也不太懂,隨意點頭附應(yīng)。
「…你在哪轉(zhuǎn)車?」抬頭看了看那地鐵的路線圖,日東問。
對於日東突如其來的問題,白貝安征了一征後,照實回答。
「總站,再轉(zhuǎn)2號線比較快。你呢?去哪?」
指著車廂里的路線圖,略略描述了自己回家的路線後,白貝安回頭問了問程日東。
「在想去哪吃飯。」
「一個人?」
不會吧?他這年紀(jì)沒老婆也應(yīng)該有女朋友了吧?貝安心想。
「嗯?!?p> 「你自己一個人住呀?」
「對呀!」
「為什麼不和家人一起住呢?」
「長大了就自然想要有自己的空間?!?p> 眉一挑,雖然聽著,但貝安卻不太了解。
「要不要陪我吃飯?」
「嗄?」反應(yīng)不及的貝安沒聽清楚他的話。
「吃飯?!?p> 「你去哪吃?」
對於程日東突如其來的邀約,白貝安居然沒感到半點唐突,反而下意識回問。
可能真的因為太餓了…
「隨便吧!」
「哪有什麼好吃的可以推介一下?」一想到吃,白貝安咽了咽口水,覺得肚子更餓。
「唔…」
被她這樣一問,程日東一時之間也想不起有什麼好吃的地方。
叮咚!
地鐵門打開。
「下車?yán)玻 ?p> 一邊催促,白貝安已抄起自己的背包,步出車廂,反應(yīng)不及的程日東只是下意識跟著她離開車廂,完全沒留意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
「到了嗎?」日東一臉不解地東張西望,這里是總站嗎?
「陪你吃飯呀!」
白貝安回頭笑看了眼日東,那抹清新的笑容,讓程日東也不自覺跟著笑了。
到達換乘點,即使不是下班時間,依舊是人山人海,幾乎是舉步為艱,日東和貝安只好在人群里慢慢移動,望著一卡又一卡的列車離去。
看著擁擠的人們,日東不知不覺放慢了步伐,稍稍站在貝安的身後,為她擋去一些人群。
絲毫沒有察覺日東的舉動,白貝安徑自說著話:「你想吃什麼?」
「昨晚長了一顆口瘡,好痛?!拐驹谪惏采磲岬娜諙|道。
「用鹽擦一下,很快就好了?!?p> 用鹽??
程日東只是光想像就仿佛能感受到那種痛楚。
只見貝安說得一臉平靜丶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可這句話卻是惹得日東滿臉抗拒,一想到那個畫面,就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傻!那多痛呀!」從後輕敲了貝安的小腦勺一下,程日東不自覺露出了寵溺的語氣。
「痛到?jīng)]知覺就不痛羅!相信我啦!」
望了眼白貝安信心十足的摸樣,程日東下意識搖頭,一張俊臉就這樣扭曲了。「不要!」
「嘖!」
他原來這麼怕痛呀?
貝安一聲的不屑的笑意引起日東的斜眼,露出頗有深意的笑容?!改銍K我呀?」
當(dāng)聽見充滿笑意的話語,貝安在此刻才想起對方是自己的上司,不由得暗自責(zé)備自己沒有分寸。雖然心里有點懊悔,但亦只能裝作什麼事也沒發(fā)生,傻傻笑了笑。
「想吃什麼?」
一個小孩,日東也沒打算真的和她計較。
「無所謂?!?p> 呼!只要他別放在心上就行了。
斂斂心神,此時的貝安一心注意前方擠涌的人群,隨口回答,但是日東聽到這個回答,卻不禁眉一皺。
嗯?
良久也沒聽見後頭發(fā)出聲音,白貝安疑惑地回首一看。
見狀,貝安知道他大概以為自己和那些口不對心的女人一樣,不由得失笑。
「真的!我什麼都吃的…」說到一半,貝安又突然想起些什麼,一雙烏黑黑的瞳孔頓時一閃?!肝也怀怨坟疾怀载堌疾怀陨摺!?p> 聽見貝安的這些答案,日東一臉震驚。
然而,白貝安卻沒有理會他,徑自露出一抹古靈精怪的笑容。「除了這些,我什麼都吃。」
畢竟還是剛踏出社會的新鮮人,即使她知道對待同事不能流露出真性情,尤其是上司,但只要有人對她好,她就會不自覺把那個人當(dāng)成是朋友。
面對如此清澀丶純粹的笑臉,程日東的心一暖。
在社會上已有一定閱歷的程日東早就看透那些所謂的人際關(guān)系,也從來沒對同事掏出過真心??墒?,面對這久未遇見的純真,程日東也漸漸放下心防。
「那吃日本菜好不好?還是想吃云吞面那些?」
「都可以。」
專注於腳下移動的貝安,絲毫沒有留意在身後的日東為她擋下所有的擠逼。雖然只為她營造了一個小小的空間,但亦讓她免去擠逼之苦。
此時,白貝安的思緒卻跳去了其他地方。「為什麼你會進這一行的?」
「18歲那一年,一畢業(yè)就見到HIGHLIGHT有TRAINING,就試一下羅!」
「那你做了多久?」
「二十幾年了吧?」
哇靠!一份工作做了二十年???這個數(shù)字對於剛踏入社會的白貝安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
「哇!那我工作經(jīng)驗比你還要豐富哦!」
一問一答,二人如朋友般,毫無隔膜的對話,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已相識多年。
「你是工作種類比我多!不是工作經(jīng)驗?!?p> 「嘿嘿!」
看著白貝安一臉的純真,程日東不禁失笑,伸手輕輕地捏她的手臂一下。
帶領(lǐng)貝安向左轉(zhuǎn)丶向右拐。走出了地鐵站,程日東熟悉地走在大街上,而白貝安則緊緊跟在他的身邊。
一個拐彎,程日東帶白貝安走進一間小店。
可是,晚餐時段里的餐廳都是滿滿的人群,只見程日東向服務(wù)員伸出了兩只手指,向他示一示意人數(shù)。
服務(wù)員往身後的方向一指,剛好有兩個空位置。
在程日東的帶領(lǐng)下,白貝安在自己的位置上,好奇地張望。
這里挺熱鬧的!
看著四周掛上的餐牌,「糖醋排骨」丶「四季豆炒肉丁」丶「醬爆大豆芽」?這里是中餐小館吧?貝安心想。
沒有理會她,程日東自行拿起餐牌,問:「想吃什麼?」
「隨便,我什麼都吃?!?p> 「做人要有 passion嘛!」
對於貝安的無所謂,程日東真的有種無可奈何。
「那你吃什麼?」收回自己的視線,貝安雙手托腮,眼定定望著他,反問。
「我無所謂呀!」
「做人要有 passion嘛!」
聽到這句,白貝安一臉得逞的笑容,反用程日東說過的話回應(yīng)他。
聞言,程日東只能笑瞪她一眼,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沒好氣地問:「小姐,那我們吃什麼呀?」
「嘻!」甜甜一笑,白貝安俯身上前,「第七樣。」
看著餐單,白貝安逐一數(shù)著?!敢回级既?」
對於白貝安好玩的舉動,程日東感到放松,和她一起逐一數(shù)著?!溉妓呢嘉濉?p> 直至數(shù)到第七樣,一見是清炒蔬菜,白貝安嘴一撇。
「菜嗎?…哎,鴛鴦豆腐是什麼來的?」
此時一道菜名映入白貝安的眼簾,她指了指餐單,問著日東。
「不知道…」
她不是要吃第七道菜嗎?程日東又疑惑起來。
「那我要這個!」
眉一挑,白貝安就這樣下了決定,把下一道菜的選擇權(quán)拋給了程日東。
「好?!箲械迷倮頃?,程日東再望了望餐牌,問道:「你吃不吃蝦?」
「吃?呀!不過,你長了口瘡…能吃蝦嗎?」
說到一半,白貝安才想起他剛才在地鐵站里說自己嘴巴長了口瘡。
「可以,服務(wù)員!」
日東喚來服務(wù),逐一下單?!敢槐P蒜蓉蒸蝦丶一個鴛鴦豆腐,再來一碟炒菜。要喝什麼嗎?」這一句是對白貝安問的。
「唔?橙汁?!?p> 「一杯橙汁和一杯熱檸檬水。謝謝?!拱巡蛦芜f給了服務(wù)員,程日東自然而言把紙巾丶碗筷擺放好,一式兩款,把其中一份放在貝安的面前。
在等待飯菜的期間,他們倆就這樣閑聊了起來。
「工作還習(xí)慣吧?」
「嗯?」精靈的眼珠一轉(zhuǎn),白貝安顯得有點支吾,試探性似的問;「這?是上司身份問的話嗎?」
沒料到白貝安會如此一問,程日東失笑道:「不是,是關(guān)心。」
聞言,貝安松心一笑,「還可以?同事也挺好?!?p> 「嘖!」程日東不屑一笑,似乎和同事們的相處另有隱情。
沒打算深究丶也不想知道太多的貝安只好轉(zhuǎn)移話題。
「你怎麼這麼有空?」
「什麼有空?」
「沒活動嗎?」
「什麼活動?」
白貝安聳一聳肩,「誰知道你?MAYBE WITH MRS.RIGHT?」
「MRS.RIGHT嗎?」低吟一聲,程日東頓了頓,勉強扯出笑容,補充:「曾經(jīng)以為遇到個…」
意思是?現(xiàn)在單身?分開了?
貝安眉一挑,貌似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不敢再接話。
「可能是我錯了…」
程日東再次低語,眼瞼一抬,見貝安無言以對,日東連忙打起精神,問:「你呢?有沒有男朋友?」
一問出話時,服務(wù)員已剛好呈上飯菜,把一道道的菜肴放在他們二人的面前。
此時,白貝安的眼里只有那些菜肴,嘴饞的樣子顯露無違,但她也沒忘記要回答日東的問題。只見她搖搖頭,徑自拿起筷子,回應(yīng):「沒有,不過隨緣啦!又不一定要結(jié)婚。」
聞言,日東愕了愕,道:「哎~人類可是要繁殖的耶。」
吃到一半,白貝安白了眼日東,覺得他是在說什麼瘋話呢?
「吃東西啦!」
也覺得自己說的話有點奇怪,程日東一笑,伸手把一只蝦夾到貝安的碗里,同時為自己熟練地剝著蝦殼。
只見貝安看了眼自己碗里的蝦,完全沒有任何動作。
「不吃蝦?」程日東問。
「吃…」遲疑一會,貝安輕吐粉舌,說。「懶得剝?!?p> 見貝安用筷子撥了兩下碗里的蝦,日東只能無奈地看了眼手上剝好的蝦。
驀地,一只粉嫩的鮮蝦映入貝安的眼簾。
「唉!小女孩,給你!」
一抬頭,看見日東無奈的寵溺,貝安露出滿意的笑容?!付嘀x爸爸!」
「想死呀你?」
一聽見這稱呼,日東雙眼一睜,狀似怒視她,要她把這稱呼收回去。
「不想,多謝哥哥!」
機靈的白貝安馬上換了一個稱呼,瞬間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見她又一抹的甜笑,日東打從心里覺得這女孩讓他順心,不知不覺間為又她剝了一只蝦。
「你這麼好人,改天請你吃巧克力?!箯埓笞彀停盐r送進口里,貝安高興地咀嚼,大發(fā)慈悲似的道。
「多謝了!」
「別客氣~」
見狀,程日東不禁失笑。然而,他卻突然想起些什麼,顯得有點尷尬。
「這里好像不能用微信,我先去拿錢?!?p> 指了指店外不遠處的自動柜員機,程日東困窘一道。
「好!」
相對於他的不自在,白貝安卻顯得無所謂,繼續(xù)吃著桌上的食物。
一臉自然不過的模樣,她的反應(yīng)完全超出日東的想像,她不但沒有任何的不滿或不爽,而且也沒有理會日東的離開,只是徑自吃著。
然而,在程日東走了沒兩步時,白貝安卻喊住了他?!赴?!」
日東回頭一看,見白貝安一臉可兮兮的模樣,對著他道:「記得把我贖回去?!?p> 笑了笑點頭,程日東只見她一路吃,一路玩手機的樣子真像一個小女孩,特可愛!
見狀,程日東加快腳步去完成自己的「贖回任務(wù)」。
手指滑過手機螢?zāi)?,貝安自顧自玩著手游打發(fā)時間。
過了沒多久,貝安便聽到日東從背後傳來的聲音?!缚梢宰吡耍 ?p> 抬頭望見程日東一張成熟的笑臉,貝安急忙把杯上剩下的橙汁全用飲管喝光,趕上他的步伐。
肩并肩走在街上,吃完飯後,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我走這邊,你呢?」
不知不覺,二人走到公車站附近,日東指著不遠處的公車站說。
「那邊?!关惏仓赶蛄硪贿叺倪B串巴士站牌。
「我送你?!?p> 「不用了,拜拜!」瀟灑揮手道別,白貝安沒待程日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走了。
「上車後給我打個電話?!乖谒纳磲岽蠛?,程日東還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女孩。
「嗯。拜拜~」
徑自往公車站步去,貝安從口袋拿出手機,插上耳機,播放音樂。
然而,手機卻突然傳來一陣震動,屏幕瞬間出現(xiàn)來電顯示:東哥。
見狀,白貝安連忙接起電話?!肝梗俊?p> 「在哪?」
「等公車?!?p> 「還等著?」語氣中充滿質(zhì)疑,日東似乎有點擔(dān)心。
此時,公車剛好來到,貝安隨便找了一個靠窗的空位。
「剛上車了?!?p> 「要多久才能會到家?」
「呃…30分鐘左右吧…」
「要這麼久?下車的地方離你家遠不遠?」
「嗯…要走5分鐘左右…干嘛?」
「你下車再打電話給我?!?p> 「哦,好…嗯,拜拜?!?p> 再次掛掉電話,疲累的貝安也沒多作思考。烏亮的眼眸不斷掠過窗外的夜景,白貝安漸感到眼皮愈來愈沉重…
今天真的太累了?
此時,耳邊的音樂就仿如是催眠曲一樣?
累了一整天,貝安在公車有節(jié)奏的擺動下,漸漸陷入睡夢中。
過了不知道多久。
一首歌漸漸傳進貝安的耳邊,緩緩喚醒了她沉睡的意識。
迷迷糊糊的貝安睜開了醒松的雙眼,下意識望了望電話,看見日東的來電顯示。
「喂?」含糊不清的字詞,顯然她還沒清醒。
「睡著了?」
一聽見白貝安充滿鼻音的聲音,程日東就知道。
「嗯…」
「現(xiàn)在在哪?」
「在哪…我在哪呀?」
還沒清醒的貝安四周張望,透過窗外的景色,慢慢調(diào)整自己雙眼的焦點以確定自己的位置。
然而,在另一邊廂的日東聽到貝安的話語,不禁笑了。
這小女孩還真是?
意識漸漸清醒的貝安,總算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位置。
「呀?應(yīng)該快到了?!?p> 話還沒說完,公車便已到站。
「到了?」白貝安一下子跳下了公車。
應(yīng)該可以掛電話了吧?
「我陪你聊回家?!?p> 「嗄?」貝安有點詫異。
這有點太曖昧了吧?
「你那邊有沒有燈?會不會很暗?」
望了眼四周熟悉的環(huán)境,白貝安疲倦的臉上卻有滿滿的笑意?!府?dāng)然有,而且還很通明呢!」
「真的假的?」剛步出浴室的程日東只在腰間圍了一條大毛巾,水珠在他健碩的胸肌上停留,一手用小毛巾擦拭發(fā)絲上的水滴,一手拿著手機聊天。
「你自己改天來看一下羅。哎!你到家了?」
走在只有微亮街燈的街道上,白貝安打趣地回應(yīng)日東。
「早就回到,也洗澡了?!拱研∶矸诺揭慌?,程日東攤坐在沙發(fā)上,興致勃勃地聊了起來。
「羨慕!這麼快回到家?!?p> 「誰叫你不用我送?!?p> 「不用啦!這麼遠,還送什麼?!怪甭实陌棕惏簿褪懿涣怂蛠硭腿サ哪且惶?。
「剛才刷牙的時候,那顆口瘡超痛。」說起這個,程日東仿佛又再次感受到從那顆小口瘡傳來的刺痛。
「都叫你用鹽擦啦!」
「傻的!」
「長痛不如短痛?!?p> 就這樣,兩人又再聊了起來?不知不覺,還真的是陪她聊到家里。
這兩人從等公車丶坐公車丶走回家,整整聊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到家了?!?p> 「嗯,明天見?!?p> ----------------------------------------------------------------------------------------------------------------
一回到家,一身疲累的白貝安立馬攤在床上。
雖然沒有做什麼事情,但是貝安就是動也不愿意動,整個人就是一身的疲累。
回想今晚發(fā)生的一切,白貝安覺得簡直不好思議。
她…居然和經(jīng)理一齊吃飯了…這到底是唱哪出戲?。?p> 不過….他說自己以為曾經(jīng)遇到過MRS. RIGHT,這是什麼意思呢?
曾經(jīng)…
那現(xiàn)在呢?
一門腦子都在想今晚發(fā)生的事情丶說過的話丶做過的動作…白貝安漸漸覺得眼皮愈來愈重…
是怎麼的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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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爭分奪秒的「新聞」部里,每一個人都在忙自己的工作,只有一個人是例外。
手指有意無意丶輕敲鍵盤,貝安有一下沒一下地把文件里的資料輸進電腦作紀(jì)錄之用。
眼看每一個人都在忙,白貝安打從心里感到?jīng)]勁。
「哎!小妺妹,怎麼這麼悶悶不樂?是不是小蜜姐欺負你了?」
剛好經(jīng)過的張緯見白貝安百無了賴的樣子,忍不住想和她說說話。
「在說什麼呢?我對她多好呀!」
一聽到張緯在抵毀自己的聲譽,小蜜就算雙眼和雙手也在忙,也要為自己發(fā)聲。
「我就沒看見你有理她呀~」
「做人別會用看的?!?p> 「不用看,難不成用聞的嗎?」
「你這麼閑,不用幫HANDSOME嗎?」一臉揶揄,小蜜顯然的冷嘲。
「哎~有殺氣!」
「叛徒!」
任由他們倆繼續(xù)爭吵,貝安捧起桌上的杯子,拖著乏力的身軀,一副沒勁兒的樣子走進了茶水間。
「早!」
「早。」
「這是什麼?」
一步進茶水間,白貝安便見小小手上拿著一盒像藥的東西,不禁好奇一問。
「胃藥?!?p> 「你哪不舒服嗎?」
好端端的為什麼一大早要吃藥呢?
「不是我,是東哥。他一工作起來就會忘了吃飯,胃自然會有毛病?!?p> 原來是這樣呀?
「貝貝?」
拿好藥片後,正打算離開茶水間的小小見白貝安倒完水了還站在原地,不由得輕喚她一聲。
「來了?!?p> 斂斂心神,白貝安掀起微笑,跟上了小小。
叮!
小小的手機突然一響。
「怎麼了?」白貝安問。
「沒,東哥發(fā)來的,待會要開會?!?p> 只見小小迅速地回了一個OK,白貝安卻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走羅?!怪噶酥赋倘諙|的辦公房,小小向貝安示意自己要送藥去。
「好,拜!」
回到位置,看了眼忙碌的小蜜,白貝安再次嘆息。
唉!
「哎!稿子呢?」
稿…
噢!
「在丶在這…」
被小蜜突然一喊,白貝安心漏一下,幸虧反應(yīng)及時,連忙拿出自己的打印本。
瞥了眼小蜜,只見她接過自己的稿子後就一臉嚴(yán)肅,白貝安此刻的心情就像是等待判囚。
「你丶你覺得怎樣?」
鼓起勇氣,白貝安稍稍靠近小蜜,輕聲一問。
「這怎麼發(fā)出去呀?」
呀?
小蜜一手把稿子扔在桌上,完全嫌棄的模樣。
「那丶那我改?」
「能改嗎?」生氣的小蜜手指戳在紙上,一字一字念出來。「B.T.B.隊長被放飛雨中癡心等候三小時?!?p> 「還有,這照片!拍得是什麼呀?」
余正揚的背影仰望正在下雨的天空,感覺十分凄涼?
「…」
本來想反駁些什麼,但貝安確實知道她拍得不算是什麼…
抿一抿唇,白貝安只能傻傻站著,讓小蜜發(fā)泄。
「這個?!?p> 見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小蜜也沒多說,從後褲袋掏出一張皺皺的紙張?!附裢鞡.T.B.有演唱會,」
「謝謝,可是我對他們沒興趣。」
「誰管你有沒有興趣。去拍點照片回來?!?p> 「噢!」
「我要出去了,沒空理你?!拐f話完全不看對方,小蜜隨手從桌上拿起一條捆文件用的橡皮圈,把自己凌亂的長發(fā)胡亂一綁,然後抄起一部照相機。
「哎!那我丶」怎麼辦?「哎!」
本想喚住她,可是小蜜動作快得根本沒給貝安任何出聲的機會,一下子就閃走了。
珍姐不是說帶她…嗎?
就這樣,白貝安眼睜睜地看小蜜離開自己的視線。
叮!
手機訊息鈴聲一響,白貝安沒勁地拿起手機一看。
是彤彤!
一驚一乍,白貝安立馬打開訊息一看。
「你總算聯(lián)系我了!」
「搞了好多東西哦!忙得?」
「你那現(xiàn)在幾點?」
「7點多。你上班怎樣了?」
聊得正開心,白貝安乾脆光明正大玩手機,反正又沒有人理她。
「別提了!」一想到自己一雙白嫩的手居然是撕那些廢紙,白貝安就覺得心痛。
「怎麼了嗎?」
「我前幾天居然撕了一整天的紙!還是用手撕的!」提到這,白貝安幾乎咬牙切齒。
最可惡的是那所謂的「師父」!
哼!
正打算繼續(xù)和彤彤訴苦,手機突然響起。
手機屏幕一顯示小蜜的名字,頓時把貝安嚇了一跳。
「喂?是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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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滑的絲衣緩緩滑下,約隱約現(xiàn)地露出藏在衣服下的婀娜多姿,一步步踏出房門,每一下的動作都是如此的撩人。
「好,就是這樣。」
身後傳來一把女聲,身披薄紗的少女回眸一笑,光著腳丫兒,走向小蜜和貝安。
房間除了她們?nèi)齻€女人之外,還有一名年紀(jì)稍大的女性坐在沙發(fā)上,旁觀一切。
「待會我們會躲在門口,你就穿成這樣直接走出房門,然後把門半掩。」小蜜教導(dǎo)女新人如何擺放撩人的姿勢?!缸钺峥吭陂T框上的姿勢有點做作,再自然一點,明白嗎?」
「哦,好的?!?p> 「小蜜,謝了?!股嘲l(fā)上的女人笑說。
「謝什麼?」小蜜客套一笑。
目睹一切的白貝安只能傻傻地站著,完全處於狀況之外。
不是?現(xiàn)在的狗仔都這麼光明正大嗎?
「還愣著干嘛?還不快去門口?」
「呃丶哦!」
在小蜜的催促下,白貝安一臉傻呼呼地走到門外。
「待會我說開始,就走出來吧!」
「嗯。」
小蜜作出最後的交代,也隨貝安走出房間。
「蜜姐,我還以為我們是要躲拍呢?」貝安小聲問道。
「電影看多了吧?現(xiàn)在的藝人根本不用我們?nèi)ネ蹬模妥詣铀蜕祥T的。」
「真的假的?」
「就這吧!」
看了眼這酒店的走廊,小蜜最後找了個轉(zhuǎn)角位,和貝安躲在一旁。
「藝人怎樣才能紅?靠得還不是我們的報道嗎?」
為了取好拍攝角度,小蜜拿起照相機,向房間的位置試拍幾張。
「就是互相利用羅?」
「娛圈…不,職場就是這樣?!剐∶垡桓鄙僖姸喙值哪?,她也懶得向新人介紹太多。
「待會回去把照片弄好,我明天要發(fā)。」
「知道了。」
「開始!」
一聲令下,房間里那位說不出名字來的女藝人聽從小蜜的指示,一步步走向房門。
「好!換一個姿勢,好?!剐∶郯聪率炀毜呐臄z鍵,突然一問?!钢琅恼盏闹攸c是什麼嗎?」
「構(gòu)圖丶風(fēng)格丶重點?!?p> 「書蟲?!剐∶鄄恍家恍?,「重點是放大丶放大丶放大!」
深怕貝安不明白似的,小蜜還用故意相機對準(zhǔn)女藝人深長的乳溝,連拍幾張撩人的照片。
哎?
貝安對這情形開始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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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會場外探頭探腦,白貝安依舊戴著那丑不拉嘰的口罩。
裝作在滑手機,,貝安偷偷摸摸地觀察四周,整個人大字形般緊貼在墻上,雙腿又一下沒一下地移動,像小偷似的避過場外的保安人員。
走進後臺,白貝安東張西望,往左走了兩步,再往右走了兩步,卻始終搞不清楚方向。
哎呀!算了,隨便走吧!
猶豫了一下子,白貝安便下定決心一走。
愈走愈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看見兩邊都是一間間的小房子,白貝安有點被弄糊涂了。
驀地,一道貼著「梳化間」的門吸引了貝安的注意。
應(yīng)該是這吧?
察覺到四周都沒有人,白貝安悄悄溜進了梳化間。
里頭全是一套套華麗的服裝和一堆表演用具,順手拿起手機,胡亂拍了一堆照片,白貝安不由得煩惱起來。
唉?她可以寫什麼報道呢?
「你是誰?」
頭頂突然傳來一道聲音,白貝安背脊一涼,腦海里轉(zhuǎn)過數(shù)百個逃脫辦法。
最終,她還是決定要遵循古人的教誨!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一轉(zhuǎn)身,白貝安用力把來人一推。
沒料到會被突然一推,余正揚一個重心不穩(wěn),跌倒在地上。
見狀,白貝安一個咋舌。
天呀!Kris?
雖然心一驚,但她也沒空管他有沒有受傷,急忙大步跨過余正揚,逃離這里。
「喂!」
剛剛一跌,後腦勺不小心撞到了椅子,余正揚也反應(yīng)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離開。
那家伙是誰呀?
居然還敢他當(dāng)成跨欄?
她以為自己是劉翔嗎?
「KRIS,怎了?」
一走進門就望見正揚坐在地上,CAPTAIN 疑惑一問。
「剛剛好像看見….」
「剛剛?」
「算了,沒事?!?p> 「走吧!要彩排了?!?p> 「嗯?!?p> 輕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余正揚跟隨CAPTAIN離開化妝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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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W~WOW~」
澎湃的搖滾樂一響,黑暗的環(huán)境忽然一亮,照耀整個舞臺,
五位身穿華麗服飾各有風(fēng)格的他們在舞臺上勁歌熱舞,整個會場的每一個人都大喊「B.T.B.,Be The Best!」
一幕幕精彩的歌舞表演,對於這一次的大舞臺演出,B.T.B.的五位成員都十分落力和著緊。
在臺下的貝安在這激烈的氣氛下不由得被他們所感染。
平時沒多對偶像歌手有多大的注意,沒料到,他們上一舞臺居然有如此的魄力。
或者,畢竟今天是他們出道五周年的大日子。臺前幕後,每個人都為今天準(zhǔn)備了許久吧!
一直把偶像當(dāng)成是靠臉吃飯的貝安,頭一次在這麼熱情澎湃的地方直接感受他們?yōu)樽约汗ぷ鞲冻龅呐?,貝安不由得對他們有點改觀。
劃一的舞蹈丶屢屢高難度的前後空翻,這些都不是短時間付出,更不是臨急抱佛腿就能做到。
「B.T.B.,Be The Best!」
在滿滿的震憾和感動中,演出很快接近尾聲。
「今天很感謝大家參加我們的五周年演出,你們從出道到現(xiàn)在,一直陪伴著我們…」
連場的表演,CAPTAIN 作終結(jié)時不禁喘氣,或許是憶起出道至今的辛苦吧!言語間可以感受到他的哽咽。
「感謝大家的支持!We are B.T.B.!Be The Best!」
「Encore!Encore!」
演唱會的尾聲,趁後臺正在為Encore作準(zhǔn)備時,B.T.B.也借機偷到片刻的休息時間。
五人經(jīng)過三小時的勁歌熱舞,一回到後臺,差點沒腿軟,幾乎每個人都要工作人員攙扶才能步下臺。
「JACO!」
原本只是作為支撐,工作人員沒料到JACO一回到後臺,在樓梯前,整個人都滑下,幸虧工作人員眼明手快,才免去JACO滾下樓梯的慘狀。
「怎了???」
前面的四人一聽見後方的大喊,急忙迎上他們。
「是膝蓋嗎?」
知道JACO的長期傷患,EDMOUND不免露出擔(dān)擾的神色。
聞言,余正揚連忙撕開JACO的長褲。
瞬間映入眼簾的是紅腫瘀青的大包子,大家都不禁倒抽一口氣。
「急救箱!急救箱!」
聚在一起的工作人員見狀,余一勇連忙要他們找人拿來急救箱。
「沒丶」
「別說沒事了!」阿PI大喊?!杆歪t(yī)院!」
「我不去。」一手摀住受傷的膝蓋,一手按住阿PI焦急的心情。
「JACO!」
這都什麼時候了?
還在耍小孩子脾氣!
「我說不去!」
兩人的爭吵中,駐場的救護人員也到達,急忙幫JACO檢查傷勢。
「應(yīng)該是韌帶傷了,要到醫(yī)院詳細檢查才知道?!?p> 「嚴(yán)重嗎?」CAPTAIN問。
「幸虧沒傷及骨頭,但最好休息一段日子?!?p> 「那就是沒事的意思。醫(yī)生,幫我打支止痛針?!?p> 「JACO!」
B.T.B.每一首歌的舞風(fēng)都如此強烈,對他們來說,開演唱會就是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只剩下Encore了,我不想就這樣走?!?p> 「JACO,你…」正揚雖然明白他不想半途而廢的心情,但是他此刻的傷勢….
「幫他打針?!?p> 「哥!」
不料,CAPTAIN的一句惹起其他人的驚呼,簡直不可置信。
「打針。還愣著干嘛?」身為隊長的CAPTAIN在此刻散發(fā)不可抗拒的領(lǐng)導(dǎo)力,轉(zhuǎn)問余一勇。
「哥,ENCORE有多少歌?」
「五首左右?!?p> 「好,EDMOUND,曲子的改編交給你了,盡量改成抒情風(fēng)?!?p> 「嗯?!?p> 「其馀的人上臺拖延一下時間?!?p> 「知道。」
後臺一片狼籍,舞臺卻是濃濃的期待和興奮,就是為了粉絲們,他們才要這樣拼出生命。
幸虧的是,Encore的舞臺很快就結(jié)束了。
舞臺表演一結(jié)束,大家都迅速退到後臺,而在那里,早就已有擔(dān)架和救護車等待他們。
「送院,快!」
余一勇和CAPTAIN各自架起JACO 的一只手,盡量避免他要自己走路,以免再加重傷勢。
「阿揚,這交給你了?!?p> ----------------------------------------------------------------------------------------------------------------
「乞啾!」
狠狠丶乾脆地打了一噴嚏,白貝安望了眼手表上顯示的時間,1點多了。
啪!
一手打在自己的小腿上,明顯留下一只蚊子的血印,白貝安只能在口罩下翻了翻白眼,不斷在原地剁腳。
一個大晚上的,她到底還要等多久?。?p> 再次看了眼手表,白貝安顯然更不耐煩。
該不會是ENCHOCE吧?
在演場會會場外徘徊了好一會,白貝安心里不斷在離開和留下中掙扎。
哎!算了!交不了稿就算了!
把心一橫,白貝安正打算轉(zhuǎn)身離開時,卻好死不死讓她的馀光瞥見余正揚。
他的!
裝作看不見?裝作看不見?
背過身子,徑自向白貝安發(fā)著訊息。然而,即使她心里再怎樣默念要自己不負責(zé)任,但?
哎!他媽的稿子!
低聲咒罵,白貝安總究是敵不過自己的致命傷—太有負責(zé)感了!
拿起掛在脖子上的照相機,白貝安小心呵護。
畢竟這家伙可不是她用一兩個月薪水可以賠的。
小心地把照相機調(diào)整成適合的模式,白貝安滿意一笑。
一個轉(zhuǎn)身,剛好碰見余正揚在自己眼前掠過。
戴著黑色的鴨嘴帽子丶墨鏡丶口罩,他還以為這樣子的打扮可以讓人不留意他。
「呀!」
下意識發(fā)出驚呼,白貝安本能舉起相機,不停按下快門。
咔嗦!咔嗦!咔嗦!
聽見身後傳來沙沙的鎖碎聲,身為藝人的余正揚對這些特別敏感。
回首一看,余正揚正正望見白貝安用照相機對著自己。
對狗仔極其敏感和厭惡的余正揚,一看見白貝安一副小偷似的打扮,他就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動。
一個箭步上前,余正揚一手奪過白貝安的照相機,用力一扔。
即使白貝安立馬反應(yīng)過來,也來不及阻止余正揚,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寶貝被狠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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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現(xiàn)實?的年代?」
〈在任何的童話中,都有現(xiàn)實性的成份〉